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鱼幼摔跤,三月立马急的跟什么似的,作势要查看鱼幼的伤情。
“摔到哪里了,摔得严重吗?”
鱼幼连忙道:“不严重,不过我缓了好半天,就来的迟了些。”
为了避免三月再问东问西,鱼幼赶紧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同时,嘴里说道:“太晚了,好困呀,我们快些回去,父亲母亲也好早点放心。”
三月被鱼幼的哈欠引了注意,不再说什么,只想着赶快回去。
两人快步往门口走,那看门人远远地看着鱼幼,笑着道:“鱼幼女官,你落下的东西取上了吗?”
模样谦恭,远不似方才对三月时的凶恶。
鱼幼不喜他对三月的态度,便也不是很热情地回了一句:“取上了,今日有劳。”
看门人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他还想和鱼幼说上两句,但见鱼幼无甚意兴,只得作罢。
出了府衙,赵妈妈和王妈妈迎上来,两人脸上神色不似三月那般关切,嘴里却也说了一些关切的话,鱼幼将之前回复三月的说辞说了一遍,算是蒙混过关。
至于鱼母安排的两个保镖,他们几乎无话,也没有问什么,只安静的立在一旁,其中一个轻轻嗅了嗅,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鱼幼。
车子行到鱼府前停下,鱼幼还没有下车,就听到紫烟的声音。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鱼幼头皮一麻,大晚上的紫烟没有睡,在门口等她,肯定是得了鱼母授意,看来,待会儿还有鱼母的一关要过。
三月扶着鱼幼,缓缓从车上下来。
鱼幼歉疚道:“紫烟姐姐,给你添麻烦了。”
紫烟替鱼幼拢了一下衣裳:“小姐说的什么话,我不麻烦,你回来了就好,赶紧回去休息吧,我去夫人跟前回话!”
“母亲没有叫我过去?”
“没有呢。今日外邦入朝,夫人担心路上不安全,才让我在这里等着的。”
“嗯。”鱼幼点点头,若有所思。怪不得上一次她在鸿胪寺通宵加班,也只是让车夫回来说了一声,鱼母并没有表现出太过担心她的安危。
今日出门取个东西而已,鱼母又是安排保镖,又是让房里大丫头来门口等着的,原是担心外邦入朝,路上不太平。
鱼幼道:“母亲费心了,麻烦紫烟姐姐转告母亲一声,让母亲今日早些安寝,明日下了值,我便来给母亲请安。”
紫烟应下。
目送着鱼幼一行人进了门,紫烟遂对晚上跟着鱼幼的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便跟着紫烟,一同往鱼母所住的院子去了。
回到自己院子,鱼幼重新梳洗一番,才躺回到被窝里。
身心放松下来,鱼幼便感觉到腰上还有些隐隐发痛,是被那醉鬼勒的,这具身体实在太过娇贵,从小锦衣玉食的养着,皮肤嫩的一掐就能掐出一个红印子,更别提那人还使了很大的劲儿。
腰上肯定有一圈红印子。
幸好自己不拘这些小节,不过,这要是被哪个人看见,那她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想到这,鱼幼将身上穿的里衣往下揪了揪,然后把里衣的下摆塞到裤子里面,就像小时候穿秋衣秋裤一样。
这样可以防止晚上睡觉时不小心将衣服掀上去,从而被叫她起床的三月看见,将小丫头吓坏。
整理好衣服,鱼幼便沉沉睡去。
因着前半夜的遭遇实在不太寻常,鱼幼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到早上该起床的时间,三月叫了好半天才将她叫醒。
鱼幼迷迷糊糊一睁眼,发现自己正被两个小丫头扶着擦脸,梳头,而三月,则拿着浆洗干净的宫衣,看样子是想要给她穿衣服。
“小姐,你的里衣怎么塞到裤子里面了?”三月有些奇怪的问道,她一边说,一边很自然的伸手,想要将塞进去的衣服拿出来。
鱼幼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按住三月的手,道:“就这样吧,下摆塞到里面就不会凉肚子。”说罢,从三月手中拿过衣服,赶紧穿到身上,为了防止三月发问,鱼幼连忙给她指派了一些活去做。
虽说起的晚了一些,紧赶慢赶,还是在规定的时间里到了鸿胪寺,然而,鱼幼却惊讶的发现,鸿胪寺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