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不出男女。”康熙差点被胜利的喜悦冲昏头脑,转而想起自己刚才诊脉的结果,“皇后的脉象朕是初诊,滑脉并不稳定,可有什么妨碍?”
胡院政闻言看了夏太医一眼,没想到初诊居然是皇上,还被皇上摸出了滑脉,可真够夏太医喝上一壶的。
皇上话音未落,果然见夏太医跪下请罪。
胡院政老得走路都费劲
了,这些年只想退休,可不愿自己的接班人折在这件事上:“皇上圣明,皇后早年身体亏空太多,不易受孕,且脉象一直不是很强健。这回遇喜,算算日子应该在两个月左右,时间尚短。皇后娘娘受孕之后一直困倦,活动量减少,脉象虽然比从前平稳,但滑脉并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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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马屁,还不忘迎合一下皇上此时喜悦的心情:“这个偶然也是皇上与皇后腹中孩子的缘分。”
夏太医诊不出来就是没缘分。
皇后腹中是皇上的孩子,夏太医一点也不想要这个缘分,很快附和道:“是微臣福薄命浅!”
把两个唯物主义的医者硬生生逼成了唯心主义,郝如月也是不忍:“皇上,这几日臣妾总是犯困,有时候夏太医过来,臣妾还睡着。”
不是夏太医不尽心,而是他没机会尽心。
康熙还沉浸在胡院政的马屁中,觉得夏太医诊了那么多次平安脉都诊不出来,他一出手就被他摸到了,可见皇后腹中孩子是有大福气的,而且与他缘分匪浅。
毕竟这么多孩子出生,都是太医首诊,只有皇后这一胎是他第一个摸出的滑脉。
冥冥中,一切都是天意,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这样说来,夏太医非但无过,反而有功:“即日起,准胡院政告老,由夏太医接任院政之职。”
胡院政没想到幸福来得这样快,都不用人扶了,自己跪下谢恩。
夏太医整个人都懵了,就好像马上要秋后问斩,忽然被人告知朝廷大赦天下。他不但被赦免,还升官了。
最后夏太医,不,现在已经是夏院政了,还是被胡院政扯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慌忙跪下谢恩。
就在胡太医笑得见牙不见眼,把以后的退休生活都规划好了的时候,听皇上又道:“朕把皇后腹中的嫡子交给二位了,望二位尽心尽力,保皇后母子平安。”
胡太医才自己站起来,又被人扶着颤巍巍跪下了:啊?他不是退休了吗?怎么还有他的事?
皇上言出法随,皇上说是嫡子,将来若生出个公主,夏院政跪着都没起来:这个官非升不可吗?
郝如月瞧着皇上忒不讲理,两个太医也忒可怜,转头问皇上:“若臣妾没生出嫡子,只生了公主,皇上当如何?”
胡太医&夏院政:皇后娘娘圣明!
康熙一摆手:“朕有预感,准是个嫡子。”
“……”
郝如月追问:“万一呢?皇上就不喜欢了?”
他的女儿,他怎么会不喜欢,康熙看向皇后:“你生的,朕都喜欢。”
屋中所有人,包括太子:好肉麻。
额娘不是后宫第一个遇喜的妃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汗阿玛心中应该有数。
太子在心里长
出了一口气,刚才与汗阿玛正面硬刚,他腿都是软的。
这会儿尘埃落定,已经很晚了,太子带头离开,胡太医和夏院政也相互搀扶跟着走了。
众人散去,郝如月按规矩提醒:“臣妾遇喜,皇上是不是应该查一查彤史?”
查过彤史,才算过了明路。
康熙命人拿来彤史,随手翻了翻便吩咐记档。郝如月身为皇后,也不是第一次见彤史,却是第一次见皇上这样敷衍地翻看。
等人走后,郝如月问:“皇上可看清楚了,是哪一次怀上的?”
彤史上记载了后宫妃嫔侍寝的时间,一旦妃嫔有孕,翻阅彤史并记档,便算过了明路,也就是皇上认下了自己的种。
另外彤史还有一个作用,便是估算预产期。
古代没有精密仪器进行准确估算,只是太医通过诊脉来进行人工预估,多多少少会有些偏差。
不是郝如月信不过太医,主要是她两辈子初次有孕,心中忐忑,凡事都想亲力亲为,生怕出现差池。
毕竟后世女人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更不要说没有剖宫产的古代了,搞不好就是地府单程游。
太子还未成年,自己的好日子也才刚开始,郝如月可不想像上辈子那样,功败垂成。
这一世,她要稳稳地走,一步一个脚印,把每个脚印都踩实。
刚才翻阅彤史,康熙只是随手一翻,看都没看:“不必看彤史,朕相信皇后。”
在他的精心呵护之下,皇后身边别说男人,连太监都不敢靠近。
郝如月苦笑:“……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想估算一下预产期。”
康熙大包大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