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拒绝我的,喜欢我的吻的赫敏,对吗?”
当他的唇离开她的耳际,面对面看她的时候,表情立刻变得有几分忧郁。
赫敏因着那股萦绕的雪松气息而内心迷醉,又因着他忧郁的眼神而滋生出一股无可抑制的心痛来,最终她红着脸,犹豫地点点头。
于是少年不再矜持,用双手紧握她的腰,将她牢牢压向自己,断绝她逃跑的任何可能性,轻轻吻上她甜蜜的唇。
经历了情绪上的大起大落,他对她产生了一种失而复得的感受。
那种想象中要与她别离的深刻的苦痛,得知被她深深爱恋着的快意和被她坚定支持着的狂喜,令他心中的波涛此起彼伏。
德拉科猜想,她的心情也是同样的澎湃,鉴于她回吻他时候的反应同他一样依恋、热情、激烈。
她把所有的重量都送给他了——连同她令人无法忽视的柔软——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轻声哼着,似乎颇为享受这小小的一吻。
哦,他当然不可能浅尝辄止。
天真的女孩!一个小小的吻而已?你怎么能信任一个马尔福?
在他耐心又狡猾的舔舐下,轻吻变成了浅吻,浅吻又变成深吻。
没过一会儿,他们就熟练地深深地纠缠起来,就如同他们的命运。
赫敏用指尖描摹着他令人着迷的下颌骨,吻得有些动情。
她的心跳得厉害。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刚刚激烈的交谈和那些令人动容的哭泣,还因为他直白地说想要深深地吻她。
他甚至还过分地提到了“挂毯”,那个词就像桃金娘盥洗室里滴滴答答个不停的水龙头开关,她仅仅是听到都会觉得浑身溢满水汽,腿软脚软。
那些他毫无克制的瞬间,像是被施了咒语一样,通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流淌出潮水般汹涌的情感。
赫敏总是羞于承认一件事:她或许并不如表面上严肃。她的心里一直都隐居着一个疯狂的小人,那小人对他那类失控的行为并不讨厌,而是感到某种无可自抑的迷恋。
此刻,那小人很高兴,因为她的男孩正如愿以偿地握上了他心心念念的光滑柔软的腰。她轻叹一声,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那衬衫分明被紧紧地扎进校裙里。
可话说回来,她没什么余力去搞清楚这些细枝末节了,她的大脑正为肌肤之间的相触而震颤着。
某一瞬间她感到极度开心。她终于确定,他绝没有对她产生什么倦怠心理,他对她的兴趣一如既往,甚至变本加厉。
就像她对他一样充满好奇心和探索欲。
在他充满好奇心的游走探索下,唇舌之间的触感变得有些缓慢模糊了。更多的注意力被放到他的手上——一些细微的温柔的变化、蠕动、揉捏和游走。
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爱不释手——这同样对她是莫大的刺激。
那种游走是随机的、无序的、充满惊喜的,像一条毫无方向感的冰凉凉的小蛇,在高它一摄氏度左右的细腻丝绸上寻寻觅觅。
它大多数时候会在腰际滑动,或者在后腰的腰窝中停留,偶尔会居心不良地顺着肋骨向上跳舞。
有时候,那小蛇走得太远了,她会羞红着脸,不安地蠕动两下,或者轻哼两声。那小蛇便满怀留恋地轻轻挠她,充满克制地离开那片神秘诱人的风光。
然后他会用身体卡得她更紧,密不透风地吻她。
不知过了多久,在游走与热吻交织的耳鬓厮磨里,“哗啦”一声,那扎借阅卡被扫落在地的声音惊醒了他们。
赫敏睁开了水汽弥漫的眼睛。她的理智回笼了。她猛然发现,那条小蛇的温度已经和丝绸相当,甚至比丝绸的温度还要热上两分。
人们或许可以想象一个青春期男孩的正常生理反应,也许还有另外的地方像那小蛇一样暗暗抬头,灼热不堪。
她感受到了。在校裙下,透过黑色连裤丝袜,在身体卡在一起的地方。她不安极了,想要挪动一下,这变动却令她面前喘息着的男孩脸上弥漫出火烧火燎的潮红。
“抱歉,先别。”德拉科哑着声音说,更紧地搂着她的腰,把脸埋到她小巧的肩膀上,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贪婪的表情。
这方法并没有缓解多少他的尴尬处境。她诱人的香气从脖颈处散发出来,让他恨不得咬上她一口。这对他来说,是另一种折磨的开始。
“抱歉。”他小声说。
“哦……没关系。”赫敏失魂落魄地说,陷入了一种难以启齿的黏腻困局。
如果不是他圈住她,她相信自己可能会软成一团意大利面,手足无措地摔到地板上去。
潮湿。害怕。期待。
这种混合的感受太奇怪了,超越了她以往的认知。
慌乱间,她只能咬着下唇,专心致志地抚摸他铂金色的头发,打定主意要把它搞得更凌乱些。
“你知道,我原本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我们的关系进入了倦怠期。”她喃喃道。
“我觉得你想多了。”他说,心里燥热极了,“你这个冒傻气的女孩。你该放聪明点的——”
“是啊,放聪明点,离你远远的,而不是这样——”她深呼吸着,收紧身体的某处,在他的手掌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