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隆。”
足利义昭将军的住所可以说是本国寺最安全的地方了,甚至听不到外面的腥风血雨。
但即使如此,足利义昭将军还是害怕得瑟瑟发抖,不安地扭动着手指,在脑海里想过了无数种悲惨的结局,“我听说你是织田氏的忍者,一定很能打吧,一定一定要保护好啊!”
“这点你无需担心,本国寺还未被攻破,双方的实力差距也没有那么显著。”
不得不说,将军的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失望。本身就是被织田信长拥护着登上大名之位的,生来就有着“足利”这样尊贵的姓氏,自己没有进行过一场战斗就成为了所谓的“天下人”,而他自己似乎也是这么觉得。殊不知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不过是虚假的“天下人”啊。
“织田信长啊,都怪织田信长!当初都说了让他留在京都保护我的,但是他非要回岐阜,才会弄成现在这样,知道我为此担心受怕了多久吗?!”
清少纳言没有回应他,就是笔直地端坐着,室内只剩下足利义昭歇斯底里的喊叫,而在口渴后却没有侍女能够给他递一碗茶。
外面已经开战了,嘶吼声和刀枪声也隐隐约约传了进来,这样的话说明外面的阵仗一定很大。
“将军你知道信长公成名的那场战役吗?”
“……桶狭间之战?”
被冷落了许久的足利义昭忽然被问道,居然一下子连想好的对清少纳言责备的话都忘记了。
“嗯,战场上敌方首领的首级是很重要的,所谓擒贼先擒王。将军啊,你的首级,是这场战争中最值钱的东西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清少纳言挥手斩断了穿透拉门射进来的箭矢,箭矢是如此密集,以至于清少纳言只能保护好足利义昭,而其他守护在足利义昭身边的侍卫,全部都牺牲了。
足利义昭看着满地的箭矢残骸,瘫倒在地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你尽快爬到房梁上藏起来,不要露出身体。”
清少纳言低声说道,声音是冷静而又凝重的,“你好歹是个将军吧,不,既然你是个男人,就好好站起来,爬上去。”
空旷的室内,只有清少纳言一人战立着,凉风从半掩的席子外面吹来,让足利义昭稍微清醒了一点。
那持刀而立的身影,却是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拜托你了。”
这回的足利义昭总是没有说多余的话。
清少纳言长长呼出一口气,从来到战国时代,就想过的情景,今天终于实现了吗?
充满着刀光剑影,背信弃义的战国时代,就是这样啊。
“宗三左文字,是我的剑啊……而我,现在也是宗三左文字。”
清少纳言睁开眼睛,跑动了起来。
这是清少纳言第一次杀人,真正意义上的杀人。
温热的血液,绝望的嘶吼,以及以死相拼的斗志。
“如果不杀死敌人,只要给敌人一线生机,他都会扑上来反咬一口。强者会伤害别人,弱者会被伤害。”从大江山战场上归来的少女,在晴明身边,只是安静地擦拭着佩刀。
“没想到我也有体会到这种滋味的时候啊。”
解决完了大半的敌人,清少纳言有种身心俱疲的感受,而在接近尾声的时候,其他地方的战场已经结束了,赶过来支援的兵力很快就扫完了尾。
“真是怪物一样的战斗能力啊……”站在远处的细川藤孝看到一地的尸体感叹道,头发上,衣服上沾染了鲜血的清少纳言,所持之刀也流淌着血液,就连己方的士兵都不敢靠近,而他那端正的面庞,也透露出一种异样的美感。
“多谢你了,清君,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还能取得这样的胜利,真是帮大忙了。不然,现在的政局,可是又要翻天覆地地变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