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川又问:“回家吗?我送你。”
沅夕不理解他怎么能如此厚脸皮到把一切当作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不用,我不做前男友的车。”
一句话划清界限。
同事们显然没料到是这个走向,左右相望,很是震惊。
“夕夕。”
亲昵的称呼让沅夕一阵恶心,也顾不上旁人,伸手叫停,“你以后千万别这么叫我。”
“夕夕,我......”
“怎么还没走?”
许泽川话没说完,突然被人打断。
沅夕闻声,回头看了眼,刚才明明已经离开的盛峪去而复返,站在她身后。
他怎么又回来了。
糟糕。
许泽川也在,被盛峪看到指不定又要怎么内涵她。
沅夕忙说:“我等栗栗,她去卫生间了。”
许泽川望向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盛峪。
他认识这个人,是隔壁誉宁科技的,与其说认识,不如说是印象深刻。
公司刚起步,开发的首款游戏便做得风生水起,在市场上大受好评,正巧那时他处于升职考察期,同期的项目在对比下没任何起色,升职也遥遥无期。
简而言之,许泽川一直觉得如果不是盛峪,他肯定能更早坐上现在的位置,也不至于跟沅夕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许泽川不仅嫉妒他,还把一股无名火转移到他身上。
他很不爽地问,“夕夕,这是你朋友?”
沅夕隐隐不耐,但没有表现出来,满脑子想的都是要快点离开这里。
趁他们说话时,蓝安那群人里,几个八卦的人自以为小声地交流。
“这个人好像是誉宁科技的。”
“我想起来了,就是他们老板,有一次我看到他们公司的那个余天天叫他老大,当时我还跟佩佩说他长得好帅。”
“沅夕怎么跟他认识啊。”
“该不会是为了他才跟许总分手的吧。”
“劈腿啊?”
沅夕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一张嘴,黑的都能给她说成白的。
怎么就成她劈腿了?
刚准备怼回去,盛峪倒是先开了口,“我是她老板。”
许泽川很惊讶,“你在誉宁上班?”
什么情况。
前男友竟然认识她的搭讪对象兼现任老板。
就在这时,栗栗跑出来。
“夕夕。”她看见盛峪,“盛总,你不是跟晖哥他们一起回公司了吗?”
“东西掉这儿了。”
盛峪迈步往里走,略过许泽川,而后像是想起什么,停住脚步,睨着刚刚八卦的那群人,望向其中一个胸前带着标有蓝安科技员工证的人,居高临下地上下打量一番,沉吟:“蓝安的。”
在那群人疑惑的目光下,他了然点头,嗤笑一声,离开前丢下两个字,简单且有深意。
“难怪。”
好坏话算不上,但让那群说闲话的人听见,能剖析出的意思就有很多种,最直接的一种就是难怪嘴巴这么碎。
伤害不高,但侮辱性极强。
那轻蔑不屑的语气让包括许泽川在内的蓝安所有人,表情青一阵白一阵。
沅夕和栗栗相视一看,差点笑出声。
回到公司,栗栗马不停蹄地把所见所闻告诉了小刀他们,余天天听完直言简直是大快人心,还说早对蓝安那群人不爽很久了,郝洼更是后悔自己没在现场。
小刀却说:“老大不是一向不跟蓝安那帮人计较吗?”
“那肯定是他们嘴贱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德行,技术不行,阴招倒是不少。”郝洼嗤之以鼻。
余天天庆幸道:“沅夕还是眼光好,弃暗投明来了我们公司。”
与此同时,工位上准备午休的沅夕突然打了个喷嚏。
她揉揉鼻尖,耳机里放着歌,脑海里莫名浮现起盛峪怼人的画面,蓦地笑出声。
谁让他们乱八卦还舞到当事人面前,活该。
不过盛峪既然记得她,肯定也没有忘记许泽川就是她的前男友,当面被撞见,再加上昨天她在鹤苑情急之下说的那番话。
沅夕忽然坐直。
他该不会以为她想找许泽川复合吧。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反正现在她在盛峪心里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大冤种。
以为就以为吧。
以后见面躲着点,就不会被内涵到了。
这时沅夕想起程深说过关于她的其中一项工作内容,负责老板办公区日常管理工作,简单来说,就是帮老板浇花,养鱼,甚至于给他端茶倒水。
想到这里,沅夕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
那她岂不是天天都要近距离接触盛峪。
老天爷!
不带这么玩的。
沅夕的工位在电梯正对面,誉宁正门口的接待台,上二楼第一眼就看得到,现在是午休时间,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沅夕心里烦躁,不自觉哼出声发泄,但因带着耳机,她完全意识不到音量大小。
“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盛峪从里走出来。
沅夕丝毫没有察觉,环形的接待台将她挡住,盛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