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舟雪一愣,“命轨还能更改的么?”
紧接着,卿舟雪的嘴上被温软地啄了啄,女人柔声道:“卿卿,我不知道。”
卿舟雪觉得自己面颊上的软肉一紧,师尊竟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她。她不知云舒尘为何突然……片刻才想起原来自己的衣裳早被师尊拽掉了。
云舒尘吸了很久的徒弟,这才终于感觉心里舒服了点儿。她还是将她压在泉水边沿,继续将口鼻埋入她的发,缓缓蹭着,将那几根头发丝弄得凌乱不堪。
卿舟雪的喘息微乱,但显然这还是未挪开她的注意力,“那……师尊还想要星燧?”
“嗯。”
云舒尘停下来,抬起手,抚上卿舟雪微蹙的眉梢,“怎么了?”
倘若师尊回到过去,命途一乱,自己还能再见着她吗。
卿舟雪莫名有了一种隐忧,不知为何,心里头堵得有点不舒服。但是云舒尘这样的想法合情合理,她一时也不知要如何形容此般感受。
“对了,那一日……他们可曾说过,要你的剑魂干什么吗?”
眼看着卿舟雪的神色微僵,呼吸也顿时屏住。
云舒尘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瞧她这般模样,又立马后悔,她将她摁过来,抚着后背:“好,不说这个了。”
卿舟雪紧绷着身躯,她知道此事弄清楚,对于师尊,对于自己同样重要
“我……”
卿舟雪将下唇咬得发白,“他们想让我肉身死掉,然后……然后剑魂便可以重新易主。其他的,我听不太懂。”
“然后……”卿舟雪道:“好像我的意识越薄弱,愈合的速度就愈发缓慢。”
“易主?”云舒尘喃喃念了一遍。
这和李潮音那边传来的消息并不一样——太上忘情分明是想找卿舟雪这个人,意图暂且不明。
但是流云仙宗的掌门人关维清,却暗地里想要杀人夺取剑魂。
如此一观,那位老祖宗,难道真不知道自己手下的走狗在干些什么?
正想到此时,忽然自剑冢外边传来了一些声响,像是有一大批人马赶来。
卿舟雪顿时警觉起来,她一把披起衣裳出了水,水声嘀嗒响了一次,被她用灵力瞬间门蒸干。
“师尊,方才我们进来,恐怕已经破了剑冢的结界,一时尚未合拢,不知是何方的人,这便跟进来了。”
云舒尘亦紧随其后,“先往里走。”
她们二人相互搀扶着,朝剑冢深处撤去。
这洞内很深,七拐八拐,石头皆是润润的,稍有不慎便很容易打滑。
此刻二人丹田充盈,倒是并不惧于此,身法都轻灵了许多。
云舒尘和卿舟雪朝着洞内光亮处去,见着石壁变窄,卡得人险些动弹不得,她们努力从一道缝隙之中钻过去后——
面前豁然开朗。
卿舟雪眼睛刺疼,她率先注意到的便是那一抹亮眼的光芒。
硕大的一盏明灯燃在一方空旷的石堆中央,正缓缓浮沉。
四周是许许多多的破剑废铁,一把一把,嵌在石堆里头。像是废山之上骤然凸起的嶙峋尖木,带有一种蛮荒苍凉的美感。
石室相当广阔,往上延展着,这灯光已经相当明朗,但是石室穹顶,却还是有灯烛照不见的地方,处于一片昏暗。
像是深不可测的天穹。
“那便是星燧了。”
云舒尘眯眼看着那盏明灯,她飞身上去,悬在它前边,慢慢伸出了一只手。
结果她刚碰上去,一道结界光芒迸射,手背被狠狠地打开。
云舒尘微微一惊,往后退了许多,直接落了下来,卿舟雪连忙将她接住。
卿舟雪回头望着那一道缝隙,只听得人声越来越近,低声道:“听声音约莫还有二三十丈,很快便要寻到此处来。不知是太初境还是流云仙宗。”
“无事。”云舒尘揉着手背,冷笑一声:“此时丹田充盈。倘若关维清敢来,我们正好与他算算账。”
卿舟雪点点头,她看了一眼这周边地貌,拉着云舒尘躲在一把硕大的石剑之后,将气息收敛,争取让人难以辨向。
脚步声隆隆地,恰如千军万马,整个石室的穹顶都被震得巨响。
师徒二人听着听着,神色愈发凝重。
此番,来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