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儿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智慧总是用不到正确的地方。”
赫敏气愤地说,“他是在耍赖!邓布利多教授的态度那么明显,他却因为邓布利多教授那时候不在场,而将他没来得及投出的票视为弃权处理!”
“从裁判决策程序上讲,这毫无可指摘之处。”德拉科闲闲地说,“他做的一切都在规则以内,这在政治家眼中是很稀松平常的处理方法。”
赫敏瞪着他。
某一瞬间,她忽然觉得曾经恪守规则的自己有点儿犯傻。
连魔法部部长都在带头玩弄规则,不是吗?她虽有心理准备,可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某种信念感的崩塌。
“怎么样——你的世界观还完好无损吗?”德拉科问,觉察到了她的坏心情。
“我不知道。”她绷着脸说,“我觉得有点儿生气,虽然我不知道该生谁的气。我讨厌这种感受。”
德拉科泰然自若地笑了笑,拉着她继续往楼梯上走去。
“生气是正常的感受。想要跟政客打交道,你就得习惯这种感受。他们时时刻刻都准备拿出点儿软钉子来,趁你不备放在你的座位上。”他以一种见怪不怪的语气说,“你想要好端端地在你的位子上坐下,就得每次都事无巨细地检查一遍你的座位。”
“怪不得政客们头秃得快——无论他们是否真的为民众做成过什么事。”赫敏想起了福吉礼帽下的脑门,毫不留情地说,“他们大概都把时间花在倒腾这些鸡零狗碎的软钉子上了。”
“我猜你没这个困扰。”德拉科笑了笑,瞥了一眼她过于浓密的长头发,继续问,“你还记得我们回到赛场以后,裁判席上都坐着谁吗?”
“还能有谁?康奈利·福吉,麦格教授,还有——”赫敏的话语顿住了。
“马克西姆女士和卡卡洛夫都不在裁判席上。”德拉科语气散漫说,“我猜他们对这匆忙决定的比赛结果感到不太赞同。”
赫敏点了点头。
“他们会觉得不公平的,自己的勇士被恶意攻击了,丧失了比赛的资格。而哈利和塞德里克出现在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手里没有火焰杯。”她思忖着,“任谁都会觉得有点儿可疑的。”
“假使他们的脑子里因此迸发出一些阴谋论的火星来,我是不会感到震惊的。”他的语气很平静,“福吉当时的所作所为经不起深刻的推敲。”
“是啊,在什么事都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的情况下,福吉立刻宣布了哈利和塞德里克的胜利,赶鸭子上架般的给他们颁了奖,宣告三强争霸赛圆满落幕。”她表情复杂地说。
“多么惊险啊,差一点就无法圆满落幕了。福吉的运气很好,在无人掣肘的情况下,他迫切地抓住了这丝好运气。”德拉科从容地说,“他给他们颁奖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来着?你应该看到了吧,鉴于被你男朋友抱得那么高……”
赫敏瞥了他一眼——他的脸上似乎隐含着一丝期待。
她心领神会,立刻甜丝丝地说:“是啊,我真是幸运,有一个臂力惊人的强壮的男朋友,每次都能把我好好地抱起来,举得那么高。”
窗户透过来的灿烂阳光下,她看到,少年立刻就像一只铂金色的猫狸子那样神气活现,每根头发都闪烁着得意洋洋的色泽。
德拉科真好哄。
他好像被“瘦弱”那个词给打击到了,赫敏偷笑起来,心中郁气全消。
她发现,只要她夸他“强壮”之类的词汇,他就特别高兴。
这会儿,他倒不像个啰嗦的老头子,反而像个可爱到冒泡的幼稚鬼!
她看着他帅气的脸庞,按他的指引,拼命在大脑里搜寻福吉当时的表情形态:“我想想看,福吉的表情——他当时有些不悦,有些迷茫,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用你所感兴趣的麻瓜心理学的方法,来解读一下他吧,”德拉科的嘴角微微上扬,尚且沉浸在她的夸赞里不能自拔,“他那些表情都意味着什么?”
“如释重负,大概是因为哈利他们平安归来,幸好没出乱子?”赫敏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她高兴地发现,他的话语里竟然隐隐赞同着她对于麻瓜心理学的运用,这可是个了不起的进步。
“不仅如此。或许,他还庆幸于没听邓布利多的话,坚持到了最后,没有停赛。这种坚持给他带来了好结果。”德拉科表情复杂地说,“他松了一口气,因为比赛顺利地落下了帷幕,没有另一个黑魔标记的腾空,也没有不可挽回的伤害和死亡。”
他想起了前世,确认迪戈里死去的时候,福吉的脸色如丧考妣。
“嗯哼。”赫敏继续思索,“不悦和迷茫的情绪又是为什么?是因为麦克尼尔那个食死徒假扮巴格曼进入迷宫,差点搅了局吗?”
“我猜是的。麦克尼尔差点就得逞了,不是吗?所以他一有机会就气愤地去审问麦克尼尔了,尽管那时候,麦克尼尔因为西里斯的‘心理辅导’,被折腾得气息奄奄了。”德拉科诙谐地说。
“说句题外话,西里斯的心理辅导手段有点儿令人吃惊。我看到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赫敏若有所思,“我猜,那么多年的阿兹卡班生活,对他的个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