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则这话,顾琳琅又有些想笑,最后只是强忍着把人拉进屋内,解释道:“自然不是病。只是”
顾琳琅事前确实是在自己心里头做过一些心理铺垫,只是临开口时,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落在了杜则身下的某位置,随即她便十分不自在的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方才接着道:“是正常的反应。你应该也知道,男女的生理结构是不一样的,也正因为这样才能结成夫妻,繁衍子嗣。”
杜则听到这里,眸光不觉也落在顾琳琅的裙带处,长眉一挑,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顾琳琅瞧他模样,不知怎的面颊微烫,既羞又恼,忍不住哼了一声:“你那什么眼神”明明胸部那么明显,他却跳过胸部看下面,是不是瞎啊!虽然下面也的确不一样。
顾琳琅及时止住自己的思绪和这个破话题,用力的咳嗽了两声,这才把杜则的注意力给拉回来。她微抬下颚,含糊其辞的道:“所以,这是你长大成人的时候也会有些特别的现象。就跟果子熟了会掉下树告诉人可以吃了一样,你成熟了自然也会有些反应,这是为了表明你已经到了可以娶妻生子的年纪了。”
杜则蹙了蹙眉头,忽而像是想起什么,举一反三的开口道:“你说的特别现象,你是不是也有?是不是就是你每个月心情特别烦躁的那几天?那几天,我好像确实是闻到了血的味道。”
“也算是吧,”说到这个话题,顾琳琅哪怕不来大姨妈都觉得心情烦躁——凭什么她流血流汗,杜则却跟尿床似的轻松?男女分工果然不公平,她想到这里磨了磨牙,语气也没这么好了,长话短说的总结道,“所以,那种事是很正常的。只是你现在年纪还算小,为了日后的婚后‘幸福’着想,平日里不要胡思乱想,多克制些就好了。”
杜则闻言若有所得,剑眉一抬,倒是很快抓到了重点,紧接着虚心求问道:“那,夫妻之间是怎么有小孩?”他实在不理解这两件事情如何联系在一起。
这个问题,种花国的小孩经常问,据说排行第一的回答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顾琳琅虽然不至于这么不负责,但是还是有些难为情,面色微红,只得勉强道:“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本想好了要做个生动形象的活塞抽动手势,可临到头还是觉得尺度太大拉不下脸,最后终于决定等以后出山后再□□宫图教人
杜则听得一头雾水,还要再追问几句,抬眼去看顾琳琅却见她已羞得颊边生晕,犹如白玉染红霞,一双水眸却仿佛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仿佛是黎明时分薄光照在水上的颜色,那样的生动明亮。
看着顾琳琅那模样,杜则心头原本的焦躁以及不安不觉间又悄悄的散去了。他抬抬眉,凝目去看顾琳琅,沉吟片刻,还是应承道:“那好吧。”
顾琳琅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有点理解为何普及生理教育是如此艰难了——一个杜则就够她受了。
顾琳琅的含糊其辞到底还是叫杜则心里存了几分疑惑,他对于顾琳琅所说的“男女生理结构不同”实是十分好奇的,只是山上只有顾琳琅一个女人,实在缺少取材和比较对象。
说起来,他记得少时常被殷皇后抱在怀里,隐约还记得殷皇后胸前柔软丰盈,可顾琳琅那里似乎没有?这算是男女之间的不同,还是纯粹的大小不同?
至于身下那东西,顾琳琅她应该没有?
杜则心里存了许多的疑惑,只是听了顾琳琅之前的话也知道多少需要克制一些,故而平日里若是真起了什么绮念便会在中庭熬夜练剑,吹了一夜凉风,再多的绮念也要跟着没了,倒是平静了许多。
倒是叫不明事实的顾琳琅颇是感慨了一番勤奋与天赋的问题,觉得杜则总算是懂事了。
只是,世事总是不如人意。
七月底的时候,已渐渐炎热起来,山上的林木都仿佛被烤焦了一般,闷闷的吐着热气。顾琳琅尤其怕热,这里也没有空调或是电风扇,更是让她受了不少罪。每到这会儿,她不仅衣衫轻薄不少,还整日里使唤杜则去打井水来给她泡澡,恨不得整个人都趴在浴桶里不起来。这倒也没什么,只是有一回泡澡泡的久了,她趴在里头睡着了,夜里着了凉,躺在床榻上病了好几日。
杜则只得在病榻边上给她端茶送水,着实是气得不轻,就差没指着鼻子骂人:“该,活该!哪有你这样怕热的,居然还趴里头睡着了,就不怕冻死?!”
顾琳琅一贯的嘴甜,见杜则气得厉害,反倒是笑着哄人:“这不是有你嘛”
杜则被她这般一噎,气得都不知该说什么。
还是顾琳琅给递了台阶:“山下那些人每到夏日都要储冰去热,等你以后报了仇,成了大周的皇帝,天热的时候记得多给我准备些冰块,那样便凉快了,也不会有这些事情。”
话题一下子便扯到了下山报仇那一块,杜则也就被她这么糊弄过去了——反正没下山前,一到夏天,顾琳琅就是要泡水里,就跟她之前讲的故事里那些“美人鱼”,离了水就活不了似的。
八月的时候,杜则练剑练到半夜,正打算回房休息,却见着浴房那一处灯火依旧亮着。他原还以为是顾琳琅忘记吹灯了,抬步往那走了一段正要推门去吹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