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信任、有说有笑的日子了。
接下来的日子,赫敏与德拉科的关系陷入僵局。
两人虽然还在变形课上做搭档,却像是隔了一层隐形的冰墙。用哈利的话来说,不小心靠近一点他们的人,都会被这氛围冻出一个激灵。
德拉科能感觉到,赫敏在与他保持距离,并且似乎打定主意,不与他进行任何眼神交流。
她这样冷冰冰的傲慢态度,让他感到有些不快。
她不肯正眼瞧他、也不肯沾惹他分毫的样子,就好像他是个鼻涕虫似的!
当然!自诩光明正义的格兰芬多,当然不会想与邪恶的斯莱特林同流合污,德拉科厌倦地想。
近些天来,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总是下意识地离蛇院的学生远远的,似乎他们周围的空气都带毒;许多传言甚嚣尘上,人们认为,是斯莱特林的邪恶学生在搞鬼。
她大概也不例外。
“你不必勉强自己。” 他盯着她紧绷的侧脸,冷冰冰地说,“想要换学习搭档的话,直接告诉我就可以。我充分理解。”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赫敏盯着自己的魔杖说,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施咒木偶。
她在压抑自己,她不能看他。
她不得不压抑自己。这男孩太具有迷惑性了。
只要他对她稍微好点,笑上一笑;或者不笑,只轻描淡写地对她多说几句话,他一切的嫌疑都会被淡化掉。
那么,恐怕她就会立即停下自己手头正在做的事情,重新沉溺在他所营造的温和舒适的氛围中,永远无法找到打开密室的嫌疑人了。
“我的意思是,既然同‘邪恶的斯莱特林’坐在一起,让你这么如坐针毡、难以忍受的话,你可以离开。” 德拉科讥笑一声,把凝结着淡淡忧伤的灰色眼睛垂下去,“何必自寻烦恼、自甘堕落?”
“你是要赶我走吗?我看是你不想跟我做搭档了吧?觉得我不配,对不对?”赫敏愤怒地抬起眼来,想瞪他,却发现他已经不再看她了。
他果然露出真面目了。他都不屑于与她对视了。
他觉得她这个麻瓜出身的巫师,不配学魔法、不配同他做搭档、甚至不配与他眼神交流,是这个意思吧?
“还真是伶牙俐齿、倒打一耙。”德拉科木着脸,一边想着她说“不配”是不是在嘲讽他,一边径自把麦格教授发下来的老鼠变成一只华丽的高脚杯,“随便你怎么说。随你高兴。”
“很好。”赫敏白着脸,盯着自己的高脚杯发愣,“下节课我就换搭档,还某位‘高贵’的斯莱特林小少爷一片净土!”
“很好。”德拉科用厌倦的口气说,偷偷瞄了她一眼,看着她充满傲气的侧脸,觉得她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心口一阵发堵,“求之不得。”
赫敏大概是不想与他为伍了。
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的,不是吗?德拉科阴郁着脸,垂下了头。
一旦她知道密室的传说,就不会再相信他了。她不愿对他吐露万圣节那天的内情,而是对他有所提防;她大概会重新用那种冷淡、陌生的眼神看他,就像前世那样。
他会被打回原形,重新变为邪恶的斯莱特林。邪恶的斯莱特林“不配”与格兰芬多做朋友,甚至“不配”做学习搭档。
德拉科叹口气,再也没敢看她,错过了身边女孩偷偷投向他的一瞥。
醒醒吧,她那样热烈笃定的眼神,本就不该属于你,他低头劝着自己。
像一头独自舔舐伤口的、离群的独角兽,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铂金色的头发垂下来,笼罩了眼帘,也笼罩了他无处安放的伤感。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本就不报任何期待、也不抱任何幻想了,不是吗?
可那颗冰封的心似乎裂开了,让德拉科感到隐隐作痛。
真奇怪。他明明用了大脑封闭术,竟然还会感到内心疼痛。
就在这种时隐时现的内心疼痛的折磨中,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即将拉开帷幕。
星期六,德拉科将再一次与哈利在魁地奇球场对决。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做出任何愚蠢的行为,放掉那只该死的金色飞贼,给哈利以可趁之机。
裁判霍琦女士差点被德拉科烦死。
赛前的一周,德拉科至少三次催促她检查比赛用球。
“饶了我吧,马尔福先生,这几个球都要被我摸出包浆了。”霍琦女士横眉怒目。
一旁的马库斯·弗林特倒是对此颇为理解,忙着替自家院队的找球手说话:“霍琦女士,他是第一次上场,年纪小不懂事,有点紧张也很正常。”
“好吧。”霍琦女士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息自己的忿然之色:“这是最后一次检查!再过半小时,比赛就开始了,我还有别的准备工作需要确认呢!”
非常好,这下可以放心了。德拉科暗暗松了口气。
他对自己与哈利的第一次对决记忆犹新。
任何人都很难忘记这次经历,尤其是有一个可怕的游走球曾追在你屁股后面跑,而且最后,你还在自己父亲面前丢了人,从扫帚上掉下来。
首先,他要把那个看起来像是被施了恶咒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