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行啊,你放在那吧。”
焚之捂着脑袋没戏找戏痛呼了一阵:“这俩娃娃还挺好看的,不过这时候怎么就闹新年了,不是还有……”扳着手指头想了会,“一个月有吧——这时间也长啊。”
范津良今天早上为了找他就没吃早餐,这会儿饿的不行,直接拿起筷子就夹了个酸菜:“现在街边都有布置了,前些年不是也这么办?话说起来,过年就得见家长,叔叔阿姨要是看你还没把自己嫁出去,明年你应该又会被赶出来。”
“滚吧你,一天天的就爱里壶不开提哪壶,”焚之从茶几下面拿出根猫条,撕开喂给猫猫,“难怪爪子这么脏,原来是偷偷出去了,饿不饿啊抢抢?”
有了猫条,猫猫就乖了不少,范津良看着这人猫和平的样子,又夹了酸菜:“这抢抢怎么忽然去了研究院?”
“这谁知道,它可聪明着呢,保不齐是天天听我们在这说要抓蒋玉徽,过去帮了个忙,把她们带了过来。”
“喵!”猫猫听了很生气的样子,又给他袖子咬了一口。
“还凶,给你吃了还凶。”焚之给它圆滚脑袋揉了揉。
……
等范津良他们吃完面,这两大男人一个人占一个沙发,竖着躺着眯了会眼,就当做一个简单的午休,随后就告别去工作了。
蒋作忱给林白水熬了粥,等他俩走完再去看,这会儿粥熬得软糯,配料切得碎,入口即化。蒋作忱将生姜碎一点点找出来,再盛了小小的一碗,随后连着热牛奶一起端上去。
“白水。”将吃食搁在一边,蒋作忱先坐在床边,轻轻地将林白水唤起,她今早本来就起得晚,又睡了一觉,此时脸红扑扑的,等人唤了好几声才肯睁眼,迷糊又含糊地嚷了一声:“抢……”
“吃饭啦,白水。”对上那一双娇滴滴却有些浮肿的眼,确定她是醒了,才敢把她抱起来,坐到旁边的小沙发上,“今天喝粥,上次更也不是做了鸡蛋羹,他说你爱吃,我也做了一些放粥里,尝尝吗白水?”
一碗冒着雾的粥端上来,林白水往怀里一缩,抬头看他说话时一下一下蹭着他额头。
温度也刚好,入口不烫。蒋作忱试了一口才才递到她唇边:“来。”
林白水再而抬头,她的手臂像热腾腾的牛奶似的搁在他的臂膀之间,一对汪汪眼,眼汪汪地看着他,待到嘴边有了温度,才微微张开,像是尝到味觉得好吃了,又小嗦了一口。
一口两口的,半会儿碗就见了底。今天中午饭吃得顺利,猫也乖,端端地坐在脚边看着。
四周安静的,窗帘没拉开,透不过一丝光来。也只有跟白水坐在一起,他才能感受到密不透风的日子的一些温馨。最近事情多得很,处理起来叫旁人看得头痛眩晕像吃了见手青遂中止,他偏偏要一点一点不紧不慢。
算得上是这座城市响当当的人物,别人只是听说过他曾经是个将军,开的还是宇宙航行船,这样的名号念起来也算是光宗耀祖 。记得林白水在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说:“我见过你,要是我们结婚了,你能带我去别的星球旅游吗?”
当时她说话就让人知道是娇惯的大小姐,也是,当时她就对他很不满意了,如今呢?
看着她吃完又有些困了,蒋作忱刚刚帮她解开盘得很是漂亮的头发,再然后细声细气哄着她:“今天睡了这么久了,不能再睡了白水,要是晚上睡不着……这可怎么办啊?”
想了想,不睡觉也没有其他的事做。
要说之前,一般下来都是他抱着她工作,她静静地坐在他腿上发呆,可今天没有工作,原本定的是想带她出去玩。
“白水现在还想出去吗?”
林白水瞌睡模样,这会儿精神不好,绵软地倒着,应该也没力气出去逛了。
“那……我教白水看掌纹好吗?”他低头握着她的小手观摩仔细,她睁开眼,有些好奇,也破天荒地专心。命数交错于小小一方天地,鱼龙混杂的脉络难以理清。
“抢……”林白水轻轻地叫唤了一声。
“白水应该是长命百岁的人啊 ,”蒋作忱点了点她的鼻尖,“今天是吵了点,往后不会来这么多人了,白水不要生气好吗?”说完,他忽然握紧她的手,指节并拢一处,断线与断线重合,纠缠,或补齐。
“现在,”他轻笑,捻着她的小指,“我算不算抓住了白水的命运?即使造化弄人,是不是也能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