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奇怪的哭声,发了疯的魔女,陈家的两个孩子一直病弱,倾倒茶杯后触发的无限空间,人面疮,斜了眼的佛像,她们……
*
“姐姐。”
符水睁开眼,解除待机模式:“早上好。”
陈旭将保姆端来小笼包留了几个,看她醒了,忙着递给她:“姐姐,这个很好吃的,你尝尝吧。”
符水摆摆手,搬出了玉教它的那一套说辞:“我平时只要服用一些抹药精油就好了,吃其他的东西反而会影响到原本的效果。”
陈旭乖乖地点头:“这样啊,那姐姐不会饿吗?就是肚子空荡荡的感觉,那样子会很不舒服。”
符水用手触摸肚子思考了一会儿——它这里应该是一坨电能源装置:“并没有。”
“好吧。”既然符水不吃,陈旭就让保姆把剩下的端走。
符水看着他,想起玉跟它交代的任务:“符水,你等这小娃子醒了,就去问问他做梦,有没有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还有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东西,脸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符水想了想,自己待在人家身边就很奇怪啊。
“陈旭,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当然可以啊!”
“好的谢谢,”符水在仿真脑中模拟出一个详细的逻辑问答,于是就开始第一个提问,“你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像一个雕像时的状态?”
陈旭坐在床沿边想了想:“记得。我就觉得当时必须要蹲在那,因为好像自己变成了一个蘑菇,有时候不是蘑菇,是另外的植物……这是一个游戏,是一群姐姐她们说的,我蹲在那里就可以陪她们一起玩游戏了。”
一群姐姐和玩游戏吗?出现了新的线索。
符水又重新理了理思路:“那群姐姐是你的什么人?你们认识吗?”
陈旭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我不认识那群姐姐,但是那群姐姐说认识我,她们说如果我愿意的话,希望我是她们的弟弟。”
说完,陈旭起身来到衣柜旁边,蹲下招呼着符水:“姐姐,你试试这样。”
符水跟过去蹲下,将符悄悄贴在陈旭身后:“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呢?”
“应该马上就会来了,”陈旭压低了声音,“我一般就是在这蹲着蹲一会儿,她们就会过来了。”
“好的,要是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情况,请马上告诉我。”
“嗯嗯。”
符水凝神静待,盯着前面的白灰墙面——
许久,清越悠扬的琴声不知从何处传来,让人觉得这间原本空荡荡,没有什么东西的房间瞬间挤满了。
游戏开始。
*
有活要干,有钱要赚。玉昨天又睡得不好,没过多久就睁眼起床了。既然睡不着,那就去找事干。
她记起昨天跟算命的和那道士约好,到时候挑个大清早就去刘家看看。
那算命的天天来无影去无踪,道士也刚刚来这常无镇,看上去居无定所,也不知道能去哪找。
不过,不用她费力去找,等她开门,就发现这老头领着昏昏欲睡的范津良杵在她家门口当门神。
“玉大人,今个起的早啊。”
玉打了个哈欠,懒懒伸个腰:“我这要是不起,你们这得站多久。”
范津良昨半夜睡得很晚,现在精神不佳。他轻吁一口气,也算是客气:“其实我们也刚来。”
“是啊是啊,想着玉大人应该心里也挂记着这个事儿,”算命的看看身边的两眼底下挂着黑眼圈的范津良,“我们俩也很不能闲着,这不一大早就过来了。”
范津良:“老师傅,出门的时候你不是说你跟了玉小姐这么多年,早就算清楚了她的起居吗?”
“这……”算命的一噎,看看双手抱胸靠在门框边静静看着他俩的玉,终究是把肚子里的话重新咽了回去,有些尴尬地摆了摆手。
“两位吃了饭没?”玉将门锁一带,跨步就走上街,看着精气神倒也不错。
“不用客气啊,玉大人,我们……”
范津良倒是没这算命的十句话里九句讨好,直接了当:“是很饿。”
玉往嘴里丢了两粒花生米,剩下的都递给范津良:“别客气。”
“花生?”
玉拍了拍手:“对,昨天回来从酒馆那顺的,蛮好吃,今个再去刘家酒馆看看他们家有没有花生米,也顺一些来,当午饭算了……”
也算是会过日子。听得范津良都有些惊叹,这玉大人果然跟寻常的女孩子不一样呢,吃饭光靠顺带走的,真是别样的勤俭持家。
他也往嘴里丢了两粒,嚼了嚼,怪好吃的,还带点盐味。
那算命的跟在后面,只觉得今天带上范道士后说句话来浑身不舒坦,自个掸了掸衣袖。
“诶,算命的,”玉回头瞧他一脸阴沉,要放在以前一箩筐的话,“你今天出门翻黄历没?是好日子不?”
“没呢,没呢,玉大人,主要是老夫看这事儿还是在人不在天,毕竟是这邪祟造的孽,还得是靠人解决。”
“那可说不准,我最近倒霉的很,不翻黄历简直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