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
半夜两点,灯光昏暗,陈晓晓身着一件丝质吊带睡裙打开卧室门,她从下午开始就睡觉,扰乱了作息,精神萎靡,走路也有点踉跄。
“小心。”
在门口待机的时遥扶了她一把,陈晓晓倒在了她的怀里,时遥感受着她柔弱无骨的身体,温声道,
“吴妈准备了粥,我给夫人热一热吧。”
“好。”
本来时遥打算热好粥给陈晓晓送上来,但陈晓晓说要下去透透气,时遥扶着她在餐桌旁坐下,又给她找了件毯子才进入厨房。
时遥站在灶台前,白天吴妈准备的粥很精细,许多材料要喝时才放,她默默回忆着吴妈的嘱托,将材料依次加入。
“洲洲还没回来吗?”
陈晓晓看着窗外寂静的花园,皱了皱眉,时遥想到白天的事。
“先生去公司了。”
“又加班,”陈晓晓拄着脸叹了口气,“认识洲洲以来,他总在加班,洲洲为了空出时间和我约会,真的很辛苦,有时候我都想劝劝他,让他别那么拼命。”
“嗯。”时遥看着手中价值不菲的餐具,以及保存完好的古董摆设,点点头。
暖色的灯光,半开放的厨房,安安静静的室内,陈晓晓坐在石台边百无聊赖,她眼神看来看去,最终落在时遥修长的背影上。
“时遥,你是叫时遥是吧?新来的?”
“对,”时遥缓缓搅动着食材,“负责夫人双数日的安保工作。”
“做这个工作累吧?”
“还好。”
“压力大吗?”
“可以。”
“你谈恋爱了吗?”
“没有。”
两人一问一答,时遥一直没多说什么,陈晓晓看她话实在不多,便说起了自己。
“我以前在宠物诊所工作的时候,特别辛苦,但我还挺喜欢的,当时我跟洲洲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被辞退了。”
“先生没帮忙吗?”时遥将粥盛出来递给陈晓晓。
“我没有跟他说,他很忙的。”
陈晓晓尝了尝粥的味道,抿唇道,“不过既然嫁给了洲洲,我就全心全意做他的贤内助,以后再给他生个孩子,做最好的傅太太,毕竟,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时遥勾唇,“唯一,听起来很浪漫。”
“是啊,只有他陪在我身边,我父母……”
说到这,陈晓晓停了,语气有些低落,时遥没有追问,她转过身背对餐桌上方的摄像头,将用过的餐具细细清洗。
早上六点,保镖工作交接,与另一位女保镖确定好工作后,时遥将昨日陈晓晓情况发送给一夜未归的傅斯洲,换了身休闲服,挤着地铁去市区。
根据工作证上的地址,时遥前往陈晓晓的父母家。
她的父母虽不是大富大贵,但生活水平还算可以,住在城区一套楼房,几十年前买的,有些旧了。
灰扑扑的墙面,管理松懈的安保,时遥在小区外花一百买了个果篮,还没上楼,就看到单元门贴了一张纸。
“房屋出售,有意联系,电话11XXXX。”
这地址,是陈晓晓父母的地址。
时遥看了眼它新粘贴的痕迹,走楼梯上五楼,水泥的楼道,空气中泛起淡淡的灰尘,每层两家住户,时遥敲了敲右边502的大门,没有回应,她没有坚持,回头敲501。
“谁呀?”
501门内响起脚步声,没一会一个中年女性打开门,隔着栅栏警惕地看向时遥,时遥眨眨眼,开朗笑道。
“阿姨不好意思打扰您,您知道对面的陈叔叔去哪了吗?我来看他,人不在。”
时遥提了提手中的果篮,一派后辈模样,女人看时遥这样,放松了些。
“你还不知道呢?他老婆住院,他陪护去了。”
“这么严重?我还以为可以在家治疗,先不聊了阿姨,我这就去看看他们。”
时遥一脸急切地问中年女性要了医院地址,匆匆忙忙下楼。
怪不得卖房子。
一出小区,时遥收起紧张神色,她算了算位置,提着果篮拐去了临近的另一条街道,那里有陈晓晓过去工作的宠物诊所。
陈晓晓在大学时读的兽医专业,毕业后不想外出奔波,就在家附近找了一家宠物诊所,干起了兽医助理的工作。
不过诊所规模较小,又是私人运营,陈晓晓一个新人进去,表面是兽医助理,但因为经验不足,胆子又小,实际从事的是诊所的一些琐碎工作,例如清理,输液,注射等。
但陈晓晓对此很满足,因为小时候的养猫经历,她喜欢毛绒绒的动物,特别是小猫,能帮到它们让她很开心。
昨晚从陈晓晓的表述中也能听出,她其实对离开诊所有点可惜。
关门了。
繁忙的街头,大大的“爱宠诊所”门牌下,两道封条将诊所门完全贴死。
看来是被查封了,时遥透过透明大门向内看,里面空无一人,仪器器械混乱摆放,几件白大褂随意扔在桌上,看得出当时诊所工作人员走的匆忙。
意料之中。
以傅斯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