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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仪见两人在地上打得分不出你我了,她也没劝架的法子,急得朝外走喊人劝架。可没想到这第一个喊来的人是——徐封,她小叔。

“怎么是你?唉,帮忙把他们两个人拉开。”知仪紧紧抓住他徐封的袖子。

“我不会打架啊——”穿着个大喇叭裤的徐封抓瞎了眼。

“那你在这看着,打得要紧了你再阻止他们,我去叫人。”

“知仪,我拿什么阻止他们——”徐封一转身,知仪一溜烟地跑了,早已不见了踪影。

徐封内急才不得已放下了游戏机:“早知道我就迟一些出洗手间了,这现下可怎么办。”

地上扭打的两人又站了起来,你一拳我一拳的,躲开了着一拳,又施展了另一脚,直打得沈北辰内伤。

徐封急得团团转,他的脑子都快过载了,在一团乱麻之中,徐封天旋地转,他居然想出了办法,他一个大喊:“别打了,再打我就打110了。”

两人还是不停手,徐封扯着嗓子大喊了三遍,两人也没听清,打得如胶似漆。

知仪及时把导演组和工作人员带来了,导演用他那工作用的大喇叭喊:“住手,再继续我们就打110了。”

紧跟着几个臂膊粗壮的摄像机大哥和道具组大哥上前去分开了两人,副导演这下一个头两个大了,气若游丝:“这......季明之的脸.......还有一天的戏没拍完呐。”他摘下了他旧得舍不得换帽子,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却见导演不慌不忙地拍了副导演的肩膀,越过他搂住了沈二少:“怎么了?二少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跟我说道说道。”他利落地点了根烟,递给沈二少,后脚又递了瓶矿泉水。

沈北辰狠吸了一口烟,罕见地消停了,跟着导演坐了下来,嘴上的连环咒骂就没停过。

*

徐知仪从车厢的后备箱里拿出了她常年放着的医药箱,里边正好有些碘酒、医用棉棒、绷带和棉布,她小心地用棉棒沾了点碘酒除去明之脸上伤口里的沙子和灰尘。

明之阖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显然它们的主人也感觉到了疼痛。

知仪明白,他脸上一拳是为自己受的——她的方案失败了,她没有想过沈北辰会这么容易被激怒,以往她总是能避开就避开。她认为明之的出现可以让沈二知难而退,正相反,这下却让“结”系得更紧了。

“忍着点。”知仪怜悯心泛滥了,为这因自己遭受了创伤的男人。

“嗯......”明之低哼一声:“我不痛。”他轻轻抿住自己苍白的双唇。

剧组的工作人员识趣地没有打扰两人的平静。

明之静静地等待知仪消好毒,而后阻止她为自己的伤口覆上纱布:“稍等,我想先去问一下化妆师。”

知仪心中微动,却道:“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她隐约能猜出他想问什么,但这是显而易见的,不是么?

她等候的时间很短,但他很快速地回到了车内。

“问了化妆师了吗?”知仪在他的脸上轻轻地移动她的手指。

“问了。”明之还是合着他的双眼,如莲的肌肤上突兀地出现了一个明显的伤口。

“问了什么?”她问。

“明天的戏能不能继续拍。”

“还有呢?”她接着问。

“怎么样才能盖住我的伤口?”

“还有吗?”

“没有了,他答了我这两个问题之后,对话就结束了。”明之用车视镜看着他临时包扎好的伤口,脸上的情绪不太明确,这是漠然,亦或是:悲哀?徐知仪分不清楚。

知仪让他的经纪人接他去医院,明之坐在副驾驶上,他只是睁着双眼,直视着她欲滴的双眼,四目相对,他夸张地做着口型:“我——没——事——。”

他们的契约关系短暂地中断了。

而后,季明之最后一天的戏份也结束了。

而明之后悔,他后悔在车上最后说了那句话,他不该说的,他理应该做的只有扮演一个合格的情人,他靠在车窗上,脸上滑过霓虹灯的光彩:“像我这样的人,也没有资格谈爱。”他的脑中不由自主地闪回,他低下头,试图将那些肮脏的画面忘记,可是他始终无能为力。

Tina姐刚从公司当红花旦冬琉月的片场赶过来,一声不吭,强大的气场让坐在副驾驶的小助理也不敢多言。

随着一声刹车,Tina使劲地关上车门,将明之拖了出来:“身份证快拿出来,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她气得咂嘴,所幸小助理很熟悉这家医院很快挂好了号,深夜医院排队的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了季明之叫号。

他脱下了压得很低的黑色鸭舌帽,安静等待医护人员为他拆绷带。

而Tina姐在一旁抱着双手,俯视他的伤口,心想:“伤得不清,妈的,没十天半个月好不起来,这下没办法当冬琉月下一部剧的男五了。”

她不停来回走动,然后忍不住回到了医院走廊。

好一会儿,明之仍旧带着黑色鸭舌帽,压得尽可能的低。

Tina疲惫极了,这时候也累的发不起火,她扔下一句:“自己打计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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