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地方还没有过,没有比照,判起来不会很难。但法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刑事案件,要想得到从轻处理,得交一定数额的诉讼费。我问要多少才合适,他说既然是熟人,审计与法院的关系历来也不错,别人要两万,你来了就交一万吧,不过要在开庭前交清。情况就这。”
丰局说,“这我知道,钱自然是要花的,这是我县的行情。要不这样,你再跟张庭长商量一下,一共就是八千,开五千的诉讼费收据,另三千块就当做是审判人员的辛苦费。这件事不要让水若山知道,以他的脾气,一定不同意交钱的,到时吃了亏他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样安排妥当,散会后,李副局长回到家给张庭长打了电话,把意思告诉了他。张庭长笑了笑,说,“既然你们组织出面,我们两家的事好说,要不,明天上午来办一下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而就在当晚,水若山与方艳敲开了春姐的家门。春姐的老公本来就在租的房子里住,因为这件事,更不会回来了,所以只有春姐和她女儿在家。
春姐明白水若山此来的目的,一脸的悔意和内疚,忙着为水若山他们安座、倒茶、削水果,借以躲避他们的目光。
水若山说,“小春,不要忙,我今天只想你后天出庭作证,证明是你说集资建房缺钱,叫我帮忙筹借的,跟行贿受贿没任何关系。我还打了张借条在二建呢,后来我又借款还了二建,你证明这些就行了。”
春姐说,“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当时老公背叛了我,我一气之下,才酿出这样的后果,这几个月来我吃不好,睡不好,思前想后,我才明白,是检察院的人设的圈套,我输钱是,告我老公也是,要不是我整天在外面打牌,也许能留住老公的。”春姐的眼圈红了,低下头,不知道往下怎么说,许久才说,“我一定按你说的出庭作证。”
方艳插上话,对春姐说,“不是按我哥说的去作证,而是把你知道的全部事实在法庭上说出来。”
“不好意思,我知道怎么说了。”春姐说。
水若山和方艳没有停留多久,即赶往曹局长的住房,说你当初只是说借钱并没有说只借不还的意思,而且在洪经理给我钱抵我还的二建公司的借款后,你也当面跟我说还了洪经理的借款。请你能出庭作证。
曹局长是单位法人,检察院特意给他留了面子,退了四万脏款,又交了三万块赞助费后便决定不起诉,但现在要他出庭作证,等于是在公众面前要他承认自己的确受贿,说不定好不容易摆平的不诉决定,最后还落个刑罚。这个证风险太大了。所以当差不多二十年的好同学水若山要他出庭说出事实真相时,他有点犹豫,他也明白,他不答应出庭,水若山和方艳是不会走的,面且同学感情也从此结束。
再怎么说,是他的贪欲把水若山拉下水的。最后他还是勉强答应了。
晚上十一点多了,水若山和方艳还不能回家,还有一个人必须找到,那是该案所谓的“行贿人”洪经理,说好是借的,而且他和曹局长当面说曹局长已经还了他的钱,他一出庭,证据就更充分了,他不是介绍他行贿,确实是借款,这钱要还的。
但洪经理不在家,他老婆说他出差了,水若山用他家的电话拨了他的手机,好半天才有人接听,水若山简短地把意思说了。他回答说,“好的,我明天赶回去,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这个忙我一定帮的。”
出了洪经理的家,水若山觉得轻松了许多,和方艳一起来到广场的夜宵摊上,点了两个菜,要了两瓶三两装的北京二锅头。不管审判结果如何,我问心无愧,水若山想。
方艳却不这么想,她虽然从事律师职业时间并不长,但总觉得这样的办理案件的做法很荒唐。大哥所寻找的证人不是涉案的主要嫌疑人,就是举报人,大哥充其量只是个“从犯”,从来就没听说过,“从犯”要请“主犯”帮忙出庭作证,洗脱罪名,而“主犯”却成了局外人,根本不用上庭受审。
但她只是在心里这么想,并没有露于脸上,大哥正开心地喝酒呢,她不想这时再去与大哥探讨案子,而扫大哥的兴,她只有陪着大哥喝酒,说一些她们都记得的很开心的往事。
十月二十六号下午两点半,江员员、方艳陪着水若山来到刑庭办公室,办好签字手续,就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他的将要出庭作证的证人,和法院指定的县司法局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快三点了,三位证人还一个都没来,律师也没来,水若山担心,他们会不会都忘了。于是一个个地打电话,但所有电话拨完,他失望了,手机全部关机,家里的电话没人接,办公室说他们下午没上班。
倒是司法局的律师的手机通了,但他说现在省城,肯定赶不回来。水若山急了,问他,“你不知道今天开庭吗?”
“对不起,水股长,我知道今天开庭,但你这个案子有没有律师辩护,结果都一样。”
“你说什么?”水若山茫然,让他给说糊涂了。
“说你就会明白的,在我们这,大多数情况下,律师只是法庭辩护席上的一个摆设,你的案子我早已了解内幕,不需要律师辩护的。况且你还请了一个省城来的律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