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今倒是我的罪过了。”贾琏啧啧出声。
“哟!二爷,说到你心里去了?别呀!哪里是你的罪过,都是我的罪过。这不,我都自卷包袱,滚庄子上面壁思过去了。等我走了,你爱沾几个丫头占几个,爱讨几个小老婆讨几个,谁又管去。二爷若想斗嘴,另请高明去吧!我这事儿多着,没这功夫。”王熙凤指着平儿的屋子说道。
“你别说这些歪话,我问你,去多久?家里的事,真撒手不管?”贾琏正色道。
王熙凤了然,问:“最近的银钱,不好捞吧?我管这些做什么?好不容易攒几个银子,也不知落哪个骚狐狸穴里。”
她如今才算是想明白了,什么黄金白银、威风厉害,都是假的,过一日痛快一日才是真的。
贾琏见她这副样子,知道说再多也没用,没多纠缠,去了平儿屋里,只道:“你们奶奶要去庄子上养身子,大太太、太太那儿,你多去应承一些,也是一份心。这些年,大太太只打理着那边的事儿,府中之事也不曾多管,你很该替她看着一点。若有不当之处,也很该去劝劝。”
“二爷说的是。”平儿应道。
往日里,她就劝过二奶奶,多少顾忌点那边,二爷好歹是大老爷的儿子,将来总要去膝前尽孝的。原先呢,她多少还劝得住,可自大姑娘封妃后,这府中上上下下都巴着二房去了。
攀权附势本是人之常情,只是也要看看这权势牢靠不牢靠。
前些日子,娘娘送了谜语给兄弟姊妹猜,结果众人都猜对了,单单二姑娘和三爷没猜对,也就没赏他们。
这很是不该的。猜着没猜着,多少赏点玩意儿,也叫人心里舒服不是。
当日为着娘娘省亲,要修建省亲别墅,不仅他们府里,就是东府里,也是出地又出力。可以说,为此一事,全族上下,没有不为之牵动的。抱团合力,这才是兴旺之家的模样。
她这些年跟着奶奶管家,见多了一朝得势,便打压异己、耀武扬威的,这样的人纵一时得志,也长久不了。
娘娘的做派,和那些人有多少不同?娘娘的格局,委实太小了些。这般行事,在府里都不够看的,更何况在宫中。别看现在赫赫扬扬的,再往后看,定一步难似一步,就同二奶奶一般。
好在二奶奶抽身退步早,若从此撩开了,好好将养身子,为二爷生下一两个儿子,才算是彻彻底底地站稳了脚跟。她们这些跟着的人,才算安稳下来。
不过,她和二奶奶闹成这般,到底是件烦心事儿,长久下去,就真要离心了。她当时是真真切切存了死志,丝毫没有借此哭诉不公的想法,哪里想到没死成呢!
虽说因祸得福抬了姨娘,可二爷房里的姨娘是好当的吗?还不如二奶奶跟前得脸的丫头呢!
想着,平儿又道:“去大老爷、大太太跟前孝顺,原该是爷和奶奶的事儿,轮不到我。我若去了,只怕奶奶要多想。再者,我到底是奶奶的人,她去庄子上将养,我该去伺候着,方是道理。”
“你想去,她愿意带你去吗?”贾琏一手捏着平儿的脸,一手在她脸上、唇上摩挲,笑道:“你们这位二奶奶,醋劲儿大着呢!”
平儿扭头要走,贾琏拦腰将人搂在怀里,凑上去又亲又啃。
平儿扭股糖似地躲,气喘吁吁道:“二爷饶我一个,为着先前的事儿,她已是厌了我。如今正醋着,还来招我,岂不是叫我去死!”
“骚蹄子,少胡沁,你奶奶又不是阎王,能要你命?惹急了爷,才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