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走,把老板急够呛。
正是吃饭的点,因为他们这儿有了冲突,把他的生意都耽搁了。
老板只能赔着笑脸走出来,想大事化小,“几位,和气生财,咱们和气生财。”
“你谁啊,滚一边去,没看我们这边大事吗?”小年轻把头仰的高高的,仿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丰功伟绩似的。
宋一然冷笑,打架鬥殴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居然还说成了大事!
她这一声笑,可不是什么好笑,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
猛哥也急了啊,你这不是打我脸嘛,不给我面子啊!这我能忍吗?
“哥几个,给我狠狠的揍,出事了,有我姐夫兜着呢!”
小年轻头脑一热,当真是没深没浅,几个人听到命令,便毫不犹豫的动起手来。这些人还没笨到家,哪个也不是赤手空拳上来的,都是找了酒瓶子,拿着家伙事儿来的,一言不合就动手,直接往脑袋上招呼。
把老板吓坏了,一猫腰就钻了出来,生怕自己脑袋被开了瓢。买卖再重要,也没有小命重要啊!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老板以为,宋一然他们肯定吃亏了,他们人少,还带个女的,对方人多,肯定赢啊!
让老板没有想到的是,也就是抽半根烟的工夫,那个啥猛哥的人就都被揍趴下了!好家伙,那两个人身手真不孬啊,赤手空拳的,愣是把一帮拿酒瓶子的人给揍了。
“你,你们等着。今儿小爷算栽了,山水有相逢,下次再遇见,你们就等着吧!”一群人连推带搡的离开了饭馆。
饭馆老板看着一屋子的狼藉,想死的心都有了。锅碗瓢盆啥不是钱啊,可是,他跟谁要啊!
砸东西的小混混?跑了,饭钱都没给。
剩下那一桌……
他不敢!
“老板,你看今天这个事儿闹的,我们没吃好饭,还影响你的生意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这儿打扫一下,给我们重新做点吃的,损失你算一下,我们赔!”
老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
宋一然直接把钱掏出来,“当然是真的了,总不能让你自己承受这个无妄之灾啊!”
老板抹了一把脸,“行,你们等一会儿,饭菜马上就好!”
服务员手脚利索,很快就把屋子收拾好了。
桌子上的杯碗都换成了新的,老板讲究,还给泡了一壶茶过来。
几个人就着茶说话,“老纪,今儿这事儿没完,回头我得查查这个郑全胜是干什么的。”
老板听见了,走过来道:“这还用查吗,你跟我打听不就结了!”
“你知道?”
“知道,郑全胜是一五三局房管科的科长,牛着呢!跟你们打架的那个叫啥猛哥的,是他小舅子!因为房子的事,这个郑全胜可是香饽饽啊!谁不给他几分面子啊!他这个小舅子啊,到处惹事生非。人家门路是真广,有不少事啊,都压下来了。”说到最后,老板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没有人管吗?”
“谁管啊!您就拿今儿这事儿说吧!是您几位仗义,赔我的损失,要不然我找谁要钱去?”
宋一然一脸狐疑,“难道就因为他是房管科科长的小舅子,他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不成?不能报案吗?”
“没用!”老板摆了摆手,“门路广!报案又怎么样,人家进去溜达一圈,不伤筋,不动骨的就出来了!我呢,跟人家耗不起啊!我这小店,一天让人家砸三回,还能开下去嘛!”
就在这时,服务员把重新做的菜端上来了。
“几位,你们慢吃,慢慢吃。”
“都是什么人啊!”宋一然嘀咕一句,不过她也理解,这种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哪儿都有!
“行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老纪,我就算是给你接风了,走着?”
纪雨霖端起酒杯来,仰头一饮而尽。
论拼酒,他还真就没服过谁!
两人推杯把盏,说了好多从前在队伍上的事儿,从xin兵的时候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两个人离开队伍。说着说着,还唱起了軍歌。
宋一然在一旁听着,感同身受。
穿过这身衣裳的人,对队伍上的眷恋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后世最有名的一个说法就是,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他们唱的那些軍歌对宋一然来说,确实有些年头了,不过她都听过!听着听着,她也有点感慨,那些让人热血沸腾的旋律,仿佛把她从历史的漩涡中抽离出来。她似乎又戴上了那顶让她魂牵梦萦的蓝色贝雷帽。
这顿饭吃了好久,两个人喝到最后,桌子上摆了一堆的二锅头瓶子。出门的时候,天都黑了,两人虽然一身酒气,但是眼神都还清亮,就是头有点晕,人没醉。
老板就没见过这么能喝的。
宋一然结账,果真把老板的损失也一并付了,拿到钱的这一刻,老板才算是踏实了。
“姑娘,这两人喝了不少酒啊,看着没醉,开起车来反应肯定慢,别再出啥事。实在不行,你把车扔我这儿,我给你看着,你们走着回去吧,安全点。”
宋一然晃了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