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家具……哦不,成熟的公公了。
皇后刚被册立那会儿,所有人都以为皇上从前对皇后好,是因为爱而不得。
只盼着皇上得到之后,腻了,转头看别人。
结果四年过去,太子都七岁了,皇上愣是没转头。
不但没转头,家庭地位那也是江河日下。
如今皇上是万岁,皇后是千岁,还是九千岁,距离万岁只差一千。
后宫从前是皇上的,现在更像是皇后的。
从皇后能单独使唤内务府和顾问行开始,梁九功就知道皇上被皇后吃得死死的。
这还是在皇后多年无所出的情况下。
梁九功简直不敢想,若皇后哪天生下嫡子,皇上还能怎样宠着皇后。
很久以前,他听见皇后质疑皇上,都会习惯性地在心里给皇后点蜡。几年后的今天,他听见皇后教训皇上,都能当成耳旁风来对待了。
谁敢信,在前朝一言九鼎的皇上,就吃皇后这一套。
皇后虐皇上千百遍,皇上待皇后如初恋。
果然,下一秒,皇上被训笑了:“与四阿哥无关,是……前朝的事。”
听到这里,连梁九功这个有经验的家具都想吐槽两句了。
处理政事的时候,皇上何等圣明,便是力排众议也从未出错。
可一到皇后娘娘这里,总是自误。
没错,除了自误,没人敢误皇上。
朝廷刚刚平定三藩,形势一片大好,梁九功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能有什么大事,值得皇上如此折腾。
这些天的奏折都比平时少。
倒是皇上看皇后的眼神越发忧虑,原因是皇后太能睡觉了。
尽管随行的太医都说没事,并且给出理由,可能是从前太累了,到了围场心情放松,身体开始自我修复,通过睡眠和饮食把之前的亏空都补回来。
其实在梁九功看来,皇后也不算很贪睡,该干的事半点没耽误。只是每天睡得多些,有时候会误了用膳。
仅此而已。
皇上正是在皇后帐中宣布的提前回京,那时候皇后才睡下。回想起当时皇上焦虑的眼神,梁九功以为,这事多半与皇后有关。
可等皇后问起,皇上又拿前朝说事,梁九功也是醉了。
皇上对皇后的好,从来都藏得深深的,恐怕皇后发现似的。而皇上一旦吃醋,却是明晃晃地表现出来,当场给皇后脸色看。
这种类似躲猫猫的游戏,皇上玩了十几年,仍旧乐此不疲。
郝如月听说是前朝的事,便熄了火:行吧,休假结束,准备返程。
太子陪着郝如月送走了德嫔和四阿哥,之后又送走了皇上和大阿哥,一直陪在郝如月身边,寸步不离。
“怎么了?还有事?”郝如月折腾到这个时辰,早就困得不行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
太子看她一眼,笑着说没事,也很快离开。
结果第二天又出事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郝如月再次被哭声吵醒,她翻了个身问芍药出了什么事。
四阿哥昨日才跑丢,德嫔差点失去儿子的抚养权,今天不可能又把人弄丢了吧?
太子早慧又谨慎,谋定后动,一路走来从未行差踏错,让郝如月十分放心。
难道是大阿哥?
大阿哥都九岁了,骑□□湛,身上还有些功夫,旁边一堆侍卫跟着,能出什么事!
再说到围场之后,大阿哥与太子形影不离,有太子在,大阿哥应当无事。
不算被打包送回去的五阿哥,这回冬狩统共就带出来这三个孩子。
不是孩子的事,难道是皇上?
历史上,康熙活到六十几岁才驾崩,阳寿未尽。
既然不是皇子,也不是皇上,郝如月忽然就不感兴趣了,翻身还想继续睡,把刚才那个美梦续上。
刚刚她梦见自己会骑马了,骑着马在一望无际的草场上奔驰。目光所及是大片的绿,非常养眼,温暖的风抚上面颊,畅快而自由。
跑着跑着,前方忽然冒出两只小狗狗,一只白底黑花,一只黑底白花,正摇着尾巴朝她这个方向跑来。
郝如月一勒缰绳,骏马扬起前蹄。两只小狗狗却站在原地,不躲不闪,眼巴巴地仰头看她,似乎在求收留。
在梦里,她不但会骑马了,还随手捡了两只极其漂亮的小狗狗。
然后被哭声吵醒了。
问芍药怎么回事,芍药说没事,不是人在哭,是狗在哭。
没事就好,郝如月翻身合上眼,在梦中与捡来的两只小狗狗玩耍去了。
与此同时,在皇帐中,一条小黑狗被关在笼中呜呜哀叫,狗笼边上站着风尘仆仆的纳兰一。
太子站在纳兰一前边,正在向皇上禀报昨夜的发现,以及连夜追查的结果。
很快帐帘被掀开,梁九功引着德嫔走进来,德嫔怀中还抱着四阿哥。
昨天保姆和乳母玩忽职守,害四阿哥跑丢,已然被关押起来。
虽然每个皇子有两个乳母,两个保姆跟来,关押起来两个,还剩两个,但德嫔不敢再将宝贝儿子交给任何人,凡事都自己亲力亲为。
四
阿哥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