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姮将手上东西藏到身后,倔强地开口。
陆清浦淡淡看了眼往魏忱身后躲的沈姮,开口道:“还请夫人将东西交出来,下官也是为你和魏大人考虑,毕竟这位姑娘……可是朝廷要犯。”
沈姮又往魏忱身后缩了缩:“我不!”
魏忱转身轻声哄着:“听话,将东西交出去罢。”
沈姮眼中噙着泪,犹犹豫豫地伸手将簪子交了出去。
陆清浦看了眼沈姮:“还有帕子,还请夫人一并交——”
话未说完,众人眼睁睁看着沈姮气呼呼将那帕子塞进了衣襟之中,陆清浦似是被气到没话了,似笑非笑看着沈姮无理取闹。
沈姮委屈地看着魏忱,可魏忱却是用最温柔的语气,冲她无奈地道:“姮儿别任性,将东西交给他。”
陆清浦带着嘲意看着沈姮:这便是你的好夫君。
众人僵持了会了,沈姮终是从怀中取出手帕,甩到陆清浦面上,似是打到了他的鼻梁。
陆清浦朝沈姮又道:“罪人之物,夫人别沾染了晦气。”
说完后朝着魏忱拱手,一队人出了店铺,门口众人见没了热闹可看,也纷纷离开了,留下沈姮几人。
沈姮松了口气,接过魏忱递来的帕子将眼泪擦掉,两人相视笑了笑。
方才沈姮接过钟百合递来的簪子和手帕,几人争锋相对之时,魏忱眼底逐渐幽深。
本要开口,背后手上却被塞进了一张柔软的帕子。
感受到手心被轻轻挠了挠,魏忱垂眸,见沈姮悄悄眨了眨眼。
魏忱将帕子攥在手中,看着沈姮,眼底情绪莫辨:“方才……”
沈姮连忙扑上去抬手盖住魏忱的嘴唇,只见她一脸正经又紧张:“回去说,小心隔墙有耳!”
此举可爱又大胆,魏忱眼中带着好笑,却是乖乖由她“为非作歹”。
马车之中,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升温,沈姮感觉到手心柔软的抽干有几分烫手,故作平静地将手抽回,坐直了身子。
忽而瞥见了魏忱的衣袖,锦缎料子起了明显的褶皱,那是方才自己的“手笔”,沈姮不觉笑了笑。
两人心下藏着事,一路上也没再开口说话,气氛倒是格外的和谐。
回到府中,沈姮默契地跟着魏忱进了书房。
魏忱关上书房门,倒是不急不慢,素手替两人添了杯清茶:“尝尝如何。”
沈姮和他屈膝同坐在桌对面,两人似是已经相处了多年的夫妻一般。
抿了口茶,饶是沈姮不嗜茶,也品出了几分惊艳。她放下茶杯,点了点头:“夫君手艺极佳”
魏忱启唇:“那也比不得夫人心窍玲珑。”
见魏忱挑眉看着自己,沈姮呼了口气:“你想问什么,我保证知无不言。”
沈姮有几分忐忑,却又卑鄙地隐隐带着些期待。
魏忱眼中闪过几分复杂情感,手上血管透过白皙肌肤,一双手骨骼匀称十分赏心悦目,而他手上的帕子才是关键。
魏忱将其轻放在桌上:“夫人解释一下?”
沈姮道:“这是钟百合的帕子,奥,按理来说应是我的帕子。”
沈姮帕子多,又爱乱扔,店里她的帕子不少。
方才钟百合却是从怀中取出了沈姮的帕子,沈姮一眼便瞧出了不对,那支素银簪只是为了打掩护的物件,她真正想交给沈姮的,是这张帕子。
“陆清浦不会如此好糊弄过去,所以,我必须交出原本的那张手帕。”
沈姮身上带着与那条一模一样的手帕,只是帕子随身带着难免有沈姮身上熏香,这也是为何当时沈姮自己“胡搅蛮缠”。
当着众人面将帕子塞进衣襟之中,这下便好打消帕子带着香气的嫌疑。
魏忱轻笑出声,饶有兴趣:“你怎知那支簪子不是关键?”
“简单啊,因为这发钗太过显眼,刘知妄怎么会想不到?”,沈姮不忍那杯茶凉掉,又品了口。
待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沈姮呛了自己一口茶水,越紧张咳嗽地越厉害。
魏忱绕到另一边替她拍着背,顺手将自己那杯温茶递给她,沈姮想也没想便一口饮尽。
待缓和了些,沈姮偏过脑袋,仰着脸一脸无辜的看着魏忱。
却见魏忱挑眉看着她,眼中笑意更甚,似是并不觉得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