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新官上任,自然是有人不服的。
不过他并不急这一时半刻,他在官场上磨练了两年,并不是白练的。
他在军营中随处转,看见人聚集最多的地方便是演武场,心中生了一计。
他大步走过去,台上的两人正切磋着武功。
谢南临站到近处,轻笑出声“太慢。”
他这话语成功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视线纷纷瞧过来,却无人喊一声将军。
台上的人见是他,嗤笑一声“谢小侯爷怕是不懂武功,便别在这丢人了。”
谢南临并未被他这话激怒,反而走上台。
将一只手背在身后,淡定的看着他“我让你一只手。”
那人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笑道“好,那我便和你试试,不过输了可不能哭鼻子。”
此话一出,便引起众人纷纷大笑。
那人上去便是直击谢南临面门,却在一米之远时被谢南临握住拳头。
一扭,反扣在身后,那人左脚向后一踹,谢南临松开了手,在他身上踏了一脚翻身到他面前,一记闷拳砸在了那人胸口,逼得其连连后退。
谢南临满意的扯了扯唇角,他练了四年的武艺,那可不是白练的。
听闻这南军营主事将军康路为人懒散,却将南军营治理的极好,甚至人人都以能进南军营为荣,看来着些人也是有两下子。
但是这瞧不起人的毛病就过分了啊!他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凭的都是他这聪慧和武艺,怎么能说是关系户?
“可是我赢了?”
那人目露凶光的看着他,满是不服气“神气什么!你侥幸罢了。”
这世道谁不知道南平侯的儿子是个全然的废物,文不会四书五经,武也是个花拳绣腿,一路走到今天的官职无非是因为他爹!
谢南临嗤笑一声,也不过多废话“随你怎么说,不过既然我赢了,那你们也该听我的。”
“谢副将军,主将有请。”
循声望去,一个小士兵在台下看着他,周围开始窃窃私语,但更多的还是幸灾乐祸。
谁不知道主将最是讨厌这靠关系进来的,别说是副将,就算是来个将军那他也是不放在眼里的,这下谢家这小子有苦头吃喽!
谢南临翻身下台,他无所谓的拍了拍那小士兵的肩膀“走吧。”
他走在前面,马尾随之甩动,看着倒是有些雀跃。
聚在一起的士兵有的笑他不知天高地厚,有的倒是有些替他担忧。这新来的小副将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浑小子呢!
带着他的小士兵在营帐外停下,眼睛看地丝毫不敢乱飘“副将自己进去吧。”
谢南临看了他一眼,大步走进营帐。
从前便听闻这南军营主将康路为人正直,却有些懒散,今日倒是想见见是何等人物。
一进去便看见了主位上大口吃着鸡腿的人,身着一身金装束甲,鬓角略微有些斑白,眉宇间满是属于征战之人的威严,当真是中气十足。
看着康路一看见他,便乐呵呵的朝他招招手“南临啊,快来快来。”
谢南临愣了一瞬,便大步走过去,这和他所想还真是有些出入啊,这怎么看着也不像是一个将军啊。
康路看看他,又看了看盘子中的鸡腿,抬了抬下巴“吃吗?”
谢南临一见有鸡腿吃,心情瞬间好了不少,毕竟一大早就赶到了军营,也没吃个早饭,如今有现成的饭,不吃白不吃“我……”
还不等谢南临说什么,康路便打断了他的话“不吃拉倒,反正我就是意思一下。”
接着他便继续啃起了手中的鸡腿,早就听闻过了谢南临这人,性情顽劣乖张,却在三年时间一步步从校尉爬到了今日这个位置,若是说什么靠关系,他是不信的,毕竟南平侯那个老头恨不得将这小子扔到漠北磨练。
谢南临正要伸出的手一顿,脸上的笑容僵住,又默默收回了手。就……客气一下呗。
康路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腿“嗯……听说士兵们不太服你啊。”
听说这小子刚来就被士兵们来了个下马威啊,不过这小子倒是化解了,倒是有些初生牛犊耍威风的做派。
但都是常事,哪个副将刚来的时候都这样,这些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兵了,若是随便一人被调遣来都能调动士兵,那他这南军营就白练了。
“嗯。”
其实何止士兵不服,就连同级的副将好像也看他不顺眼。
康路乐呵呵的将手中吃剩的骨头向碗中一丢“正常,谁让你比他们年轻嘛。”
这南军营中比他年长的觉得他初出茅庐难当重任,比他小的又觉得他这般年纪便当上京都副将定是考些关系,着实是有些为难他了。
他又拍了拍谢南临的肩膀“这样,你认我为师,我保证在南军营不会再有人刁难你了。”
谢南临有些莫名的看着他,又直愣愣的摇头“不要。”
虽说这些年都是父亲教他武艺,但他也并不想靠某些关系来取得他人的信服,这些年他都单枪匹马闯过来了,哪里差这一时半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