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爷,有我潘子在,还能让你受累?”拉枪栓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异常清晰:“小三爷,潘子我没力气说别的话了,最后再为你保驾护航一次吧,我去见三爷了,你机灵点,给我和三爷有个好的交代。”
“你想干什么?”
“你往前走吧。小三爷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别回头。”潘子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
吴邪深深地看了潘子一眼,转身离去。
才迈相那进那仿佛盘丝洞般的丝线内的独木桥上,他的后脑勺就碰到了一条丝线。
一声枪响,丝线上的六角铃铛被打得粉碎。
“大胆地往前走!”潘子笑着喊道。
吴邪含着泪一步一步地走着,枪声一声一声不停地响着。
“通天的大路,
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哇。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头。
从此后,你搭起那红绣楼呀,
抛撒那红绣球呀,
正打中我的头呀,与你喝一壶呀,
红红的高粱酒呀,红红的高粱酒嘿!”
吴邪走到了独木桥的尽头,走进了通道里。
潘子的歌声回荡在这空旷的恐怖之地,浓厚的强碱雾气不断下坠。
一声枪响,潘子的声音消失了。
吴邪忍着不让自己回头。
繁杂的思绪充斥着脑海,也让他无心思考枪响之后的异常。
子弹没有贯穿在自己的太阳穴,而是在枪响之后消失了,连带着手里的枪。
周围的空气有一丝的扭曲,另外一处甬道里亮起了一点光。
一个提着灯笼的女人,从其中走出,她闲庭阔步地走到离潘子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
借助那灯笼的光亮,潘子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美艳的不可方物的女人,她从容淡定中又带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白色的强碱雾气不断扩散,像雾一样,很快就将整个山洞弥漫覆盖。
她站在那里,神情淡然,白色的雾气围绕在她的周身,轻柔缥缈,但这些白色雾气并非像此刻看到的这样无害,只是对她没有影响罢了。
四目相对,在生死面前不崩于色的潘子,脸上明显浮现除惊骇之色。
她绝不是人类!
幽暗的烛火映照在她那双幽深而又平静的瞳孔,让人不敢直视。
他搞不清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存在。
毕竟一般人可不会穿成这样镇定自若地行走在这张家古楼里,毫发无伤。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恐惧,但不多。
毕竟现在的他已经半只脚踏进阎罗殿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无非就是死的惨一点。
“受人之托。”
“受谁之托?做什么?”
“有人和我做了交易,让我救吴邪,不过,他现在都安全出去了,反正交易都做了,我就当回好人吧!”
叶藏花看着眼前壮汉的惨状,提着灯笼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温暖的力量从潘子的四肢百骸周身穴窍中涌现,修补着他残破的身体,包裹着他的石壁碎成一块块,跌落了一地。
身体上的束缚消失了,他从石壁中脱出。
强碱雾气也发生了变化,滚动的雾气绕过他,继续充斥着整个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就像他的周身有什么东西,把白雾隔绝在外。
潘子抬眼看向这个救了他的女人,嘴唇颤动着似乎想要说话,却不敢说,也不知道说什么。
眼神中除了得救了的欣喜,也有被女人所展示出来的力量震慑的恐惧。
“走吧。”
潘子从地上爬起来,冷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问道:“你是人类吗?”
忽然,他的脑子里突然传来一片嗡鸣,随之是一阵剧痛,一道道含着癫狂的古老异域在他耳边低喃着一些怪异的话语。
话语虽听不懂,但是要传达的意思,潘子明白了,眼前的女人不可妄议。
深呼吸数次压抑住自己身体的颤抖,潘子也不再多说什么,小心翼翼地穿过丝线,快步往外离去。
叶藏花对着潘子离开的背影,突然双唇微动,快速地念着什么。
一道看不见的法阵打入潘子的身体,叶藏花也随之化作一缕轻烟,眨眼间消失在了原地,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在叶藏花救下潘子的时候。
天边堆满了滚滚的乌云,呜呜的风声狂乱地刮着。
闪电划过天际,风暴即将来临。
那一团团黑紫色的云团,像极了一直随时要压过来的怪物。
呼啸的狂风好像要撕裂整个大地。
震耳欲聋的惊雷试图劈开天际。
楼朝朝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异象,眉头紧皱。
该不会是黎秭慕回来,因为救吴邪触发了什么天谴吧!
细小的雨点淅淅沥沥地落下。
楼朝朝加快手上的动作,给解雨臣包扎好,给他搬到相对平稳安全还能躲一下雨的地方。
解雨臣的脸色仍旧很苍白,如果不是胸口还在起伏,都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归置好解雨臣以后,楼朝朝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