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比起老巴蒂·克劳奇,小克劳奇宁愿将伏地魔当成自己的父亲。他崇拜伏地魔。”邓布利多拿起一包酸味爆爆糖,冲德拉科试探性地摇了摇——看到了男孩一脸嫌弃的表情——他脸上浮现出遗憾之色。
“我不惊奇。我个人认为,巴蒂·克劳奇有一些人格缺陷,他太利己主义,为人又很苛刻,做他儿子大概不容易。”德拉科毫不留情地说。
“他毕竟是个坚定的反对伏地魔的巫师,我还以为他能获得一点更高的评价呢。”邓布利多和气地说。
“他直接判西里斯·布莱克进了阿兹卡班,连一场像样的审讯都没有。这种满口规章制度、实际上藐视规则的人,做什么事都有点作秀的成分,我感受不到他在个人追求上的诚恳,更难对其有什么好感。”德拉科耸耸肩。
“你似乎与西里斯很亲近。”邓布利多平淡地说,蓝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犀利之光,“我有所预感,或许过几天,你就要来对我大喊大叫,让我离西里斯·布莱克远点了。”
“您大可以放心。他是个成年巫师,我想他能照顾好自己,维护好自己的权益。”德拉科重新面无表情起来,对邓布利多揣测的眼光视若无睹。
话说到这里,赫敏终于看完了冥想盆里的内容。她脸色发白地走过来,对邓布利多道谢。
“有什么新发现吗?”邓布利多饶有兴致地问。
赫敏摇摇头,迷惑地说,“暂时没有,我得回去好好想想。”
“不必急于一时。”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说,“卓越的灵感,往往要经过多少积累,才能在某一刻闪现出来啊。”
“好吧,谢谢您的连珠妙语,先生。”德拉科懒洋洋地推开了校长室的门,“走吧,赫敏。”
五月初的某个星期一,赫敏·格兰杰依旧在脑子里回顾着那段记忆。她心事重重,坐在格兰芬多的餐桌上,食不知味地吃完了她的午餐。
她的食不知味,一方面是由于对于汤姆·里德尔的研究陷入停滞状态——借阅卡和相关书籍的查阅工作总有让人感到腻烦的时候;另一方面,更令她疑神疑鬼的是,对面的斯莱特林餐桌上没有坐着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少年。
不知何故,最近一周,德拉科总是有点神出鬼没的。一天里,她总有一小段时间是找不到他的。
“你刚刚究竟去哪儿了?”有时候,她会忍不住问他。
“没去哪儿,耽搁了一会儿——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他敷衍地说,甚至都懒得找个靠谱的理由。
赫敏当然知道,即便是夫妻都要有自己的个人空间,更何况他们只是情侣。
她该尊重他的。她不该多问的。可她有点控制不了自己。她总是想要随时随地掌握他的动向;看不到他的时候,她总是觉得心慌,做什么都没办法完全专注。
“这一点都不公平!”她对德拉科抱怨,“你有活点地图这个作弊器,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我。而我,只能在原地等你来找!”
“我猜想,人生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德拉科的回答颇为气人,“这样吧,我把隐形斗篷给你,你也算有了个作弊器。你随时随地都可以突然出现在我旁边,偷偷吓我一跳,如何?”
“这是什么道理?我在讨论活点地图的问题,关隐形斗篷什么事?”她恼火地说,“而且那是你的东西,我不要。”
“暂且帮我保管着,总行吧?我不介意你顺便用一用它。我偶尔注意到,你会在半夜杀去厨房,拜访那些家养小精灵们。”他慢条斯理地说,把他的宝贝斗篷从储物包抽出来,忙不迭地塞到她手里去,“可不能冒着风险,让那群眼尖的赫奇帕奇们发现格兰芬多的好学生在偷偷干什么,是不是?”
“那你怎么办?”她疑惑地问,“你夜游的时候,不怕被费尔奇先生给抓住吗?”
“我可以用幻身咒啊,我已经练得很不错了。”他淡淡地说。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赫敏惊讶地说,“我的预习进度又被你给远远地甩到后面了,是不是?”
德拉科摇了摇头——他就知道会这样。
赫敏·格兰杰的好胜心和求知欲啊,她的大脑回路永远跟别人不一样。
你把一件珍贵无比的隐形斗篷眼巴巴地捧到她面前,她第一反应竟然是“我为什么不会幻身咒”。
“想学的话,我可以辅导你——”他早有准备,把一摞幻身咒相关的书籍放在她面前,笑眯眯地说,“只要你有时间。”
“是啊,”她翻了翻那几本书,不服气地说,“等我找完那堆借阅卡,我一定得把幻身咒给学会!”
“在学会之前,先用斗篷,好不好?我总是很担心你。”他深深地望进她犹豫不决的眼睛,诚恳地说,“就当为了满足我的心愿吧。”
这叫她还怎么对他生气?他把一切都想到了。
赫敏承认,每次去那道明亮的地下走廊的时候,她都有点提心吊胆的,生怕撞上那些从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走出来的学生,让他们看到她在对那副画着水果碗的画像做什么。
而他的斗篷完美地解决了她的困扰。用过一两次以后,她已经有点享受那种感觉了,那种“洛丽丝夫人在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