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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1 / 2)

陈不渝待送信人走后,看着信封上“陈不渝亲启”五个字便确认这是珠珠的笔迹,他打开看后才明白,原来是珠珠不愿意嫁给他,因为她知道他不是真爱她,便带着莺莺离开了江州,让他不要牵挂。

陈不渝读完信,轻笑一声,依旧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内,又顺手将信塞进了旁边的抽屉里。

他想,其实他好像娶谁都无所谓,不娶也无所谓,之所以说要娶珠珠,只是为了安她的心。他知道珠珠无比在意自己的容颜,同时期待着一个好归宿,因此才那样说,他说那番话确是出自真心,但爱不爱她这件事,他不清楚,也不在意,也许就像珠珠信内所写,并不爱吧!

陈不渝一个人在屋子里踱步,想到第一次和珠珠见面的场景,那是在一个雨夜的河边。

那时他刚来江州没多久,那一日他照例在镖局忙到很晚才回家,走到半路,天上突然下起雨来,而且越下越大,路上几乎没有人了,他只得匆忙奔跑起来,想着赶紧到家。

跑上金凤桥时,突然瞅见栏杆边似是站着一个姑娘,像是浑身湿透的样子,手边也没有伞,就是望着河面发呆,还不等他走上前去问个究竟,那姑娘便翻身准备跳河,陈不渝赶紧冲过去,一把将她拉住,然后将她抱回桥上。

那女子拼命从他怀里挣脱,还想往河里跳,“姑娘,你究竟有何想不开,非得寻短见不可。”陈不渝大声问道,那姑娘一边哭泣一边推开他,后来大抵是用光了力气,便软软瘫倒在地上,一个劲地大声哭泣。

“你谁啊?啊?谁让你拦着我……我死不死与你何干!”珠珠嚷道。

陈不渝陪她蹲在地上,豆大的雨点打得他几乎睁不开眼,自然也看不清眼前这女子的长相,他不停用手揩拭脸上的雨水,“我们不认识,我只是不想见死不救。”

“谁让你多管闲事,你走开!”珠珠气恼道。

“我走了,你好继续跳河?”陈不渝说道。

珠珠把脸撇向一边,“我不想活了,活着没意思,反正我什么都没了,没了……都怪我傻,他说什么我都信,到头来,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珠珠说着说着,慢慢平静下来,天上的雨也小了起来。

珠珠告诉他,她以前在青楼,遇上一位公子,对她很好,后来成了她的相好,那公子说不想见她在青楼蹉跎人生,说只要她离开青楼就娶她为妻。

珠珠信了他的话,拼命攒钱,终于攒够了为自己赎身的钱,为自己赎了身后,还余下一大笔钱,想着可以留做嫁妆用。

结果,那位公子原来早有家室,根本没真心要娶她,而且还巧言令色骗了她的嫁妆钱,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珠珠苦苦寻他不得,这才心灰意冷打算投河自尽。

“就为一臭男人?值得吗?你要真为他跳了河,那才是真傻!”陈不渝说道。

“你不也是臭男人吗?你说得倒好听,那可是我所有的积蓄。”珠珠反驳道。

陈不渝冷笑一声,道:“你这女子,好心做了驴肝肺。钱财没了还可再赚,可命没了,就当真什么也没了。为了那样一个臭男人,值得吗?”

珠珠像是被陈不渝的话说动了,忽然就笑了起来,说她要好好活着,好好赚钱,早晚要那个不要脸的臭男人付出代价。

后来,陈不渝带着珠珠回了自己家中,大概就是那一夜过后,两人关系就亲密起来,没多久之后,陈不渝帮珠珠找到了那个骗他的男人,不止帮她把嫁妆钱要了回来,还让那男人吃了不少苦头。

陈不渝走到廊檐上,看着院子里黑黢黢的,外面打更的正在报着时辰,现在已是二更天。

“珠珠也翻篇了!”他在心里说着。廊上灯笼火光忽然闪了一下,原来是一阵风吹过,他捂着打哈欠的嘴,往自己房里走去。

翌日,陈不渝便将珠珠之事完全抛却脑后,一门心思投入到调查覃向南之事上。经过多日打探和查访,他终于大抵摸清了覃向南的底。

覃向南以前在官府当差,后来到了兴隆镖局,一路从镖师做到镖头。他家中有一位夫人,但并未生育子嗣,而且覃向南是孤儿,并无父母,也没兄弟姐妹,基本上除了和夫人那边,自己这边并无亲属往来。

覃向南平时除了在镖局做事以外,就是在家中陪伴夫人,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当然很可能是自己没有查到,陈不渝估摸着。

十日后,覃向南押镖回来,比预计的时日早了好几日。

覃向南回来的第二日,陈不渝便找他来单独谈话,面上说是请他来品今年的新茶。

“陈副堂,我来迟了!”覃向南刚一走进屋子就笑呵呵说道。

“覃镖头,你可算来了!”陈不渝回道。

覃向南在他边上的圈椅上坐了下来,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连连点头,“这新茶味道就是好!”说着,又喝了好几口。

“陈副堂今日找我何事?我想,不会就是吃茶这么简单吧!”覃向南面带笑意,望着陈不渝说道。

陈不渝笑了笑,道:“覃镖头想知道李德全王铁牛两位兄弟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已经查到了?”覃向南立马问道。

“是!”陈不渝肯定道,眼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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