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陈程一脸喜滋滋的站在镶嵌粉红的桃花的梳妆试衣镜前, 打量着镜中之人。那人两眉弯弯, 秀目含情, 肌肤细致如美瓷,削薄轻抿的红唇, 好一个雄雌莫辨、精致绝伦的美少年。
随后他俊眉轻挑, 凤眼一咪,原本温润如玉的气质瞬间变得邪气四溢。不错,不错, 要说他这辈子最满意的可不是身为皇室中人的身份, 而是这身体的皮相, 可比他上辈子好看多了。
他就是这般浅薄之人,不过摸了摸那个半个光头, 什么臭美的心情都没有了。就光这个月亮头,十分的美貌都要减了三分。
有朝一日, 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把这剃发令给废除了,陈程咬牙切齿的下决心。
只要一想到以后他以竹簪束发,汉服披身来个:春日游, 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那才叫做死而无憾, 陈程一脸梦幻,双眼朦胧地想道。
小木子躲在屋内的角落上,一脸哀怨地看着他那白日做梦的主人, 心中醋海翻波。想谁呢, 想得那么、那么的一脸春心荡漾。真是个花心的主人, 都有他这个那么俊,那么忠心、贴心的傀儡人了,居然还不满足。
而且他小主人还没长大呢,哪个混蛋趁他不注意勾搭了他主人。
“主人,你不会喜欢陈近南那个老男人吧,他太老了,还没我俊”。小木想到他主人今天的行程,不由脱口而道。
陈程莫名其妙的着着发疯的小木子道:“关陈近南什么事,你发什么神经”。
说完又不理他继续照镜子,真帅啊,还特地转了个圈。想到他现在才十岁,等他成年后一定可以长到185CM,那才叫真男人呢,陈程心里就特别的美。
小木子看他主人就像孔雀开屏一样,想到主人一会要打扮和花枝招展出门,他不由心中一沉,心里的老陈醋都要溢出来了。
“我也要去,不带就自己跟,我又升级了,等级比你还高,你甩不开我的”。小木子眼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陈程,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死皮赖脸跟紧他主人。
“要去就去呗,不过要去你给我换一身衣服,每天除了一身黑还是一身黑。你主人我又没有亏待你,晚点我们去这里的怡红院见识一下,听说那是江南最好的花楼,最近还新来了一个特别漂亮的花魁,可不能错过”。程陈挥挥手,示意小木子快点去换衣服。
小木子一呆,居然是去花楼,他呐呐的道:“您不是约了陈近南么,难道约在怡红院”。想了想又一脸纠结的补充道:“可是主人,你还小呢,听说太早使用会、会、会对那里不好,以后、以后会长不大,会比其他男人小的哦”。
说完还别有深意的往他主人肚脐下三寸的地方瞄了瞄
陈程被他气得暴跳如雷,随手拿了个茶杯向他砸去。怒道:“你特么才长不大,你特么的才小。不,我说错了,你是特么的连下面那二两肉都没有的傀儡人,还好意思说我”。
说完不解气命起梳妆台的东西使尽地向小木子砸去,小木被砸得抱头鼠窜,还不忘嘴贱:“主人,我身上有那二两肉的,过段时间那二两肉还能用。不信我可以给你看看哟,肯定比主人你的大”。
陈程幽幽地盯着这个欠收拾的小木子,意味不明的道:“哦,比你主人我的大啊,反正你是傀儡人,有没有都不打紧,我觉切了可能会更好,要不要帮忙”。
小木子知道把他主人给惹火了,又眼游移,一脸傻笑:“主人,那啥,我错了。那还是算你的大吧,反正你说的都是对的,错的,嘿嘿嘿,错的也是对的”。
说完小木子眼波一转,伺机开溜。
陈程,陈程他觉得什么怡红院、什么花魁,特么都是浮云,他要先教训这个快上天的、想要爬他头上去的傀儡人。
一时间屋内只剩陈程的怒喝声音,和小木子那求饶中又带点贱贱的声音。
至于那被他忘到天边云的陈近南,那是啥,他们不熟。
陈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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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老皇帝不露声色的看着手中那色泽越来越暗淡的暖玉,看都没看浑身风尘仆仆、一脸狼狈跪在下首的暗零和李德全。
良久,老皇帝才寒声道:“这么说你们连见都没见到弘毅一面”。
被老皇帝语中的冷意惊到,暗零打了个寒战,灰白着脸道:“回万岁,我等才一到杭州便被瑜郡王的人带到别院,离开前没能踏出别院一步,奴才无能,请万岁爷责罚”。
老皇帝双眼一暗,什么叫一杭州就被人带去了别院,难道不成整个杭州被他撑控了,又或者是京中有他的探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胸中的郁气,老皇帝定定地看着李德全:“你呢,五年前他不是说让你去做他奴才么,怎么也没见你|”。
要
不是那畜生的一翻话,他又如何会留着这个奴才到现在
李德全被吓得全身颤抖,牙齿上下咯络作响:“奴才,奴才.....”
老皇帝挥挥手,立即就有宫人如狼似虎的上前捂着李德全的嘴,全然不顾他的挣扎直接拖了出去。
没用的奴才,留之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