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程笑容满面的踏进阿哥所的宏芳殿, 小林子则是拎死狗似的拎着人事不知的岳兴岱走到后头。, 而小伍子则是全身挂满了罢件跟在最后。
“我的主子爷啊, 您怎么一回来就去招惹佟家啊, 这佟家是好惹的么。况且您受封太孙的祭天之礼还在礼部那卡着呢,而法海还在礼部任礼部侍郎,您怎么就.........”。
一见到陈程明公公就开开始唠唠叨叨,五年来他原本红润白胖的脸变得满脸沟壑,完美的从带笑的弥勒佛转变成干瘪的小老头。
陈程原本是最不耐烦听这些有的没有的, 但看明公公那满脸的担忧, 心中一软道:
“你放心,小爷我敢做自然是有把握。你这奴才这些年就是在瞎操心, 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把放心放回肚子里去,以后好好的在阿哥所里享享福,平时多提点下面的小太监就是了。你可是要长长久久的陪着小爷我的,可不能把自己给作没了”。
明公公听得一脸感动,正要说话,就听小伍子那混蛋在那逼逼
“就是就是, 您老也到享福的时候了,平日里安排几个小太监伺候着。没事呢就种花, 养养鱼。这阿哥所的事啊, 就交给小伍子我, 奴才我保证办得妥妥帖帖”。
小伍子满脸喜悦的接话, 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才好。真不容易啊,终于等到主子发话了,看来离他成为宏芳殿的大总管不远了。
明公公被他说得脸都黑了,正想说话呢,此时有乾清宫的太监前来喧旨
“圣喻,爱新觉罗.弘毅即刻前往乾清宫御前见驾”
陈程嘴角勾了勾,露出个嘲讽的笑容,看来老皇帝是要对隆科多的事问罪了。于是他对前来喧旨的太监点点头,向小小林子和小伍子招招手抬腿就走。
那传旨的小太监则是一脸懵逼,穿着便服去御前见驾真的好么。但想到这位的凶名又不敢提醒,于是就这么纠结了一路,生怕最后连累了自已。
陈程一进乾清宫就听到隆科多的哀嚎声、鄂伦岱声泪俱下的控诉声和老皇帝的怒吼声,哎,这真是美妙的声音。
他嘴角弯了弯,提着衣角跨了进去,漫不经心的给老皇帝和老和尚问好后就一屁股坐在右边椅子上 。身子向后仰,倚在椅背上,双腿交叠,翘起二郎腿看着下边的好戏,哎,如果乾清宫的奴才能给他上一壶茶和一碟瓜子就好了。
陈程无不遗憾的想。
刚看得起尽,看着停下来的两班人马,陈程双手支撑着下颔一脸意犹未尽,小手一挥道:“继续啊,别停,不用理会本王。等你们掰扯好了,再来和本王理论也是一样的,咱不急”。
鄂伦岱被他这作态气的目眦欲裂,双眼淬着毒阴森森看这不知死活的畜生,戾声道:“瑜郡王好本事,您如今还不是太孙呢,就能闯到我佟家下如此之狠手。日后真要是成了帝皇我佟家怕是要满门尽灭,被斩尽杀绝”。
而后他转头满脸悲愤的对着老皇帝痛哭涕零:“陛下啊,我等俱是本本份份的,都不知道在哪里招惹上了瑜郡王,让他敢肆无忌惮对隆科多下如此毒手。万岁爷啊,佟家可是您的母家,如今您还在上边看着呢,他这打的是谁的脸。如今就胆敢如此,我佟家还能有未来么”。
说完鄂伦岱伏在地上失声痛哭,再夹杂着隆科多苦的哀嚎,真是听着伤心,闻着落泪。
“我皇玛法的母家亦是我皇家的奴才,小爷我一个正宗的嫡皇孙不过收拾个奴才而已,用得着如此么”,陈程像是没听到鄂伦岱的挑拨似的,凉凉的插嘴。
“解释、为何”。坐在上道的老皇帝绷紧脸,满脸肃杀。一字一顿地挤出这四个字,声音冰冷刺骨,让人心中发寒。
殿内的气氛骤然变得冷飕飕,伺候的奴才吓得面无人色,‘扑通’一声全都跪倒在地上。连正在哭嚎的鄂伦岱和隆科多都禁了声,整个乾清宫变得鸦鹊无声,针落可闻。
陈程就像感觉不到似的嘲老皇帝诡异一笑,然后拍拍手。
在乾清宫外候着的小林子和伍子不等老皇帝喧招就立即闯进了殿内并向老皇帝下跪行礼,其间小林子还把一脸惊慌失措的岳兴岱随手往地了一扔。
陈程冷漠地看着像一团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的岳兴岱,他长得像会被别人当枪使的傻子么。对小林子他们点头道:“你们两个,向万岁爷解释一下小爷我打上佟家的原由。可别让我们的万岁爷误会了,小爷我可是重来都不会主动招惹他人的”。
鄂伦岱看着陈程那张理直气壮的脸,还有岳兴岱那心虚、恐惧的神情,心中不由‘咯噔’下,难道还有隐情。只是还没等他仔细想想清楚,就听小林子和小伍子那两个狗奴才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表演起来。
“这弘毅阿哥啊,别他现在张扬得很,日后被封了太孙不也一样是个被废的命”
“可不是,外家赫舍里氏和瓜尔佳氏都被撸了个干净,日后还不是万岁爷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要我说啊,这废太子和这个瑜郡王就是个傻子,脸都被佟家打肿了还不自知,还在那洋洋自得,就是个蠢货,难怪两父子都是被废的命”。
“就是,就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