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一然看雷千钧没吱声,想要使坏的念头就更强烈了。
嘿嘿~看你这回怎么办。
“别淘气。”雷千钧揉了揉宋一然的发顶,“你乖一点,早晚都跑不掉的,不要急于一时。”
宋一然眨了眨眼睛,问他:“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就是觉得这个时候你再去找招待所可能不大方便,大半夜的,还得折腾人家服务员。”
她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么想我留下来,名誉都不要了?”
宋一然理直气壮地道:“你不说,我也不说,谁能知道?”
正说着,老旧的木头窗户突然哗啦啦作响,窗外北方咆哮,好像变天了。宋一然将窗帘拉开一条小缝,却见窗外飘着鹅毛大雪,整个世界都被成了白色的。
“下雪了!”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地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风大,雪大,人若是出去了,只怕用不上十分钟,全身就得湿透了。
“那个,下雪天也留人,要不然你就将就着住一晚上?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雷千钧愕然,“这不应该是我说的话吗?”怎么调过来了?
宋一然打了个哈欠,“我真困了,睡觉。”说完竟是拿着脸盆去水房洗漱了。
等宋一然洗漱回来时,雷千钧已经走了。
宋一然关好门窗,不由得轻笑一声,真是傻瓜,这么大的雪也往外跑,留一晚又有什么关系,她又不会吃了他。
一夜好眠。
因为请了假,宋一然难得睡了一个懒觉。其实她早醒了,只不过人一直在被窝里躺着罢了。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宋一然猜想,昨天晚上应该下了很大的雪。
她心里惦记贺当年的伤势,想着等到中午的时候,跟雷千钧一起去医院看看他。只要贺当年不死,秦大脑袋和黄得彪就得蹲上十几二十年。
贺当年是关键人物。
宋一然能想到的事情,别人自然也能想得到。
秦大脑袋一天没回家,秦飞接到了办案局的通知以后,脑袋嗡的一声,连夜给老父亲的生活秘书打了电话。
因为秦老爷子年纪大了,秘书当天晚上并没有惊动他,而是等到他吃完早饭以后,才跟他说起这个事儿。
“秦老,这件事应该怎么办?”一名穿着四个兜干部服的中年男人,正在向一位七十岁左右,精神矍铄的老人轻声地询问着。
“他再胡闹,也是我的孙子,长孙!”被称为秦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大脑袋那位神通广大的爷爷秦善旗。
“您说的是,再说这件事本来跟学忠也没有什么关系。他是受人连累了!”
秦善旗虽然上了年纪,可是耳不聋,眼不花,头脑思维依旧十分灵活。
“话是这样说,但是学忠以前的那些事儿,难保不被翻出来。你要知道,他是秦家的长孙,名声还是要紧的!这次的事,不管因谁而起,绝不能波及到他身上。”
“是,您指示,我马上去办。”
秦善旗想了想,
“这次的事儿,是由谁引起来的?”
秘书马上道:“一个叫贺当年的,说是为了给妹妹报仇,那个跟学忠一起玩牌的人叫黄得彪,是个刺头。”
“那个贺当年现在怎么样了?”
“人在医院,听说已经抢救过来了,没有生命危险。我接到电话的时候,人还没有醒。”
秦善旗就道:“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贺当年是当事人,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证人,他一死,所有的事情都得烟消云散。
这个锅,自然是是另一个人来背,这事儿跟他孙子可没有啥关系。
当然了,他们确实在一起玩牌了,那又算什么大事。
“是,我明白了。”秘书连忙转身,下去安排了。
雷千钧早早的去了百货大楼,花将近六块钱买了一个大号的保温桶,然后打了一桶馄饨,拎到了宋一然宿舍门口。
宋一然刚爬起来,衣裳还没穿好呢,就听到了敲门声。
“谁呀?”
“我!”低沉的嗓音在门外响起,吓得宋一然连忙穿好衣服,这才开了门,
“早!”
雷千钧把保温桶一举,“给你带了早饭。”
“先进来,等我洗漱。”
宋一然飞快的洗脸刷牙,然后给自己梳了一个丸子头。她的头发已经很长了,梳麻花辫太麻烦,也不符合她的审美,所以她干脆扎丸子头,比较利索。她的额头虽然也很好看,光洁又饱满,但是宋一然更喜欢有刘海的感觉,那是她前世没有体验过的,所以就自己动手剪了一个。
事实证明,她在理发这方面,完全没有天赋,第一次剪刘海就剪短了,十分难看。好在雷千钧过来之前,刘海已经长长了,她去理发店花两毛钱修了修,总算是能见人了。
“你这是什么发型。”
雷千钧还是第一次看到宋一然梳丸子头。
“不好看?”
“像道姑!”来自直男的审美。
宋一然气得直翻白眼,气鼓鼓的腮帮子像正在吃东西的松鼠。
“快吃饭,一会儿馄饨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