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坐吧!”
邓致奇听了这没头没脑的话,也不问,就自顾坐下,跟雷千钧说起话来。
宋一然去了街道,找到办公的文员,“我找齐主任。”
话音刚落,齐淑霞就出现了。
“早知道你要来,跟我进来吧!”
宋一然跟着齐淑霞来到一间办公室。
“坐吧!”
宋一然看到齐淑霞,发现才几个月的工夫,这人像老了十岁的人。
可怜人,只是可怜人也有可怜之处。
“你知道我会来?”
齐淑霞点了点头,“自打姓代的失踪,我就知道你会来!你不是个简单的人,想必,代岳山的死跟你有关吧?”
“你刚才不是还说他是失踪嘛,这会儿又改口说他死了?”
齐淑霞摇了摇头,“案子没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是失踪!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死了,死在你手上。”
宋一然什么也没说。
“死得好啊!”齐淑霞感叹一声,“我做梦都想让他死,可是我没有那个勇气,我得谢谢你。不过,你明知道我也参与其中,为何没有向我下手?”
宋一然抬起头,眼里全是寒光,“你是帮凶不假,但是这件事,你并不知情。顶多,你就是见死不救吧!你有这个权力。更何况,你还是受害者。”
齐淑霞老泪纵横,原本,她以为她已经不知道眼泪的滋味了。
“保重吧!”
宋一然静静的起身,离开了街道。
她没有发难,因为她知道,齐淑霞也活不了多久了。
就在宋一然和雷千钧收拾行囊准备回京的时候,街道齐主任被人发现在家中自缢身亡,家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也没有发现遗书。
齐淑霞为什么要自杀,没有人知道。
与此同时,大牢内,一名犯人突然死亡,解剖结果为肝癌晚期引发的肝性脑病,并伴有全身的感染。
几天后,南方某个小城镇,一位洗尽铅华的少妇收到了一封告知书,那个让她坠入深渊的男人,终于死了。少妇抱着那封告知书,嚎啕大哭,没有人能读懂,她是悲伤,还是欢喜。
宋一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默默的叹了一句,别了,海市。
或许,以后她还会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