不知道如何偿还皇后的恩情了。
康熙听说了四阿哥和五阿哥打架的事。虽说四阿哥没错,但狗到底是四阿哥养的,连带着把四阿哥也迁怒了。
从京城到木兰围场,骑马可能只需要几天时间,坐车却要半个多月。
路上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处理朝政批奏折,康熙本来就烦,又听说五阿哥被狗咬伤了,就更烦了。
这才依了皇后的意思,将五阿哥打包送回京城。
被两个不省心的儿子烦到,总要找两个省心的来安慰一下,于是康熙决定重开故事会。
故事会讲了有好几年,因讲的太过仔细,并不连贯,到如今才讲到三国。
今天正好讲到曹操一家,和七步诗的由来。
讲着讲着,听梁九功在外面禀报:“皇上,皇后娘娘和四阿哥求见。”
外头冷,康熙自然不会让皇后冻着,吩咐停车。见皇后领着四阿哥走进来,不耐烦地问
:“怎么把他带来了?”
还嫌他不够心烦吗?
皇后倒是大方:皇上讲故事,给两人讲也是讲,给三个人讲也是讲,多一个听众不妨碍。”
康熙气笑了:“把孩子都领到朕的车上,你倒是不妨碍。”
这回冬狩,统共带过来四个孩子。受伤的五阿哥刚被送走,只剩下三个。而这三个孩子,此刻全在他的车上,皇后很会躲清闲嘛。
四阿哥见汗阿玛沉下脸,慌得直往郝如月身后躲,却见太子哥哥含笑招呼他:“小四,来,坐我旁边。”
龙撵虽大,到底只是一辆马车,里面挤了一大两小,全都是长胳膊长腿的,空间本来就不宽裕。
皇上坐在龙床上讲故事,太子和大阿哥并肩坐在车底的厚绒毯上,两人身边各放了一只铜熏笼。
“那边有熏笼,别烫到他,让小四坐中间吧。”大阿哥说着往旁边让了让,在他与太子中间让出一个位置。
郝如月将四阿哥从身后拉出来,轻轻塞过去。自有大阿哥伸手来接,怕挤到太子,就让四阿哥紧挨着自己坐。
康熙也没了脾气,人家两个兄长都不怕挤,他坐在龙床上又挤不到,何苦做恶人。
皇后说的没错,讲故事嘛,给两个人讲也是讲,给三个人讲也是讲。
正面对着汗阿玛,四阿哥起初还有点害怕,直到坐在哥哥们中间,大哥还亲昵地用手臂揽着他,四阿哥这才敢抬起头。
安置好四阿哥,郝如月谢过皇上转身要走,却被皇上叫住:“晚上你过来用膳。朕一个人吃饭,没意思。”
冬狩准备得仓促,这几日皇上都没进后宫,郝如月知道用过晚膳肯定还有别的节目。
这一夜,龙撵晃得厉害,晃得梁九功都替皇上脸红。
“天太冷了,朕抱着你睡。”路上叫水不方便,清洗过后,皇上并没给郝如月揉肚子,郝如月也没算安全期,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
之后的每一个晚上,郝如月都去龙撵睡,有时候做,有时候不做,只为抱着精.壮汉子取暖。
后来发展到,白天也时常过去。皇上批奏折,郝如月在旁边红袖添香,皇上倚在龙床上看书,郝如月就窝在熏笼边看话本,偶尔目光触碰,相视一笑。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黏人了?”见女人小猫似的缩在脚边,康熙弯腰将她抱上龙床。
彼时郝如月看话本正看到要紧处,被人抱上龙床便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看。
见问,随口说:“因为皇上身边暖和。”
转眼到了木兰围场,那边半个月前就准备好了,欢迎仪式十分盛大。
回到各自的营帐休整,丁香一边服侍郝如月换衣裳,一边小声提醒:“今日迎接圣驾的队伍里有一个红衣女子,不知娘娘注意没有。”
郝如月点头:“一群男人里混进一个女人,还穿红衣,想不注意都难。”
丁香是仁孝皇后的陪嫁侍女,也是仁孝皇后的心腹,比郝如月早进宫许
多年,知道的自然也更多。
出发之前就想提醒皇后来着,只是当时不确定这位苏迪雅郡主成亲没有,怕说早了毁了娘娘出游的好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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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是科尔沁达尔汗亲王的女儿苏迪雅郡主。”
丁香结合自己打听来的,和从前看到的,斟酌着说:“奴婢听慈仁宫的人说,皇上刚登基那会儿,太皇太后让科尔沁送女进京,入宫待年,准备给皇上做妃嫔。”
这个郝如月知道:“不是慧妃吗?早过世了。后来又送了宣嫔过来。”
丁香点头:“确实是已故的慧妃。可慈仁宫的人说太皇太后最中意的并不是慧妃,而是慧妃的堂妹苏迪雅郡主。只是当时苏迪雅郡主生了一场大病,错过了。”
又是一对姐妹花啊,郝如月无语。
然而更狗血的还在后面,听丁香缓了口气继续说:“慧妃病逝后,苏迪雅郡主过了年纪,无缘进宫,科尔沁才将宣嫔送了来。”
看今日苏迪雅郡主的装扮也不像嫁了人的,郝如月盯着铜镜里面目模糊的丁香:“所以她钟情皇上……成了大龄剩女?”
丁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