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隐,譬如...断袖之癖。
慕归凌恢复冰山模样,语气冷厉地朝着知县道:“将裘月影带来见我。”
知县长须一颤,面露为难之色。
*
“安宁姑娘。”
“安宁姐姐!”
慕安宁刚打开宅门,一大一小的声音便响起。
“乔大哥,子翁,你们怎的来了?”她见到手上提着不少东西的乔青生与方子翁兄弟二人,略感意外。
“我想黑白无常了!”方子翁率先开口,眨着两只乌黑发亮的大眼睛。
“黑白无常?”慕安宁一时没反应过来,微微一愣,随即忆起那一黑一白的两只猫,这几日倒是都没见到它们。
还未等她开口,方子翁便将头探进大门:“安宁姐姐,我可以先进去看它们吗?”
慕安宁失笑,连忙侧出身子:“你们快进来吧。”
她话音才刚落,方子翁便迫不及待地径直跑向庭院,留下慕安宁与乔青生二人。
显然,他对这宅子比它的主人都还要熟悉。
“这孩子...”乔青生面上露出一丝无奈。
今日一早,方子翁便念叨着要找安宁姐姐玩。可如今看来哪是找她啊,分明就是想着那两只猫儿。
不过倒也正好,他也能借此机会前来拜访,不至于显得突兀。
行走间,乔青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宅子,已然没有了年久失修的模样,庭院中也种上了花花草草。
他们一家搬来柳荫街已有一年有余,却从未见过有人出入这间庞大的废宅。
听街坊邻里说,此乃上京权贵曾居住的宅子,而现下却住进两位姑娘,不免让人觉得奇怪。
正思索间,二人来到了主厅。
“乔大哥,请坐。”慕安宁给他倒了一盏茶。
乔青生笑着接过茶盏:“原本几日前在下便想前来拜访,只是姑母不慎染了风寒,便只得在家中照顾她。”
慕安宁想起那随和的妇人,秀眉微微蹙起:“那方大娘如今如何了?”
“好多了,若不是怕余下的病情传给姑娘,她今日也想前来。”乔青生淡淡笑着,微微垂下眼。
他姑母虽嘴上不说,可他却是看出她心中所虑。
醉月楼的厨娘原本是再好不过的差事,月银不低,掌柜也不会难为人,可如今这案子竟是连大理寺的人都招来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他只能暗下决心,定要在殿试中取得好名次,进入一甲,以后让姑母享福。
他踌躇片刻,将手中木匣子递给慕安宁:“在下与姑母挑选了一些簪子作为邻里的见面礼,还望姑娘收下。”
他神色有些紧张,除了家中妹妹外,这是他第一次给年轻姑娘送礼。
慕安宁瞳孔微微一缩,看着那匣子有些不知所措:“这...”
倒不是她别扭,只是簪子这种物件,除去家人,通常只有意中人才会送,她着实不好收下。
乔青生将一个食盒拿起来,继续道:“还有一些姑母做的小点心。”
慕安宁牵起嘴角:“点心我便收下了,只是这簪子...”
见她神色为难,乔青生解释道:“实不相瞒,姑娘。其实在下此番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慕安宁面露一丝疑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子翁这孩子不喜读书...”他顿了顿,耳尖微红:“原本有我督促,下学堂后他倒是会完成功课,但如今殿试在即,在下只怕是不能两者兼顾。”
“这半月可否请姑娘督促他一番?”他补充道:“我与姑母商议过,会予姑娘教书先生的报酬。”
慕安宁略感奇怪:“乔大哥何故不直接找个教书先生?”她弯唇笑了笑,“我虽读过书,但若是要教书育人,只怕是难以胜任。”
乔青生摇了摇头,神色认真:“姑娘自谦了,在下看得出姑娘是饱读诗书之人。”他挠了挠头:“况且两家住得近,若是姑娘愿意,相比教书先生还是要方便些。”
他没有说的是,他与姑母皆对她一见如故,莫名想与她亲近一些。
二人想到她还未寻得谋生,便想出此种一举两得的法子。
慕安宁见他坚持,莞尔一笑,没有推脱:“我可以一试,不过酬劳便不必了,乔大哥都已带来这么多礼了。”她眼含笑意,伸手将匣子与食盒一同接过:“那我便谢过乔大哥与方大娘了。”
那孩子她颇为喜欢,而且又是邻里,不过就是教半月,收酬劳倒是有些见外了。
但她看得出,若是她什么都不肯收,只怕乔青生不会松口。
乔青生正欲答复,却有一道语气不善的男声自门边传来:“哟,你何时又多出了一位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