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父亲的面,这人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可自己找过他几次,有哪一次是痛快地答应她的请求了!
还有徐青燕的事,更是让人郁闷!
刚才邻家大哥哥的滤镜立马就碎了,严修颜依旧是那个不讨喜的家伙,鱼幼心里正愤愤不平,二哥鱼光问道:“ 还没问扇庄的揭牌典礼选在哪一日,我和鱼尘年初六就要出发去书院,不知道赶不赶得上?”
鱼幼连忙道:“啊,你们那么早就要走啊。”
“赶得上。”严修颜接话道,“揭牌典礼在年初五,迎财神的好日子。”
“呵呵,是呀!”鱼幼没想到严修颜不仅知道她要办揭牌典礼,还知道在哪一天办,真是的,自己真的没想着邀请他啊。
鱼光道:“初五的话,那就来得及,妹妹出息了,这么重大的日子,我们可不想缺席。”
鱼幼道:“那当然了,就怕你们走的早,才选了这个日子,不过你们也确实太用功了,我还想着你们会不会过了正月十五再去书院,我还想和你们一起看花灯呢。”
鱼光和鱼尘都已经过了会试,即将参加二月份的春闱,过年这几天,除了重要的应酬,两人多数时间都在书房用功读书。
鱼尘道:“过了正月十五那可就太晚了,我也想和妹妹一起看花灯,不过马上就要春闱,我们不用功不行啊,我们可没有严大哥一举夺魁的天资啊,只能多花时间了。”
鱼尘说着,看向严修颜,道:“是吧,严大哥,每逢春闱,皇城就会流传有关于你的传说。”
严修颜?天资?传说?
他很厉害吗?他和大哥鱼和是同窗,那就是同一年参加的考试,大哥是人人都夸的考得好,难道严修颜这厮比他还要更胜一筹?
鱼幼不解地看向端坐在另一侧的人。
“哪里,哪里。”严修颜摆摆手,露出一个稍显急促的笑意。
鱼幼惊讶地发现严修颜说话的时候,神色虽然还是一本正经,但耳朵根儿微微发红了,而且,他笑起来的时候,左边脸上竟然还有个小酒窝……
额,还怪好看的。
鱼幼赶紧摇摇头,将目光移向别处。
严修颜接着道:“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鱼父似乎并未注意到这些,他若有所思道:“要说这春闱,修颜你身为当年的榜首,实在没有必要谦虚。”
榜首,那放到现代不就是高考状元,难道严修颜还是个学霸?
鱼幼心里隐隐猜出来为何鱼父会将二哥和三哥叫出来会客了,不是严修颜面子大,而是……
“鱼和外任不在家,幸好他有你这么个好友,今日贤侄来了,正好多提点提点你这两个不成器的弟弟,有你的提点,肯定效果斐然,胜过他们埋头苦读十年呐!”
哈哈哈!
果然不出所料。
姜还是老的辣,鱼幼看向严修颜的眼神里带了点幸灾乐祸,她不由怀疑鱼父是不是替大哥无中生友了,这整个送礼还礼的事情不过是他布的局,目的就是想找严修颜这个学霸给自家儿子当私教。
而且几句话就把严修颜捧在了高位上,于情于理都不好拒绝,高,实在是高!
“伯父真是太抬爱侄儿了,就算没有侄儿的点拨,两位鱼弟也能摘得桂冠,光耀门楣!”严修颜说完,稍微停顿了一下。
就在鱼幼以为他会拒绝的侍候,严修颜才缓缓道:“不过,伯父有令,那侄儿就却之不恭了。”
严修颜会答应,似乎在鱼父的意料之中,他脸上挂着笑,对鱼光,鱼尘道:“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带你们严哥去书房。”
鱼幼道:“怎么没有我,我也要去!”
鱼父:“幼儿,修颜是去指导你两位哥哥治学之道,你不考科举,你去干什么?”
哈哈哈,当然是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严修颜当免费劳力了啊!
“父亲,您刚才不是说‘听君一些话,胜读十年书’吗?我也想听听严少卿的金玉良言,涨涨知识呢!”鱼幼道:“况且,我去了还能帮兄长们端茶倒水,研墨铺纸呢!”
“你这孩子,那你得问问修颜愿不愿你教你?”鱼父道。
严修颜:“这……”
鱼幼:“严少卿,有道是‘有教无类’,您不会因为我是愚钝就不愿意教我吧!”
严修颜:“你一点都不愚钝!”
鱼幼:“那你因为我是女子才不愿意教我?可我们大夏国女子都可入朝为官了。”
严修颜:“这倒不是!”
鱼幼狡黠一笑:“既然都不是,那就是愿意教我了,父亲,你看,严少卿同意教我了。”
鱼父:“你这孩子,那你且去吧,好好听,不许打扰兄长们读书!”
严修颜:“……”自己也没有答应啊!
“修颜,有劳,辛苦了!” 鱼父拍了拍严修颜的肩膀。
严修颜不失礼貌的微笑:“应……该的!”
哈哈哈,鱼幼憋笑憋的很辛苦。
鱼光和鱼尘平日里都住在自己的独院,院中各设有书房,就连鱼幼所在的鹿鸣轩,也开辟了一间屋子做书房,所以,现下严修颜要给她们兄妹三人开小灶,该去谁的书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