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课进展得不太顺利?”他轻描淡写地问。
“是啊,无聊透了。”赫敏无意识地说。
“我很好奇你怎么能同时上两门课,在同一时间?”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说。
“哦,当然不可能。”赫敏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警惕地把脖子上挂着的什么东西塞到脖子前的衣服里,金光一闪而逝。
德拉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她又在藏着什么了。
他们没有机会继续深聊下去,因为塞蒂玛·维克多教授已经匆匆走进教室,并要求他们打开那本《数字占卜与图形》了。
“上节课我们刚刚学习过,数字算命法基于两个非常古老的理念。有谁能向我们复述一下这两个理念的基本内容?”维克多教授兴致勃勃地对台下为数不多的学生们提问。
赫敏举高了手,跃跃欲试。
“格兰杰小姐?”维克多教授冲她微笑着。
“第一个理念认为人们的名字包含了揭示他们个性和命运的重要线索。” 赫敏条理清晰地说,脸上洋溢着自信,“第二个理念则是由古希腊哲学家毕达哥拉斯在2500多年前率先提出的。他认为,从1到9的每个数字都有各自独特的个性,能够帮助我们理解所有事物。”
“非常正确!格兰芬多加五分。”维克多教授亲切地说。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对讲台下的学生们展开介绍,“精通数字算命法的人把这两种观念结合起来,经过多个世纪的实践,开发出了很多复杂的系统,并把名字转换成为数字,然后分析其中的结果。今天,我们来练习其中一个最被广泛使用的系统,我们将从一个人名中提炼出3个主要数字,即个性数字、心灵数字和社会数字。”
维克多教授是一个具有理性气质的中年女教授,她与特里劳妮教授的风格迥然不同。
她有一头神秘的黑发,身上常年穿着一身枣红色的巫师袍,头上戴着一顶同色系的尖尖的巫师帽。她看起来非常严肃,往往对懒惰愚蠢的学生不假辞色,但对那些具备数学天赋的学生态度十分可亲。
德拉科对这课程和这间教室都很满意。
教室里干净整洁,正前方的黑板上写着几个简单的算式,另外一块黑板上则贴着一大张乘法图表。没有印花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蒲团,没有被热得不透气的红光笼罩着,也没有脏兮兮的蜡烛头、扑克牌、水晶球和茶叶。
拜托了,拜托了,他着实对凌乱的环境喜欢不起来。
接下来,维克多教授向每桌发放了一张数字对照图表。她要求他们以同桌为搭档,二人一组,根据释义学的理论和方法相互解读对方的名字。
教室里充满了窸窸窣窣的羽毛笔写字的声音,以及翻书的哗哗声。德拉科和赫敏正在把彼此的名字写到羊皮纸上。
“德拉科,你的中间名是?”她边写边问。
“卢修斯,随我父亲。”德拉科随意地说,“你的是琼(Jean)吧?”
“哦,不,是简(Jane),随我母亲。”赫敏冲他笑笑。
“是吗?”德拉科懒洋洋地挑了挑眉,默不作声,把羊皮纸上的字改动了几笔。
接下来就是根据书本上的图表和数字进行计算。教室里的每个学生都在口中念念有词,算得很卖力。
“你算得怎么样?”过了半刻钟的时间,赫敏问他。她正飞快地在她羊皮纸的最后一行写着一连串的数字,显然快要算好了。
“算好了。赫敏·简·格兰杰(Hermione Jane Granger),个性数字是7,认知能力强、聪明且有悟性。喜欢努力工作也喜欢挑战……对所有神秘的事情都感兴趣。对你来说,原创性和想像力远远比金钱和财富更有吸引力。同时,可能带有悲观、喜欢讽刺和缺乏安全感的特性……”德拉科辨认着数字对照图表,慢条斯理地读着。
“我不认为我是悲观的性格。”她忍不住说,“还有喜欢讽刺和缺乏安全感,完全不是——”
德拉科看了她一眼,不免回想起前世她对他的那些冷嘲热讽——她那时候可一点儿情面都不给他留,“哦,在‘喜欢讽刺’这方面,我建议你不要小看自己的潜力。”
赫敏哼了一声,“还有呢?心灵数字呢?”
“心灵数字是1。”他赞许地说,“内心非常独立、专注、诚实而且意志坚定。属于那种独往独行的人。你为自己定一个目标然后就会勇往直前地去实现它。不喜欢和别人一同工作,也不愿意发号施令。可能会以自我为中心、比较任性而且作威作福……”
“自我中心?任性?德拉科,你没算错吧?而且,我有作威作福过吗?这似乎有些不准确。你不是在胡编乱造逗我吧?”赫敏更加不服气了。她把头凑过来,透过他的肩膀上方,辨认着那张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的图表。
“我非常确定,我没算错。”德拉科耸耸肩,把手中的羊皮纸和图表抬高,指给她看,“看到了没?在这儿写着呢,我可没编造。另外,你的社会数字是6,你向外部世界表露的特点是和谐、友谊和家庭观念,忠诚、有责任感和爱心,有很好的适应环境的能力……”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