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这八卦那么凑巧,”时温暼向谢晔,没好气地说:“凑巧他提前一天去了M国,凑巧他和宋久被拍到,凑巧他回来自杀。这一条线这么清晰,不就是指向他和宋久有关系吗?”
贺泽打趣道:“小温温这思路也很清晰啊,不过全都是错误的方向。”
时温哼了一声,明显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我该说的都说了,现在我要走了。”
时温刚拿起手机塞进口袋,就听见谢晔一如既往毫无波澜的声音。
“你先出去。”是对贺泽说的。
贺泽点了点头,走到桌子前,正要拿起袋子里剩下的一盒冰激凌,却被时温抢了。
“你不是有一盒吗?”
时温仰着下巴,摇了摇盒子,“这个也是我的。”
贺泽:“……我买的。”
“它跟我姓。”
“你赢了。”
贺泽走后,时温放下冰激凌,她看了看时间,朝谢晔道:“有什么要说的,快点说,我还有事情。”
已经四点了,学长应该回到公司了,她得过去和他商量晚上的事情。
谢晔幽深而平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很轻,“提前一天去M国是因为我生气,生气在你心里我没有唐苏景重要。和宋久的事情的确是贺泽说的那样,刘淞因为拍摄时间紧张,没有回帝都,生日宴在M国办的。
他人脉很广,我得到消息,这次想谈下的合作商会去,所以才去了。之所以任由媒体报道,不过是遮掩去M国谈合作而已。我没有自杀,不过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在前臂上割了一刀以此教训自己而已。”
时温本来是不想听他的解释的,可是当他开始说时,她却认真地听了。
那么一长段话,她听得清楚,听得心中五味陈杂。
“你……你做错了什么事……自残不比自杀好的哪里去,你懂不懂啊,无论做错什么,也不能伤害自己身体啊,真是搞不懂你们,不怕疼吗?”
谢晔眸子微眯,看她的目光凝聚着复杂的光。
“因为我差点让自己最在乎的人受伤。”
时温下意识问道,“你最在乎的人是……”刚说道这里,她声音停了,他最在乎的人……
贺泽说他除了工作就是失眠,说他不计一切后果要和慕氏断了来往,还说一个人到底是多么痛苦才会自杀,虽然谢晔只是自残,可同样对对他狠了,他还说在谢晔心中,对自己的在乎已经超过了对他父亲的在乎……
谢晔刚刚又说他差点让自己在乎的人受了伤。
答案清晰而明白,那个他最在乎的人是自己,因为自己差点出事,他惩罚他,可是这不是他的责任啊,是自己不小心入了别人的圈套。
时温心里难受起来……她看向他受伤的胳膊,走了过去,半蹲在床边,她轻轻地摸着纱布。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原因……你怎么这么傻……而且我这不是没出事吗,就算真的出事了,责任也不在你,你已经派人保护我了……”她发红的眼睛瞪着他,“还有……你这个大骗子,骗你以为你自杀,骗我眼泪,你不知道我哭的时候是最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