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通道。”乔治指着路线说,“一共七条,费尔奇知道四条,另外三条只有我们知道……之前我们告诉你的那条五楼镜子的通道塌陷了,打人柳这条也没办法用……但是!通往蜂蜜公爵地窖的这条还能用,入口就在教室外面,独眼老太婆的驼背。”
“太酷了!”德拉科震撼地说。
“我们试过好几次了。”乔治乐滋滋地说,“感谢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
“别忘了用完之后要说‘恶作剧完毕’。”弗雷德向德拉科眨眨眼。“下周六,蜂蜜公爵糖果店见——”
“做点伪装,别让人发现你是二年级的小鬼头。”乔治提醒他。
德拉科的错愕表情让这对孪生兄弟大大取笑了一番。而后,他们勾肩搭背、心满意足地走出了教室,“玩得开心!”他们笑着回头对他说。
德拉科早已无暇顾及他们了——这张活点地图令人着迷。
他可以看到,他名字的周围逐渐空无一人。
韦斯莱孪生兄弟的名字,则伴随着脚印的痕迹往门厅那边去了。
他还能清楚地看到,格兰芬多塔楼里,赫敏的名字在女生寝室里,而离她不远的地方,哈利和罗恩的名字正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中停留。
“向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致敬。”他喃喃地说。
接下来的几天,德拉科都沉浸在活点地图带来的新奇感中。
海尔波的笔记失宠了,有关科林·克里维和费尔奇的仇家调查陷入瓶颈期,就连他一贯拿手的巫师棋都提不起他半分兴趣。
“他每天究竟在忙些什么?”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布雷斯冷着脸问潘西。
他兴冲冲地摆好了棋子,却换来德拉科一句无情的“我有别的事情忙”和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大为光火。
“算了,别搭理他。我陪你下巫师棋。”潘西把那《巫师周刊》扔在一边,打量了他一眼。
“谁要跟女生下棋?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不屑地说,扫了她一眼。
“我看你是不敢!怕我把你杀个片甲不留吧?”潘西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有什么不敢的?”布雷斯冷笑一声,“当我怕你吗?输了可别哭鼻子!”
“哎哟,有志气!你要是输了的话,得叫我‘姐姐’哦。”潘西不怀好意地笑着。
德拉科对布雷斯和潘西之间战火纷飞的氛围无动于衷。
他现在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对着地图看一整天。
整个学校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下,秘密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对于一个对万事万物都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简直是最强的精神安慰剂。
他能看到一切。
伊尔玛·平斯和波比·庞弗雷的名字偶尔会出现在霍格莫德村的帕笛芙夫人茶馆,坐在一处——他可从来不知道她们竟然是朋友;
克拉布和高尔的名字经常性地在礼堂里停留,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们估计又在胡吃海塞;
还有一些频繁混迹一处的男女:格兰芬多的珀西·韦斯莱和拉文克劳的佩内洛·克里瓦特;赫奇帕奇的斯特宾斯和拉文克劳的福西特;甚至布雷斯和潘西都经常以相当高的频率单独相处,不知道他们在干嘛……诸如此类的八卦信息不胜枚举,让德拉科目不暇接。
除了八卦,一些困扰他多年的旧案终于被破解了。
本院院长的名字在每周的固定某个时间段里,会在男盥洗室停留一段时间。这证明了,虽然次数不频繁,斯内普教授毕竟还是会洗澡洗头的。
以及一些令人在意的琐碎事情。
比如,他能看到,阿格斯·费尔奇的名字长长久久地出现在三楼走廊的某处,估计那位哑炮先生又坐在那张椅子上恶狠狠地盯着每个路过的学生,希望能抓住那个伤害他心爱宠物的“谋杀犯”。
遗憾的是,密室的位置没有被这张地图绘制出来,蛇怪也在这张地图上毫无踪迹。这几位高明的制图者大约不是来自斯莱特林学院的——他们并不知道密室的事情。
一天早晨,德拉科刚刚睡醒,照例躺在寝室的床上,兴致勃勃地研究一会儿床边搁着的地图上的人名。
他的眼神从珀西·韦斯莱和佩内洛·克里瓦特几乎重叠的名字上不经意地滑过,在韦斯莱孪生兄弟出现在霍格沃茨厨房里的名字上漫不经心地扫了两眼,又莫名其妙地发现格雷女士和卢娜·洛夫古德的名字久久停留在一处,似乎在交谈。
格雷女士也会交朋友了?德拉科惊讶地扬起眉毛。
他视线一转,想看看格兰芬多塔楼的动静,却猛然被一个出现在地图上的名字给惊呆了。
“彼得·佩迪鲁。”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这不是真的。
这可能吗?
一个在大众心目中死去多年的巫师,可以堂而皇之地走出霍格沃茨公共休息室,走在去往礼堂的路上,还与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的名字重叠在一起?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匆匆套上衬衫和长袍,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大厅。
彼得·佩迪鲁还在那里。
在进大厅前,德拉科又检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