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忙。
本是可以妥善周全的两件事,偏偏撞在了一起,两边都抽不开身。
也是命。
云舒尘唯一后悔的是,她不该让卿舟雪孤身返程的。当时自己伤重……身心疲乏,还是算漏了一步。
“这些事也不要想了。”
云舒尘抚过她的背脊。
她感觉到身前的人在点头,眼泪又蹭开了一大片,两人静静靠了一会儿,卿舟雪又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低声道:“我想……听你说话。”
卿舟雪醒来的第一日,时不时会陷入那些痛苦的回忆之中,只有云舒尘与她说话时,才能暂时从其中抽离出来。
云舒尘不知给她讲了多少个故事,远古的,近些年的,最后在记忆里搜搜刮刮,实在想不出什么趣事了,只好哼起了一支在女希氏族中流传的童谣。
这一日她索性什么也没做,待到次日天边再度现出微茫时,卿舟雪的心绪终于稳定了许多,精神气也拾回来了一点。
她慢慢从云舒尘肩前抬起头,朝外头眯眼望去。卿舟雪吐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肚子内如火烧般难受,再仔细一听,两人腹中似乎都传来一些窸窣声响。
云舒尘也愣住。
此处灵力稀薄,让她们形同凡人,衣食住行,缺一不可。
卿舟雪这两日发烧,而云舒尘做修道人做久了,竟然忘记了一件相当要紧的大事。
她们眼下任何——
用以果腹的东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