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的盯着某一处,如同一只呲着獠牙,随时准备发狂的野兽一般,十分骇人。
有意思的是,二房人对此事像是见怪不怪一样,连保姆都没有露出任何的异样。
“胡说八道!你这是污蔑,信口雌黄!”沈文君终于还是站了起来。
因为使用秘术摧动蛊虫的关系,她此时看起来有些虚弱。今天把大房的人叫过来,是想问责的,不是让他们反过来追究陈年往事的!
“你有证据,就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就给我滚出去。”
宋一然却是不恼,笑嘻嘻的靠近了沈文君,“谁说我们没有证据的?姓沈的,你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吧?但愿我揭开了你的老底,你也能这样淡定。”
雷千钧眼神微缩,却是没有动,一双手握成了拳头。
徐英红有些紧张,但是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盯着宋一然看。
雷军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眼下他的心已经成了一团乱麻。没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天,什么都不好说啊。
“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姓宋的,我告诉你,你这个大学不用上了!我儿子被你弄成了这样,我要告你。”沈文君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打算先发制人,不管怎么说,她是一定要报复宋一然的,至少先让她背上污名,失去上大学的机会。
宋一然一点也不害怕,突然把手伸进了衣兜里,猛然拿出一根针,直接扎到了沈文君的头顶上。
“你干什么?”雷厉大惊,不过他受了伤,就算想起身阻止也来不及。
沈方君眼前一花,头皮发麻,一眨眼的工夫,身形便有些摇摇欲坠了。
坐在角落里一直没有说话的雷新大惊,跑过来扶着沈文群,怒声问雷军,“大哥,你是瞎的不成,家里闹成这样了,你就不能说句话吗?”
就在这时,宋一然快步的走向雷泽,袖子里已经多了一只注射器。针筒里装着的是欧阳若清给她的药,已经冲成了药汤,正想喂给雷泽喝。
眼下是个机会。
雷厉伤了,沈文君精力不济,被自己扎了一针以后,更是半天动不得地方。此时不下手,等待何时。
宋一然逼近雷泽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太紧张的情绪,口中反而念叨着,“老爷子,你可不能装糊涂,这事儿,您给评评理吧。”
雷泽不知怎么的,身子突然抖动起来,他腾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此时宋一然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雷泽猛然伸出手,狠狠的掐住了宋一然的脖子。
雷泽年轻的时候,是个一米八的大高个,如今老了,身形也是越发佝偻,看起来只比宋一然高了一点。他掐着宋一然的手指枯瘦如柴,却是格外用力,力道一点也不像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宋一然虽然早有防备,却没有想到雷泽的力气这么大,一时挣脱不开,还真的觉得挺危险的。
“然然……”
宋一然觉得自己脖子上的手还在缩紧,她的眼前阵阵发黑,好在她还保持清醒,连忙伸手,用指尖飞快的戳了两下雷泽的喉部。她的力气很大,咽喉是人身体相对脆弱的位置之一,受到攻击的雷泽身子一晃,手上的力量就弱了下来,同时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巴。
宋一然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抬起手,将掩在袖子里的注射器拿出来,冲着雷泽的嘴巴里一推,紧接着她又迅速的合上雷泽的下巴,迫使他将药水咽了下去。但是她的动作做得很大很夸张,感觉像是在垂死挣扎一样。
宋一然背冲着众人,她出手的速度又很快,所以大家只看到雷泽掐了她的脖子,她反抗的挣扎了两下,整个人似乎就挣脱了雷泽的钳制,全身而退了。
而雷泽则是腾的一下坐到了沙发上,头一歪,像是晕了过去。
雷厉大叫,“你把我父亲怎么了?你竟然敢伤害像他这样的大英雄。”
“你闭嘴!老爷子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正常,你们一个个是瞎了吗?”
雷厉莫名心虚,“你,你懂什么?”
雷千钧快步走到宋一然面前,“你怎么样,没事吧?”
宋一然摇了摇头,“没事。”
雷千钧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由得阵阵后怕,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
就在这时,沈文君也恢复了清明,头也不昏了,“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竟敢给我扎针?”
宋一然冷笑,“我就扎你了,怎么着!?”
“你好大的口气啊!”
“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她刚才推了我爸,我爸现在昏过去了。”
沈文君这才转头看雷泽,“这是怎么回事?”正说着,她的面色却突然一变,脸上的表情变得痛苦而又狰狞起来,“你,你们……”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她为什么这么疼?全身都疼,好像每一条骨头缝都要裂开了似的!
怎么回事?
沈文君正在诧异时,突然嗓子发咸,吐了一口血出来。
她这么一吐血,雷新当时就懵了,吓得直哭,“妈,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回事啊!”
雷厉和洛美玉也傻眼了,老太太怎么突然吐血了?
“是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