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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药(1 / 2)

“相柳将军,又有两个士兵死了。”

相柳立刻从欢愉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玟小六也跟了上去。

又有两个士兵死于伤寒,而这伤寒来源于毒瘴。不难想象,这毒瘴就是轩辕王军用来对付辰荣军的把戏。

藏头露尾,却不敢真枪真刀在战场上论输赢,算什么神族?

熊熊火光中,男人们浸染了风霜的脸膛因为已经看惯生死,没有过多的表情。

此身托河山,生死不足道。一朝气息绝,魂魄俱烟消。得失不复知,是非安能觉?千秋万岁后,荣辱谁知晓?

歌声停后,玟小六前去将手搭在相柳的肩上。

虽然的确是轩辕王霸占了神农的疆土,可神农国已经灭亡,百姓们只要安居乐业,并不在乎谁做君王,甚至已经开始称颂轩辕王的雄才伟略、宽厚仁慈。没有人在乎这些坚持不肯投降的士兵的得失是非,千秋万岁后,也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荣辱。

“他们是战士,即使要死,也应该战死。”

玟小六突然一瞬间就理解相柳,理解洪江了。原来他们坚持的不一定是保家卫国,可能在他们心中神农王朝只剩下他们这一小部分人,毕竟大部分人都已经投降,过上了平静而幸福的日子,可能也忘了神农王朝。只有他们在坚守,永远提醒自己是属于神农这一方的。哪怕知道最终结局惨淡,也绝不低头。

相柳从被洪江从斗兽场救出时的命运就决定了,与辰荣军和神农国同生死,共存亡,不论是否有江山可守,百姓可护,他都永远是辰荣的军师,战死沙场是他不可避免的结局,不仅是为报恩,更是为了家国大义。

历史的车轮已经滚滚向前,他们却依旧驻守在原地,高举着双臂,与历史的车轮对抗。他们是被时光遗忘的人,他们企图逆流而上,但注定会被冲得尸骨粉碎。

雨绵绵兮,劲草葳葳;雪莽莽兮,劲草葳葳。枯荣抱兮忠臣骨,永不降兮神农氏。

玟小六忽然想起上一次和相柳说道投降的事,这才惭愧,怪不得相柳当时那么生气。

洪江,是他的再造之父,辰荣,是他的安身立命之地。时间改变一切,但精神永存,相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为信仰为守诺,

有些人你可以不支持,也可以不理解,但就是不能被轻蔑和嘲弄,更不要提阴狠的毒害,因为他们代表着人类的一种风骨,和永不放弃永不言败的精神。

歌声停,相柳回到屋内,小六靠着门框,看着他白衣白发、纤尘不染地穿行在染血的夕阳中。惊心动魄,摄人心魂,相柳久久的注视着他,内心期望能与他分担一些痛苦,但真正的伤又该如何愈合呢?

美丽如残阳,美与残,不知是谁烘托了谁。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玟小六眼中所看到的,是相柳的命运也如这夕阳般,终近落山之际。

相柳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讥嘲。玟小六以为他在嘲笑自己先知后觉,可相柳却是嘲笑自己命不由己。

他的人生从一出生就是一个死环,这么多年来终究是被困、自苦,几百年逃不出命运的定式。有时相柳觉得玟小六和自己很像,都有这悲惨的童年,但心底常常有个声音提醒他,他是一只妖,还是一只令人厌恶的九头妖,纵使灵力再高强也只是异类的存在,那时洪江包容了他,他便注定要用一生去回报。而玟小六不一样,无论过往多悲惨,他可以继续心安理得的生活在清水镇,拥有新的生活。

小六突然对他作揖鞠躬,“我为我上次说的话,向你道歉。”

相柳没有答他的话,也没再生他的气。静静坐在军营内等着药。

两日后,毛球传来口信,涂山璟已经备齐了药。相柳还没说什么,玟小六便跳起来一把拥住他,相柳一怔,神情古怪,隐隐察觉到自己胸膛中似有什么东西一瞬间停滞了,眼神中尽是讶异和迷惑,还有这一点点的喜悦。

相柳犹豫了一会,伸出手想要回抱他,可玟小六上下窜动不停,又与他分离开来,那双手就那么停在空中。

相柳收了收心思,与玟小六前去河边见了涂山璟,得知他将药放在清水镇东柳街,心中焦急,夜间便孤身一人匆匆忙忙前去,没想到被一伙来路不明的杀手半路拦截,受了伤,药也没拿到。

伤的不重,但打乱了他的计划,取药救病一事遥遥无期,心中更是烦躁,于是便轻车熟路的进了玟小六的房间,玟小六睡得正香,梦里喃喃说着梦话。相柳站在他的榻旁,白衣白发,可是白发有些凌乱,白衣有些污渍。他本以为玟小六睡得很熟,没想到还是醒了。

“你又受伤了?”

相柳刚准备开口,就被玟小六抢了台词。玟小六主动将衣领拉了下来,将雪白的脖颈亮给相柳,相柳心底暖暖的,也没客气,便低下头在他脖子上吸血。

不知何时俩人已经成了一种可以互相疗愈的关系。

相柳的心渐渐被融化,意识到从一开始的强迫,到如今的主动,对于他和玟小六那样久久将自己封锁起来的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跨越。

他是热的,不光他的血,他全身都是热的。

好暖......

以前每次受伤的时候他都会不自觉的想到冰封千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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