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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友(1 / 2)

他的呼吸急促,灼热的气息喷在佟映真的颈间,微微发痒。佟映真仰头承受着他发狠的亲吻,双腿不自觉地动弹两下,又被死死摁住,高大的身形将她覆盖住。他微微低头盯着她的眼睛,试图寻找情动的痕迹。

佟映真想起他幼时回京前,是西北放养长大的狼崽,而如今他已长成成狼,便将自己的猎物圈定在领地里,不允许任何人的窥探环绕。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她终于受不住地吟出声来,颤抖着去推他。

秦元胥却不愿放开,含着他的唇轻轻地吸允,唇齿交缠。手指扣入她的长发,让她逃脱不了半分。

终究是忍住了心底疯狂的悸动,秦元胥松开她,将脸埋在她的颈间。

他将她额间沾湿的发丝拨开,勾起她散开的一束头发缠绕在指尖:“为何睡不着。”

佟映真感受着抵在小腹的灼热,眼神还不大清明,嗓音沙哑地道:“为何要告诉你。”

“特意留了盏灯,是怕鬼么?”

“我才不信什么鬼神之说。”

“那便是做噩梦了。”

“你……”

佟映真说不过他,眉眼一弯,上瘾般地双手捧着他的脸,又再度起身亲了上去。

系在胸前的衣结被人扯开,丝绸的寝衣滑开,丝丝凉意惹得她起了颤栗。像是惩罚似的,秦元胥将人提了提,低头在她胸前轻轻咬了一口。

佟映真吃痛地蹙了蹙眉,还未来得及生气,就被人用被子裹紧做了一团,扔进了角落里。

秦元胥不再看她,掀开帘子翻身下了床,在桌上放了两样东西:“宫里的药,用上伤口会好得快些,不会留疤。”

说完,便替她把灯熄灭,翻窗离开。

房中又归于沉寂。

佟映真捂脸轻喘着气,胸口随呼吸一起一伏,她从一团被子里探出头来,低声骂了一句:“混蛋。”

如烟每日按时监督她换药,不允许伤口沾水,总之佟映真一连半月都未出门,伤的确养得很快。

人也总算长了点肉,如烟为她更衣时都高兴了几分。

见她几日心情都极好,佟映真便试探着问道:“今日可否……出门逛逛?”

如烟的脸色迅速沉下,佟映真的笑容僵在脸上,拉着如烟的袖子好声好气地道:“你跟着我,就在街上,不会有事的。”

她实在是言辞恳切,如烟最受不得佟映真撒娇,心下正纠结着,刚要开口,巧月忽然探头道:“姑娘,有人……呃……从小门来访,说是姑娘的旧友,还说姑娘看了这个便知他是谁了。”

如烟一听便干脆接着道:“既有姑娘旧友来访,今日便在府上聊聊叙叙旧吧,大夫也说,这崴脚起码要一整月才能养好。”

眼看就要打动如烟了,到底是谁坏了她的好事。

佟映真握紧了拳,心里翻了个白眼默默忍下这口气,她愤恨地接过巧月递来的信笺打开一看,上面龙飞凤舞地竖着写了三个大字“宋长昭”。

真是极丑的字迹,真是浪费了这名贵的信笺,真是果然是她一看便能知是谁。

佟映真将信笺揉成一团,微笑着咬牙道:“是宋长昭,请他进来吧。”

巧月嘴角微扬,惊喜道:“竟是宋老板来了吗,当真是有段时日没见了。”说完,便去后院小门请人。

如烟见她如此熟络,疑惑问道:“姑娘,这位宋公子是谁?”

佟映真将纸团扔去一旁,脸色不大好看地耻笑道:“考取八百次功名未果,于是改行成了个无良商贩。”

宋长昭乃出身江浙,家中本世代经商,偏偏他父亲一心向往圣贤之道。于是对这家中独子寄予厚望,从小令他饱读四书五经,考取功名。虽说人确实是有几分聪明,但从不用心在学业,反倒是喜欢经商。

一路考到会试,却是怎么也考不上了。他在京中几年,最落魄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佟映真。那时新帝刚刚即位,佟敬林外调青州的圣旨刚下,佟映真请他喝了几壶酒,理清他的事后,便给了他许多本钱,意思是先帝即位是个好机会,她愿意做他的东家。

佟映真的外祖家便是扬州的商人,但重仕抑商是百年社会风气。母亲死后,她在京中、青州扬州的产业便在佟映真及笄后逐年交予打理。佟敬林对此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未出阁的女子经商,外人知晓定会闲言碎语。

所以他俩算皆是有心无力,在经商赚钱这事上倒是一拍即合,格外投缘。

第一次遇上有人愿意支持他经商,宋长昭感动得痛哭流涕,当着她的面激动得把身上带的书给烧了干净,灰也扬了个干净。

佟映真只知他在京中开了一间卖文墨的铺子,还没来得及去过,便动身去了青州。却没想到他的确是个经商的奇才,佟映真在青州,月月都能收到他寄来的分红。

放心下来之后,也便将京中大半的资产一并交予他打理,宋长照见她如此信任更是放开手去做,佟映真在青州那四年算是真正躺着也收钱了。

宋长昭穿着极为讲究,毕竟也读了二十年圣贤书,懂得低调奢华,外表看上去的确是人模狗样。他大摇大摆地从后门进来,见佟映真已在水榭候着了,满脸笑意地在她旁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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