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玉那副要吃了人的样子,符水这下乖乖闪送走了。
它行动方便,只要足够快便不会影响到他人,按照玉教给它的方法,打磨了一根细长的铁筷子,到常无镇各处人家里进行摸清排查,如果真如玉事先告诉它的——筷子能够快速刺穿进去时还伴有闷响,且留出小拇指的长度,便在地图上做个标记,隔日让那算命的过来。
玉这边生意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光景,据旁人所说,她换了一副面孔,一改往日的恶煞鬼神样,看病开药和善了许多。当然,话也多了不少,不过大多都是在问关于歪眼佛像这事。
玉问多了,大伙也开始注意了起来,心里敞亮的在大谈这歪眼佛像的前世今生,心里有鬼的连忙去查看自家可否藏有这东西。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悲。
心里自个门清的自然知道这歪眼佛像肯定不是什么好预兆,甭管算命的如何说,都当花言巧语蒙骗人心的算,连夜赶紧赶忙派人将这佛像端出去。
可是无论是再多人,甚至将屋子挖空,那佛像都端坐在那,一眼看天,一眼看地,虽不看底下众生,却也直叫人心中闷痛。
再说那从鬼门关死里逃生的江望恒,喉管像是遭受了大的创伤张嘴说不出话,只能偶尔哼哼几声,发出一个音。
这人躺在控温舱什么事都不干,还白吃白喝,几番玉想将他偷偷摸摸丢出去,不是被符水在一旁又开始:“符水相信玉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就是那群小孩轮番上阵,含着泪可怜巴巴:“玉大人,先将他养在这吧,我们捡垃圾养他。”
等那江望恒可以下床走动了,玉不由分说就叉腰便指使他出去。
他就这么傻愣愣地走到门口,忽然眼前失了光,多出了一个人,将一些饭菜递给他:“请帮我给玉,谢谢。”
他本想接过去,又摇摇头推回来。
“怎么了?”符水看他这副样子,又开始检测其他的身体状况来,恢复得不错。
既然这样,符水想着玉之前说的那些话,他是从黑市里出来的,没有父母,现在嗓子还没恢复说不出来话,不说话和别人交谈,呆呆傻傻的样子总感觉脑子好像也没恢复。
那这个人就不能把他丢在外面去,好不容易治好了再被黑市的人抓回去,犯错了又丢出来,她们就又要治疗,治好了再又抓回去……
不行不行。用玉的话来说,这可不是一笔好买卖,太亏了。
不由多说,符水便将他强拉回来。
而江望恒自打睁开眼有意识的那天起,脑袋昏沉,记忆零碎,他只记得他之前在那弱肉强食的地方,有过一段类似于拳击手的经历,那次准备逃出来,可势单力薄被人差点活活打死后扔进了垃圾场。
虽然说好不容易捡回来了一条命,不过他看着眼前这两个奇怪的女人——不对,是他的恩人。
有一个自打第一天就将他全身看光,另一个虎视眈眈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他只是暂时发不出声音,人是能认的清话也是能听懂,就如这个眼前将饭盒好好递给他的女人叫做符水,她人很好,但是可以不动声色让另一个叫做玉的女人气得跳脚。
等符水把他拉回去,玉称药材的手一顿,然后就听到这符水这胳膊又开始山路十八弯地往外人那转。
“玉,花糕给你带了饭。”
忘了说,花糕就是他的新名字,原因是他完全醒来的那天,玉问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张嘴发不出声,然后玉就手一挥给他新起了一个名。
源自于他的这条命,是因为那收破烂的小孩子们一块桂花糕换的,桂花听起来有点小姑娘,那不如叫花糕 。
当时玉起完名字还心情大好地感叹道她真是个天才。
不过,天才总是怪脾气,虽然帮他捡回了一条命,但是玉很是不待见他,这会虽然是吃了所谓“他给她买的”红烧排骨,但是依旧在骂骂咧咧:“符水,你的性能就是偏偏爱为全世界人类服务是吧?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你看他五大三粗地站起来比你都高,那胳膊……比我的腿还粗,怎么可能会饿得死!”
符水知道她会这么说,于是就搬出了它的那套可能性:“玉,符水认为如果将他放出去了很有可能会被黑市的人再次抓到,抓到打一顿再丢出来,我们又要救他一遍,这样子就会亏一遍药材精油的钱,很不划算。”
江望恒听完后耳朵一动,能将歪理说的这么地有理有据……只不过,玉好像更生气了。
“你再给我瞎扯!他再被丢出来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他娘!”
“可是玉是符水见过的……”
玉这次不吃那套:“闭嘴!”
符水真的紧紧抿上了嘴,不过眼神光明正大地向江望恒示意,嘴巴是闭上了,可声音依旧:“花糕,你快点跟玉说,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江望恒指了指自己,双指比了一个叉。
符水记起来,他好像声带那里没有恢复来着,然后就一手放在他的肩上,装作获得了一个新技能,可以听到别人的心声一样。
“玉,花糕说他觉得玉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玉满不在乎的往嘴里扒一口米饭:“漂亮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