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二龙听出鸿飞话里有威胁的意思,语无伦次的说:“没有、不是!你们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司马群英一把拉住范二龙:“这三个月的军粮你白吃了,军人的礼节礼貌都搞不清楚,听我给你上上课!记住了:担任团以上的职务,才能被称之为首长,明白了吗?”
“明白!”范二龙盯着鸿飞把衣服一件件的晾好,心里跳的像擂鼓一样,他搞不清楚这三个坏小子想怎么算计他。
一盆衣服很快晾完了,鸿飞把脸盆递给范二龙随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还不谢谢我们?”
“谢谢……”
范二龙的话音未落,绷紧的背包绳突然开了,刚刚晾上的衣服全部掉在地上。鸿飞勃然大怒:“武登屹,你是怎么的系的背包绳?还不快系好!”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武登屹把背包绳在杨树上绑了个结结实实,顺手把衣服拣起来真诚的说道:“范二龙,我去帮你重新洗干净!”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范二龙讪笑着抢过衣服落荒而逃。
“武登屹全怪你!司马我们去帮范二龙!”鸿飞和司马群英拿着脸盆追上去。武登屹一脸的坏笑的跑进营房,时间不长又跑回晾衣场,看看四下无人把一瓶洁厕灵尽数倒在范二龙**的背包绳上。
星期一强度不大的早操后,刘新年在队前宣布:“上午考核!”这个消息让新兵们欣喜若狂,考核就意味着难熬的新兵连就要结束了。
第一天考核,安排得非常紧凑。上午,器械(单双杠一二练习、木马)、投弹、队列,下午,战术、越野。鸿飞他们三个人一路绿灯全部良好,成绩在全连不突出也不落后,把陈志军气的脸色发白,刘新年听说后只是一笑了之,他知道这是三个新兵蛋子在和陈志军捣蛋。
京城里的地皮金贵,部队大院里没有靶场,新兵们最后一项考核课目:实弹射击被放在了最后。
第二天,一拉溜十辆解放卡车开进营区把新兵们拉到了,围于深山里的师教导队靶场。
等警戒分队爬上山头竖起红旗,保障分队窜进壕沟,一辆切诺基开进靶场,团长来了!每年新兵打靶的时候,他都要来!新兵们第一次打实弹容易紧张,每年总有那么一两个新兵,会抱着上膛的步枪站起来喊:“班长,扣不动,打不响!”他不放心,所以来现场指挥!
“起立、稍息、立正!”刘海洋敬礼报告:“团长同志,新兵营组织实弹射击,准备完毕,请指示!”
“按原计划进行!”
“是!”刘海洋跑回指挥位置,命令新兵们“枪靠右肩坐下”,然后喊道:“一连长,组织你连实施射击!”
“是!”刘新年跑步出列,开始点名:“第一靶:鸿飞、王大力、李伟、刘剑飞……”
第一靶,是从每个新兵班里挑出一名瞄靶训练表现优秀的新兵,给全体新兵打个示范靶,主要的意思其实就是为了给新兵们吃个定心丸,告诉他们:看见了吗?他是你们班的,他打得不错,你不用紧张打枪其实也没有什么!
点到命的新兵们出列站成一排,接过压在弹夹里的五发子弹小心翼翼的装进胸前的子弹袋里。团长饶有兴致的走了过去。
“新同志,叫什么名字,紧不紧张?”
“报告团长:我叫张国斌,我不紧张!”
一路问下去,问到鸿飞的时候,他张嘴来了句:“报告团长:我紧张!”。他着一声不要紧,整个新兵营的干部们全把脸拉下去。
团长停住了脚步,笑咪咪的问道:“害怕打枪?”
“不怕!”面对团长鸿飞没有一丝紧张的意思,没大没小提出一个要求:“我们排长说我必须拿个团嘉奖回去!可是我的心理素质不行,打第一靶容易紧张!所以请团长和我们排长说说,让我打第二靶,我保证拿个团嘉奖回去!”
刘海洋一看自己的兵没个规矩,连忙喝斥道:“什么和你们排长说说……”
团长头一次看到不害怕自己的新兵,饶有兴致的和鸿飞开起了玩笑:“你这么有信心能打五十环?”
“我保证!”
“打个赌!”
鸿飞笑了:“赌什么?”
“你说了算!”
“你是官,我是兵,还是你说吧!”
刘海洋怒了:“你这个熊兵,你这在和谁说话?”
“去、去!”团长扭头说道:“你喊什么喊,新兵见了我吓得打哆嗦,你就满意了?”
刘海洋立刻不说话了,团长拍拍鸿飞的肩膀用商量的口吻说道:“这样吧,如果你打了五十环,除了团嘉奖我再让你打十发子弹!”
鸿飞得寸进尺:“二十发!”
“好!二十发!如果打不上呢?”
“我全副武装跑回营区!”
团长哈哈大笑:“傻小子,好几十公里呢!你跑回去?这样吧,如果打不满,你在这靶厂里跑一个五公里,时间必须在二十分钟以内,我请新兵营所有的人给你加油!”
鸿飞一口答应:“没问题!”
第一靶射击完毕,最好的成绩是48环。第二靶鸿飞独自上了射击台,团长亲自给鸿飞喊起了口令:“射手,一号靶台就位!卧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