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的人不怀好意地看着二人,没人阻止。
江月宁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连声道:“我肚子不舒服,让你看见不好。”
“有什么不好?都是我媳妇了!”
张强哼了一声,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
“晚上再说行吗?我求你了,不然这事让村里人知道,他们只会笑话咱们。”
江月宁急得要死,要是张强真跟过去,那可就只有最后一条方案了。
万不得已她可不想用。
“笑话?我不怕。”
江月宁被拉的跌跌撞撞,眼看就要进树林子。
“你不怕这么做以后都是霉运吗?我听说隔壁村有人这么干,没两年就死了,你说是吧,大娘?”
她挣扎着转头,一脸真挚看老大娘,好像是真的在为张强考虑。
刚说完,张强就止步,他犹豫起来。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说是婚礼没完成乱来以后会倒霉。
他还在犹豫中,旁边的大娘听了这话一下不淡定了。
这可是被请来主持红事的,要是张强这无赖以后真倒霉,八成会赖自己没办好事。
想到这一茬,她开口劝阻道:
“强子,也不差这一会,老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张强一想,反正曲招娣也跑不了,迟早是他的人。
“好吧,你快点,别给老子耍花招。”
他上上下下看了江月宁一通,松开手。
说完他给老大娘使眼色,两人交接好江月宁,他才吊儿郎当朝队伍走去。
江月宁这才松了口气。
迷信的人就要用迷信的办法来对付,这老大娘一听这话肯定害怕日后被张强缠上,毕竟对方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无赖。
只要她帮忙说话,这事就解决了。
老大娘带着江月宁到树林深处,找了个位置就要扒她裤子。
江月宁干笑两声后退一步:“您把绳子帮我解开,我自己来,不然一会还得劳烦您收拾,多埋汰。”
老大娘一寻思,也是啊,总不能给她擦屁股吧。
没多想,她把江月宁手腕的麻绳打开,留一端绑死在一只手腕上,另外一端绳子拉自己手里,准备去几步之外等着。
她不觉得拴住江月宁一只手,她还能跑掉。
江月宁也猜到她的意图,等老大娘转过身的一瞬间,一掌劈到她后脖颈。
她学过一点武术,男人她打不过,偷袭个大娘还是可以的。
接住老大娘要倒在地上的身体轻轻放下,她头也不回朝俞川家的方向狂奔。
等跑到岔路口的时候,她在相反小路上丢下自己一只鞋,另一只脱下来提在手里,用树枝把脚印扫干净,才继续跑。
身后隐约传来寻找她的声音,江月宁心跳地飞快,喉头发干,脚底不知被磨破了多少,痛到麻木。
可她不敢停。
俞川家修的比较偏僻,在村里一处山脚下,没有别的人家在附近。她按照记忆又跑了十来分钟,才找到地方。
看着眼前紧闭的木门,江月宁用力拍响。
她心急如焚拍着门,边转头看着身后草木茂盛的小路,额头汗出个不停。
快开门,快啊!
下一秒,江月宁的手心传来温热的略显坚硬的触感。
她缓缓回头,抬眼看向门口,然后触电似的收回手。
寸头,小麦肤色,穿着洗地发白的蓝色长袖,约莫一米八五的身高,挺拔如白杨,五官俊美凌厉,还带点少年气,浑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看向她的眼神极冷,有着明显的厌恶。
俞川一手拉着门,看了眼碰到自己胸口的手,后退一步,打量着眼前狼狈的女人。
白皙的脸颊上沾着灰,胸前的两根麻花辫有些松散,穿着一件红花翻领上衣,蓝布裤子,手腕上系着一根麻绳,鞋子丢了一只,另一只脚沾着污泥,因为他的目光,脚趾微微蜷缩。
曲招娣逃婚了?找他干什么。
他收回视线,冷声开口:“有事?”
江月宁被这眼神看的有些尴尬,干笑两声刚想解释什么,就听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来不及说话,直接弯腰从俞川胳膊下钻进院子,趁他愣住的空挡,一把将他也拉回院,反手把院门哐一声合上。
“曲招娣你发什么疯?”
俞川回过神,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娇小狼狈的人,转身就要开门把她丢出去。
江月宁拉住他的袖子,眼泪说来就来:“以前是我不对,你救救我,我被抓回去会没命的!”
“你的死活关我什么事?”俞川冷嗤,把她手挥开。
江月宁锲而不舍抓住他衣服,一把鼻涕一把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你不是想考大学吗?我可以帮你!”
“你?”俞川把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发出轻笑:“你帮我?开玩笑吗?”
“嘭嘭嘭!”
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是乱七八糟的喊声:“川子在家吗?开开门!”
江月宁看看门,再看看冷硬如石头的俞川,心一横拽着他衣领将他拉低,朝着他耳边悄声道:“你先救我,我有学习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