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不过多挽留“既然这样,那我便等几位明日来取了。”
走出药铺,北漾疑惑的看向宋朔之“师兄,他……”
宋朔之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没等北漾问出来,他就打断了她的话,面色严肃“那人脚上穿的靴子你可曾注意到,那是军靴。”
这军靴可和普通靴子不一样,上面都是有特定的暗纹,平常人可能认不出,可宋朔之就不一样了,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军中之人隐藏身份于世间,无非两个原因,暗中调查国事机密又或是……反叛探子。
不管是哪一种,他们都惹不得,下山只为寻些药材,万不可再参与其中,添些麻烦。
二人愕然的看着他,异口同声“军靴!”
两人这次倒是同步的瞪大眼睛惊呼出声,要不说他们在山庄能玩到一起,都这般心大。
宋朔之赶紧捂住他们的嘴“小声些!”
如此大事竟还这般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吗!若是被屋中那人发现,怕是便要杀人灭口了。
他们找到一家附近的客栈落脚,放下包袱北漾就拉着二人出门闲逛,一刻也闲不下来。
宋朔之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他们二人“江南最近不太平,莫要走散了。”
他们当时是满口答应,但只表面而已。这不,北漾丝毫未放在心上,她去买个糖葫芦的功夫,转身便没了二人的身影。
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她有些慌了,自己对此地人生地不熟,怕是连歇脚客栈都找不见了。
江南素有大越仙境之称,一山一水,枯木逢春,众人皆赞叹,更别提这暗了天色,点了灯光,那街道上更是人挤人,怕是黑了之后人便更难寻了。
“师兄!”
她大喊一声,熙攘的长街上却无人回应,到处是吆喝的杂声,一声压过一声。
她心道惨了,急的在人群中寻人,人来人往着实看的她有些眼花缭乱,一时间竟不经意装上了一道坚硬的胸膛。
她捂着额头,抬眼望向那人,只匆匆一瞥,也来不及看清他的脸“不好意思啊。”
说完便准备越过他离开,谁知被那人抓住了胳膊,迟允垂眸看着她,眸底暗藏一抹惊喜“是你?”
北漾被拉住,听他这话又伫足细细看他眉眼,可脑中实是记不起自己何曾结识这般好看的小郎君,疑惑道“公子认识我?”
迟允见她忘了自己,有些落寞的抿了抿唇,摇了摇手中的羽扇“你当真不记得我了?那日多亏你在林中救了在下,我这才得以保住性命。”
北漾歪着脑袋看他半晌,这才认出了他就是被自己用还魂丸救活的那个小郎君,当日他面色惨白,如今竟摇身一变成了翩翩公子,一袭灰白色锦袍倒是显得他有些书香气,实在有些差别。
她笑道“原来是你啊,伤好些了吗?”
迟允见她认出自己,笑着摆了摆衣袖“好多了,多亏姑娘那日所赠丹药,在下迟允,还不知姑娘姓名……”
“我叫北漾。”
迟允在心中默默记下,谁都不知道那天他遇见的那个姑娘他念了多久,甚至连梦中都是她的音容笑貌,如今竟再次遇见了“刚见姑娘在找人,可是和同伴走散了?”
说到这她才想起要找人来着“确实是和师兄们走散了,别叫姑娘了,听着有些别扭,叫我北漾吧。”
迟允四处张望了一下,心中暗暗盘算着,面上关切“好,北漾,你一个人走也不安全,不如我陪你一起找吧。”
二人闲聊之余,他们身后出现一人手中拿着兵刃,时刻盯着他们的举动,那人刚想上前,迟允背于身后的手摆了摆,那人便识趣离开了。
长街短巷,小桥流水,明灯高挂屋檐,流光溢彩。
自北漾到江南起,她就一直待在山庄,只偶尔到附近的乡镇瞧瞧,江南不比京都繁华,确是山高水美的好地方,古静清幽,她喜欢的很。
此为出行第一站,江南昌镇。
迟允陪同在她身侧,目光却时不时的瞥向她。
北漾全然不知,却被一处摊子吸引了目光,看着满摊子的荷包,她别提多喜欢,若是可以,她想将这些全部买下!
迟允见她满眼光亮,笑道“你喜欢?”
北漾这才从那些眼花缭乱的荷包中抽空看他,点点头。
谁会不喜欢样式各异的荷包呢?
她从中选了一个绣着桃花枝树的荷包,拿在手中瞧了瞧“老板,这个荷包多少钱?”
那老板也是个看着面善的老太太,笑道“二钱银子。”
还不等北漾拿出银钱,一旁伸出一只手将银钱递出去。
北漾看向他,勾唇笑了笑“多谢。”
“小七!”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寻声看去,便是宋朔之和万宴了。
宋朔之快步走到她面前,紧皱眉头,眼底满是担忧,声音都有些严厉“小七,和你说了多少遍,莫要乱跑。”
万宴也收起了平日里嬉笑的嘴脸,斥道“就是啊!你若是再乱跑,明日就把你送回山庄。”
他们这一个没看住的功夫人就没了,这才下山便走丢,若是师父知道了,不得气的把他们俩一层皮?训斥北漾师父是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