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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2 / 2)

密给韦赛里斯的。

总之,无论红堡内外,君临对戴蒙王子的记忆恐怕不都是那么美好的。韦赛里斯就是再盲目也无法忽视这点。

奥托在此刻重提旧事,无异于给刚刚和好的兄弟关系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戴蒙倒是难得克制住了脾气,漫不经心地调侃:“大人,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已经年老体衰,不能重现当年的风采。比武就留给男孩们游戏吧,打猎已经足够我们这些老骨头活动筋骨了!”

“啊,说到打猎……”奥托皮笑肉不笑地说,“听侍从们说,近来有只白色牡鹿在御林出没。虽然是民间传言……但据说很久很久之前,白鹿是王权的象征,不知道这次我们是否有幸见识见识呢?”

韦赛里斯双眉之间凝起一道竖纹,明显不大开心。

雷妮拉也略感惊讶。

在她的记忆中,前世奥托爵士可不是这番说辞。

那时他极力将王权和国王的第二次婚姻,尤其是伊耿王子的降生联系在一起。后来,众人将白鹿围困,理所当然地把最后一击的殊荣留给了国王。

韦赛里斯事后偷偷和雷妮拉说,他从来没有特别享受打猎,也怀疑整个白鹿事件都是奥托设计的。但不管怎样,他并不反感这个设计。

“大家兴致都很高。”他说。

这就是韦赛里斯,只要所有人表面和睦,他就能忽视背后的暗流涌动,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上一次,戴蒙在比武大会将要结束时才姗姗来迟,没有参与到打猎当中。

而现在……雷妮拉对奥托爵士的灵活机智又有了新的认识。

韦赛里斯不擅长任何运动,戴蒙则恰好相反,勇敢干练又争强好胜。

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戴蒙曾觊觎韦赛里斯的王位,如果是戴蒙猎到象征王权的白鹿……

此刻融洽的兄弟二人,很快又会在流言影响下记起陈年恩怨,互相抱怨对方的错处,直到再度反目疏离。

雷妮拉无声的笑了。

奥托爵士或许很机敏,一见戴蒙出现就及时转变了策略,用几句话挑起国王兄弟间的嫌隙,但也有些事,是他不能掌控的。

雷妮拉体贴地给韦赛里斯斟满酒杯:“父亲,我正想和你说呢……”

戴蒙发出一声忍耐不住的嗤笑。

韦赛里斯不安地看了看弟弟,又看看女儿。

雷妮拉一本正经地说:“在石阶列岛,我向叔叔请教了几招。来御林的路上,见时间尚早,我们就稍稍拐了个弯……正好让叙拉克斯练练它新学到的狩猎技巧。”

这时,下面的人不知为何骚动起来,逐渐分出一条缝隙。

一个浑身沾满了鲜血的侍从慌慌张张地跑来:“陛下——”

虽然面对着韦赛里斯,他的目光却一直瞟向奥托爵士。

奥托·海塔尔不动声色道:“在陛下面前注意你的礼仪!平静下来,慢慢说。”

侍从深深吸了口气,结巴道:“禀告陛下、老爷,林子里出了点意外。”

他指向身后,几个仆人缓缓推出一辆板车,板车经过之处,无人不发出惊讶的叫声。

板车上,赫然是一匹身形庞大健美的白鹿!

只不过显然已经死了,皮肉翻绽着,鲜血染红了下面的土地。

没人看到雷妮拉是何时起身的,她款款走下高台,来到板车旁边。

“父亲,我将我人生第一次打猎的猎物——这匹象征王权的白鹿敬献给您和王后,望你们的婚姻美满幸福,七王国在坦格利安治下永远和平繁荣。”

韦赛里斯还没回应,一个眼尖的女士突然指着雷妮拉的裙角惊恐道:“那、那、那不是条红裙子……”

众人随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发现雷妮拉灿若烈火的裙角不过是染上鲜血的白色衬裙,在她脚步走过的地方,落下和鹿血一般的点点殷红。

高台上,韦赛里斯脸色有些发白。

没必要引起恐慌。

雷妮拉急忙向韦赛里斯保证:“只是几滴血罢了。父亲,我向您保证,这是鹿血,不是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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