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看过来。
“……喝一杯吗,前辈。”
一剑江寒:“……”
燕白在一旁还惦记着自己的牌局和手气,忍不住说道:“算了,我看还是先打牌吧,再深的感情,也都在牌里呢。”
一剑江寒沉默了一会儿,点头:“有理。”
恰好八个人,五男三女,道子被扔到女方桌来。
“也不知宙海什么时候能修好,”鸢罗不懂麻将,由城主替她洗牌,间隙她边吃着仙人供上来的糕点,边琢磨着说道,“我们一直在这边,那原来的地方又变成了什么样?”
羲和君摆摆手:“就当游玩了。”
秦湛点头:“天上城也许久没有客人来了。”
“先来一圈,”羲和君格外活泼,挽了袖子开始说规则,“带混儿?”
秦湛道:“带。”
道子十分担忧地看她一眼:“带你就很难赢了。”
“……”秦湛正色,“富贵险中求。”
鸢罗是新手,自己抓牌码牌,然后自摸了一张。
“九万?”她喃喃自语,“东西南北中发白一万一筒九筒一条九……条?”
鸢罗:“我好像胡了?”
牌桌上另外三个人:“……”
“自摸十三幺?”羲和君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天运啊。”
秦湛:“新人都是怪物。”
鸢罗美滋滋:“我好像喜欢上打牌了。”
大概真的因为新人手气壮的缘故,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中,鸢罗不断胡牌,而羲和君似乎又很喜欢看这个可爱小辈开心,所以也不断地喂牌,导致秦湛和道子在短时内损失惨重。
前者甚至还打了两次混儿出去。
道子:“……你现在只能看着了。”
秦湛横他一眼:“你就不会赢吗?”
道子:“我努力。”
混儿在麻将里是个比较特殊的存在,可以任意搭配,让人尽快胡牌,然而遇上鸢罗这种天生运气好的,就算把混儿全用了也没什么效果。
于是秦湛放松警惕,成了“相公”。
意思是她只能在牌桌上相面了。
羲和君不一样,作为整个牌桌上岁数最大的,她看孩子们互啄就好了,自己则努力凑豪华七小对,顺便给可爱鸢罗喂牌。
“先前在绮师姐的带领下,桃源还算蒸蒸日上,只是她后来触了琉璃灯,便自己离开了桃源,卸任掌门身份了。”说起旧事,秦湛便抓牌边道,“现在的坞主年纪不算太大,不过也是位有天赋的弟子。”
羲和君“嗯”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随后她看向鸢罗:“那桃源被血洗又是怎么回事?”
魔尊闻言有些紧张,毕竟那是她主人所为,而事情又与云水宫有关,仔细思索了片刻,鸢罗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然后又道:“你可以不生气吗?”
“我?”羲和君笑了笑,“我不怪啊。”
鸢罗有些惊讶:“嗯?可是他犯了错。”
羲和君却道:“身后之事,我向来是不管的,只是没想到云水宫的后人如此不辨是非,还用玄青镜给人批命。”
她笑了一声:“有这个功夫,给自己算算什么时候发财不好吗?”
道子闻言忍不住扬起嘴角:“说得也是。”
“既然如此,”秦湛道,“我们再来一圈。”
羲和君:“来来。”
这边打得风生水起,那边就不一样了。
三个风家男人互相情报共享,燕白则兴致勃勃地听他们的八卦。
“当掌门太难了,”风辞木感慨道,“所以我就扔给我徒弟了,就那个小魔尊的男朋友,是我小徒弟。”
一剑江寒肃然道:“的确很难。”
正法长老看他们一人一眼,忍不住端起了前辈的架子。
“这是天命所归,怎么能说是累赘呢?”
风辞木道:“祖宗,那你当掌门了吗?”
正法长老道:“自然没有,听闻四境有这个意思,我就干脆将掌门之位扔给一个姓齐的弟子了。”
一剑江寒:“……”
风辞木:“还是你有经验,我只能靠闭关躲着。”
提到这个姓齐的弟子,风辞木忍不住又道:“还挺巧,我徒弟也姓齐。”
燕白吐槽:“昆仑掌门就在你们风家齐家之间选呗。”
“前辈,”风辞木道,“你除了称号之外,有名字吗?”
多年未有人提到过自己的名字,一剑江寒仔细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
他点头:“有,风芜。”
那边的羲和君听到了,冒出来一句:“还是一剑江寒好听!”
众人纷纷点头:“的确如此。”
于是在这样欢乐(?)的气氛当中,几个人打了一下午的麻将。
燕白感慨道:“宙海万年也不崩溃一次,能同时见到你们,外面那些仙人仙子们也不只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秦湛笑道:“一群最强二代吗?”
她话说得一点没错,羲和君的身份不必说了,她师承温晦又掌管剑阁,鸢罗更是魔族的尊主,如此算来算去,这群人之中,好像只有一剑江寒不太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