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因为她都愿意被迫承受了原本不属于他的命运,安然会愧疚死的,她左右踱着步。
“可是既然改变第一次,就能改变第二次,第三次,只要我们事先知道,说不定真的可以阻止事情的发生。”
贝露就看着安然哒哒哒的从这边走到那边,又从那边走到这边,等她说完才带着几分无奈开口就“如果能够改变,那就不叫命运了,一定会有人承受这样的命运的。”
安然突然觉得不开心,非常非常的不开心,她一直接受的教育是不相信这些宿命的,可是,人架不住万一,万一呢,万一这都是真的的呢。
安然有些焦躁的左右踱步,什么狗屁的命运,人家正经的命运应该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命运一看就不正经。
贝露就忍不住笑,笑的花枝乱颤,“嗯,它是坏命运,我们不和他玩。”
安然也意识到自己无理取闹了,她连命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都没搞清楚呢。
她轻叹了口气:“预言,会伤害到你吗?这些东西不能随便说出口吧。”
贝露摇摇头,这种程度的预言算不了什么,不会影响世界的走向的预言,稍微有点天赋的人类也可以做的到,不是什么大事。但是……
“改变预言一定会付出代价的。”他再次提醒道。
“什么都不做,也会愧疚一辈子的。”安然说。
有些人,为了活下去可以不择手段,可以背负着后悔和愧疚活下去,可安然不行,那太沉重了,她宁愿洒脱的死去。
贝露歪头,贝露不理解,作为一个魔族,首先当然的自己活着,自己开心最重要,其他所有生物都得靠边站。
像安然这种我有义务拯救他人的想法,对一个土生土长还没学过人类行为学的魔族实在很难理解。
他不是很理解:“你无需担负他人的命运。”谁都不必对谁负责。
“人和人的命运总会互相影响的,我不信命中注定的事没法修改。”安然还是坚持道。
贝露歪歪头,还是不能理解,但安然这样说话的时候好香,
“可是他们总会离开的。”贝露提醒。
只要寿命足够长,那么无论是朋友敌人还是陌生人,大多都是生命中的过客,无论沉睡还是死亡,陪伴都只是短暂的,他们最终还是会留下你一个。
大多数都魔都有着自己的命运,在某个时刻死亡沉睡离开,即便是魔王也不可能一一拯救,大多时候他只是看着就好。
安然:听起来是个很洒脱的想法,却是很悲伤。
“那我呢?”她问,“我寿命短暂,也会成为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贝露沉默,这次终于轮到他卡壳了,为什么被,明明他应该和往常一样,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幸福的睡觉就好,到了时候自然醒来,等待王位的更替。
为什么呢?
眼前的人类少女,也会成为自己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
医者不自医,他能感受到命运的走向,可若是和自己有关的,那就看不分明了,他看不透安然的命运。
不太行,他想,这对魔有点不太友好。
只这么一个念头便胜过千言万语,贝露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安然想要救那些天师,那些骷髅,那些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重要的家伙。
他也不想安然只是自己生病中的一个过客,虽然有些奇怪,但魔族素来都是随心而为,管他为什么呢,我得先把人留住再说。
“那些骷髅。”他说,“他们最近会倒霉。”
业务不太熟练,先试着改变一下骷髅的命运,要一步步的来。
而安然下意识的转头看着就在附近发骷髅,他们在把货物一样样的分开装箱,干的热火朝天,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一场劫难。
安然身上一阵发冷:“是因为阿尔维斯特?还是什么?”
那混蛋不来报复她去找骷髅的茬?有病吧。
贝露没说什么,先伸手拍拍安然,安然才发现自己下意识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到肉里去,已经破皮了。
“预言看不了那么细的。”他看着安然,像是对待一个还没毕业的孩子。
“不要把原因都归结在自己身上,是你把他们本来的劫难推迟了。”
安然把后一句当做了安慰,对了,要是每个细节都能看的到那就不叫预言了,能提前知道要倒霉已经很不错了。
“我得先去一下骷髅领地。”安然说,她准备先和骷髅王谈谈,看看怎么能最大限度的避开这场灾难。
但贝露却拦着她:“安安,不要慌。”
对了,事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万一是去的路上就发生了呢。
“不,我还是先传信。”越快越好。
“安然。”贝露再次制止了她,“冷静一点,如果现在立刻发生,那就不叫预言了。”
这勉强算是个好消息了,安然冷静了一点。
“我们先把事情捋一捋,很多时候灾难的发生恰恰是因为预言人想要规避灾难。”贝露说。
比如说,一对小情侣恩恩爱爱,准备结婚了,结果族内预言却发现,这个男的将来会屠戮女方全族,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