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也不在了,我们就是你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人了,你得跟我们回家啊!”沈文英说得情真意切,好像一心一意为宋一然好似的。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们这样不要脸的!”宋一然手上稍稍用了力气,张建设立刻喊疼,狼嚎鬼叫起来。
“疼,疼,你松手啊!”
宋一然用力一推,张建设直接摔倒在地上,闹了一个屁墩。
“哎呀,他爸,你咋样,摔疼没有?”沈文英连忙把张建设扶了起来,“小然,你,他好歹是你爸,你咋能这样对他?”
宋一然笑,“我爸?你是在讲笑话吗?我当年被张家人像皮球一样踢出了张家,他管过我的死活吗?他对你带来的女儿都比对我好吧?好歹这些年他供你女儿吃,供你女儿穿,还供她读书了是不是?我花过他一分钱?”
沈文英脸上通红一片,半天说不出来话。
“你,你爸是一时糊涂,如今他后悔了,这不就过来认你了!父女没有隔夜仇,你可不能一直记恨他啊!”
“呵呵~”宋一然怪笑一声,“我知道你们为啥来的!不就是看我现在日子好过了嘛,住的是大房子,还拿着医院的补偿,还有了一门不错的亲事,所以你们来占便宜来了!对吧?”
不等张建设和沈文英说什么,宋一然便拍起了巴掌,大声的对着看热闹的人们道:“各位街坊邻居,各位叔叔阿姨,大伯大娘!你们来听听啊,世上有没有这样的道理!我外公遭难的时候,这个男人抛弃了我妈,抛弃了我。我母亲羞愤之下自杀身亡,我外公耳顺之年承受丧女之痛,还要在乡下抚养我。他老人家郁郁寡欢,没等到昭雪这一天就撒手去了!这些人,不要脸的找上门来,就是想霸占我外公的房子和钱!”
看热闹的人都炸锅了,一时间胡同里全是议论声,说什么的都有。
宋一然从来都不是那种怕舆论评判的人,管他有多少人看热闹呢,她说的都是占理的话。
反观张建设和沈文英,两个人面皮涨紫,身上像扎了刺一样,偏偏还要故作镇定。
特别是张建设,心里非常难受,因为宋一然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这么多年他一直选择性的遗忘真相,一直自我催眠,他觉得甩了宋清荷,娶了张文英是非常正确的决定。因为他明哲保身了,他在那些最难的岁月里过得很自在,没有受到牵连。
但是这几年,他越发想念以前的日子,想念和宋清荷在一起的日子。那时候的日子太轻闲了,他住在宋家,不用跟张家那一大家子人挤,每天吃好的,穿好的,不用为了生活琐事烦恼。
现在呢,每天都在发愁生计问题,孩子们一天天大了,家里地方不够用,全家十几口就挤在那三间小房里,实在太憋屈了。
他妈就鼓动他来找宋一然,要是把这丫头认回来,那他们就可以搬到这个宽敞的四合院里住着了。
张建设眼睛发红,这丫头简直就是来克他的!周围人的议论声,让张建设无比的烦躁,他大叫一声,“够了,都闭嘴!”
胡同里鸦雀无声。
张建设恶狠狠的冲着宋一然道:“你当我愿意来?你这丫头天生就是来克我的,我巴不得你离我远一点。”每次跟这个丫头对上,他就成了丢人现眼的那一个!别人看他的眼神向看耍猴似的!
宋一然摊了摊手,表示无辜,“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进院说,有话咱们进院说!”她不是想了结嘛,那就一次说清楚。
宋一然摇了摇头,“有话就在这儿说,你不说就走。”
“进院说能怎么的?我不想被人当成动物园里的猴子!”
“哟,您还知道要脸呐?”宋一然的口气确实不怎么好,“不好意思,有话就在这儿说。你可别欺负我岁数小,什么都不懂,这街坊四邻正好都在,也让他们做个见证。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您有什么话不好摆在明面上说的啊!”
“就是啊,说出来听听啊!”
有位大娘很不客气地道:“这人一肚子坏水啊!这哪儿是亲爹啊,姑娘你做得对!”
“哎,有啥不能说的,说吧,我们听着呢!”
嗡嗡的议论声再次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街坊四邻的关系亲近着呢!家家户户都是热心肠子!不像后世,楼上楼下住了几年,有时候相互都不认识,更别提帮忙了。
“行!”张建设也豁出去了,摸索着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来,倒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着火猛吸了两口,吐了一口废气,这才道:“你不是烦我吗,我也烦你,既然咱俩都看不过眼,那就赶紧做个了断。你把这房子给我,我以后就再也不来烦你了。”
沈文英在一旁紧张得不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
宋一然还没等说话呢!胡同里的老少爷们先不乐意了。
“哎,挺大个老爷们,你要不要脸啊!?”
“这虎老爷谁家的啊?有病吧?”
“我算看明白了,这人要是不要脸啊,还真是天下无敌,什么粪都敢往外喷!”
张建设也豁出去了,反正事以至此,别的都不重要了,房子拿到手才是真的。
“你要是把房子给我,我张建设就当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