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延看着面前那张绝色的容颜,突然问:“秦将军,不知此处是哪里?”
秦慕拖着下巴,笑眯眯的说:“不可说。”
朱启延又问:“那粮草,绝不是土匪所为,孤想,是秦将军劫的吧?”
秦慕挑眉,这人小时候便见微知著,她见识过一次,也知道瞒不住,于是,她翘着二郎腿,一身风流韵味,很是正经的说:“你也知道辽国如今不比当年,粮草短缺,为今之计,也只能劫‘富’济贫了。”
秦慕摊手,无辜的看着朱启延,那无奈的小模样显出几分无赖。
脸皮够厚。
朱启延端起茶杯抿一口:“天色不早了,孤差不多该回去了。”
秦慕拍了拍手,那黑衣人瞬间出现,秦慕拿出黑色绷带,递给朱启延:“太子殿下,得罪了。”
朱启延盯着秦慕,秦慕笑眯眯的看过去,那双眼睛本就生的极美,这一看不要紧,朱启延硬生生看出了几分百转千回的意味,朱启延心下一咯噔,暗骂: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干嘛,妖孽!
秦慕见朱启延不答话,知道他不愿意。给黑衣人使了眼色,等朱启延反应过来之后,他已经被点了穴位,浑身动不了了。
眼睁睁的看着秦慕那个小混蛋一步步的向他走进,朱启延心里的杀意越发大,此刻的朱启延正坐在凳子上,他面色冰冷甚至警惕的看着秦慕。
秦慕忍不住笑了起来,带着一丝小得意,她用手轻柔的摸了摸朱启延的脸,给他系上了眼罩。
随后,她趴在朱启延的耳旁轻轻的说:“其实啊,我有断袖之癖,偏就喜爱你这一款的。”
感受着身边的人一僵,浑身散发滔天的震怒,她突然玩心大起,亲了一下朱启延的脸颊。
柔软的触感传来,朱启延愣了一下,脑袋一空,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朱启延愤怒的手指微微颤抖:“你…你最好别落到孤手里!”
在秦慕畅快肆意的大笑中,朱启延被黑衣人带走了。
回到营帐里,朱启延换了一身衣服,狠狠的洗了一把脸,在宫女惊讶的目光中,他这才用抹布擦干搓的通红的脸颊。
真是的,被一个断袖给缠上了,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静下心来,此时已是半夜,朱启延也不能再传四位将军过来,他只好把从一喊出来。
在从一战战兢兢的目光下,朱启延冷冷的说:“你可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从一跪下:“主子,那人武功太高了,他来的时候属下并没有发觉,等属下感觉的时候,主子已经不见了!”
“此事不能完全怨你,孤也毫发无损。但是,你终究还是没有做到暗卫的职责,有失察之罪,下去领罚吧。”
“是,主子!”
朱启延坐到书桌旁,闭上眼睛,今天是东南风,黑衣人行走的风向转变,山上北方有野花,那个味道…还有黑衣人脚下的据点都是树上!回忆着路线,手中的毛笔在纸上挥毫,不一会,一个地图就制成了。
如果此刻秦慕在此,她定能看出来,这就是她此刻住的具体位置。
朱启延勾起唇角,给从一吩咐下去:“这里有一个谷,谷里有一户人家,去把这里烧了,什么都不要留下!”
“主子,那是否留下活口?”
朱启延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从一:“孤也想她死,不过他手中有高手坐镇,以你的武功还不能成事。而且时机未到,此人还有利用价值,你只需要放火,烧了粮草,然后万无一失的回来。”
“是,主子!”
从一有些羞愧,暗暗觉得自己要加速练习了。
朱启延合衣躺下,明天一早,秦慕好不容易得来的粮草就会失去。
朱启延愤怒的心好受了一点。
前世今生,他都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得罪过他的,能报仇当场就报,报不了他也有足够的耐心找回场子。所以,得罪过他的人几乎从来不都会有什么好下场。
朱启延垂眸,他冷漠的表情此刻柔和了一些,慵懒的半眯着眼睛,等待这好消息。
半个时辰之后,从一回来了,说大火烧了起来,那处的人家正在火急火燎的灭火。
朱启延满意的点头。
秦慕站在山顶上,抱着胸,看着下面的熊熊烈火。
随风哥哥,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她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对着身旁的人说:“皇宫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摄政王当政,不过他似乎把暗枪指向了您,少主,如果这个时候前往京城,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我如今兵权在手,皇帝老儿眼看不行了,他能不急嘛,不过,这样也好,当初陷害过我秦家的人。朝廷就占了大半,这次也正好一起整顿了。”
风吹乱了她的头发,衣袍,可她得背依然挺的笔直,一身风骨。
有些仇恨,压在心里太久。好似一只藏匿心中的凶兽,她努力的压制,终于,时机成熟了,她要让所有陷害过父亲的人为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