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开始心跳加速,狂跳不止。
男子修长有力的手指,在自己脚踝上轻柔转动,强烈的酥麻感,从脚底直窜脑门。
苏妤定定瞧着那只在自己脚上揉捏的手,思维处于完全停滞状态。
那眉眼,那薄唇,那身材,那……
这、这……简直太销魂了!
“师父?”男子清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苏妤呆呆地转过头,盯着面前一张放大的俊颜,恨不得扑上前,将其压到身下,好好轻薄一番。
唉……
她在想什么呢!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这些个俊美到没天理的徒弟面前,总会失效。
天,她不要活了!
“煜臣,为师的脚……嗯……已经不太疼了,你……你继续去洗,为师要走了。”苏妤觉得一刻都不能多待,否则一定会发生人神共愤的惨剧的。
刚站起身,一只手臂便环了上来:“师父,您的脚还肿着呢,这样吧,徒儿抱您回去。”
不,不要啊!
苏妤在心底无声呐喊,可惜段煜臣听不到,身子一轻,就被人凌空横抱起来。
“啊,那个……我自己能走。”苏妤的脸又红了,尤其是当双手撑在男子裸露的胸膛上时,那种炽热的触感,让她浑身的血液立刻焦躁起来,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师父,还想逞能吗?”段煜臣斜睨了怀中人一眼,忧虑道:“师父,您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要不要徒儿为您找大夫来看看。”
“不,不要去找!我没事,真的没事,你先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苏妤慌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心口怦怦直跳,三魂也丢了七魄。
该死的!她怎么这么没种!不就是被男人抱一下嘛!
“不行,徒儿还是抱着师父回去吧,您的脚肿的那么厉害,要好好休养才是。”说着,便大踏步向前走去。
还有这时苏妤尚有一丝理智,急忙勾住段煜臣的脖颈,指指后面的水潭:“那个……你先回去把衣服穿好,这样出去可不行!”要是被其他人看到眼前这幅场景,不知又该怎样浮想联翩了。
段煜臣停下脚步,轻笑一声,用一种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眼神看了苏妤一眼,然后将她放在一块凸出的大石上:“师父先在这里稍等片刻,徒儿这就去穿衣裳。”
苏妤头都不敢抬,天知道她刚才被段煜臣那眼神给迷成什么样了,所以只小声“嗯”了一声。
段煜臣这才掉头回到水潭那边,开始穿衣。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从水潭那边传来,苏妤虽然垂着脑袋,但眼角余光却总也忍不住向水潭那边乱瞟,瞟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到,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正在她失望之际,段煜臣已经穿戴整齐,从水潭那边走出来了。
“师父,走吧。”苏妤还没开口,就被段煜臣重新抱了起来。
苏妤本想让他背着自己的,这样抱着她走,不免也会造成误会,可不知怎么的,她竟鬼使神差地将几欲脱口的话给咽了回去,任由段煜臣抱起自己,心头一阵惶惶无措。
难道她是中了什么邪咒不成,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宽底线,让事态缓缓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轻抬眼帘,男子坚毅的轮廓映入眼中,苏妤怔怔望着面前这张面容,心中感慨万千。
想起从鸣剑阁回程时段煜臣对自己说过的话,苏妤不禁想,这个性格冷傲、意志坚韧的年轻男子,他心中深深爱慕的那个人,究竟会是谁呢?
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绝色女子吧,否则,以段煜臣这样的性情,怎会恋她如火,痴她如水。水火交融,让这冰冷如雪的少年,也会露出那般忧伤眷恋的眼神,思之心痛。
一边胡思乱想天马行空,一边舒服地窝在段煜臣怀里昏昏欲睡,思绪飘渺中,听到一个硬邦邦地声音道:“苏庄主,昨晚没睡好吗,竟在徒弟怀里睡着了。”
“卫大公子,您这么说就不对了,师父日夜操劳,自然身心疲惫。我心疼师父,故而没有叫醒她而已。”段煜臣不怎么客气的声音紧跟而至。
苏妤被吵醒,睁开迷蒙的双眼,便看到一脸铁青的卫云,正站在她的面前,而她自己,依旧被某人牢牢抱在怀里,一点要放手的意思都没有。
讪讪一笑,苏妤对段煜臣说:“煜臣,先放我下来吧,为师有些事要和卫公子谈一谈。”
段煜臣听命放下她,脚尖刚一触地,剧痛感立刻传来,苏妤为了不让段煜臣担心,咬牙忍了下来。
“去吧去吧。”苏妤在段煜臣身后推了一把,又勉强拉出一个灿烂笑容,段煜臣这才带着对卫云的深深敌意走开了。
呼——苏妤长舒了口气。
“苏庄主,看来您对这个二徒弟关爱有加啊。”卫云见段煜臣走远,立刻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苏妤苦笑一声,她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卫云嘴刁话毒,只是这般针对段煜臣,倒让她觉得非常可笑:“卫公子,你这话听着可不怎么好听。”
“难道不是吗?”卫云将钉在段煜臣背后的目光收回,又钉在苏妤脸上:“你自己恐怕都不敢说,对这位二徒弟,没有别样心思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