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语死死卡在她喉咙上,咽不下也吐不出。
她似乎也是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她强忍住尖叫的冲动,紧紧闭上了眼睛。
身后戴眼镜的女人将她揽入怀中,轻抚她的背部安抚着。
常乐走到花花蝴蝶男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你们先出去在门口等我们吧。”
温润的嗓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轻柔抚慰着几人充斥着恐惧的心灵。
戴眼镜的女人点点头,揽着龙傲天小姐就向门口走去。
瘫坐在地上的花花蝴蝶男抱着钱知璟的腿不肯撒手,哭道:“呜呜呜,我腿软,站不起来。”
钱知璟弯腰将他扶起,拖着紧闭着双眼死死抓住他胳膊的花花蝴蝶男走到门外。
“我们已经出来了,你可以放手了。”
闻言,花花蝴蝶男才颤抖着松开手,他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说:“我嘞个豆,差点尿裤子。”
钱知璟不放心地对着屋外的四人嘱咐了几句:“你们就在这等我们,不要乱跑,就算听到有人喊你也不要答应,也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有什么事叫我们。”
说完他转身又走进了房内。
原本温馨的屋子在进入了几个身高马大的男人们后,显得有些窘迫。而他们在这屋内活动也有些束手束脚。
林碎自从看到倒在屋内中央的尸体后就直接蹲在它旁边观察着,片刻后又站起身拍拍衣角。
她转动着眼睛在屋子内到处搜寻着,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地平静,就连一丝破绽也找不到。
放在沙发旁小桌子上的红茶早已凉透,散落一地的书籍似乎是明白了此刻的处境,它们倒在地上为它们的主人举办了一场吊唁礼。
一切都是那么地,祥和。
除去在这个屋子内到处翻找线索的男人们。
“如果我是你们的话,就会先从尸体上找起。”林碎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姜厌身后,笑着说道。
姜厌虽不小心被她吓了一跳,但好在自身适应能力不错,这次没有腿软,只是心脏差点被吓停了而已。
差点升天的姜厌忍住抬手掐住自己人中的冲动,听从林碎的建议走到尸体旁蹲下观察。
尸体呈背部朝上的匍匐状,左手直直伸向前虚握,像是在努力抓住什么东西。颈部断口并不平整,但又十分利落,没有多余的刀口,绝对是一刀就将头颅给砍下的。
至于为什么会不平整,姜厌猜测凶手很有可能是使用了某种有幅度的凶器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
又或者说,是某一种能够开合的、像是大型剪刀的凶器将这兽人的脖子,一瞬间切断。
从断口处血液飞溅的形状看来,尸体正前方的血迹与其余地方明显不一样,但姜厌又具体说不上来到底哪不一样。
正当他有些发愁时,林碎慢悠悠走到他身旁,若有所思地望着天花板说道:“还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吗?”
“什么往前...”姜厌闻言抬头看向林碎,当他看清眼前的一幕后有些难以置信地皱了皱眉。
天花板上同样也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姜厌瞬间明白这不对劲究竟是从哪来的了,再看尸体前方已经有些发黑的血液,他发觉这尸体身上的谜团是越来越大了。
林碎见姜厌终于注意到关键点了,便转身抬脚走到尸体的脚的位置,确定自己差不多与尸体原先站立的位置齐平后,示意姜厌再次抬头望向天花板。
不对,这个位置不对。
正常来说,从伤口喷出的血液会以伤口为圆点向外扩散,在平面载体或者血迹与载体之间呈近九十度直角时,喷溅出来的血迹形态在一定面积内是均匀分布的。如果被害者是站在某一个点,血液从伤口喷出的同时人向前倒下,那么喷出的血液必会随着伤口向下,天花板上的血迹也会有一段向前延伸。
但此刻,林碎面前的尸体按照它倒下的地点推测它所站立时的原点,与天花板上血迹的位置并不吻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尸体还真是自己往前走了一段路吗?
姜厌觉得这事大概是搞错了,不然就是他不小心中了异种的计,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扭曲了。
钱知璟也从进门后就注意到这地上的尸体,但他并没有在这上面付诸过多注意力。根据以往的经验,合理怀疑这是尸神戏弄人类的手段,也就是,基本没有搜寻意义。而且还得时刻警惕这尸体突然“活”过来攻击他们。
常乐毫不在意地说:“应该是尸神捏造这场景出来时出现了bug吧,它们对细节的把控还是那么糟糕。”
林碎听罢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摆出一副怀疑的姿态:“唉,你们以前到底是怎么做的任务。不能是全凭运气吧?不能吧?”
“那你的意思是?”
钱知璟四舍五入是这群人中跟林碎共同处理异种次数最多的人了,他知道她对异化区和异种的处理方法与他们有着天差地别的理解,但她总是能比他们快一步发现奇点,而且仔细算起来,林碎不止是他们的前辈,还是部长钦定的队内指导。
所以她就算是如此质疑他们,钱知璟也只会认为她在纠正他们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