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溅。然后,乌拉布向一边虚晃侧身,抽刀向肖景瑜的侧腰砍去,肖景瑜俯身横扫对方小腿。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身影上下翻飞,不分胜负。好几十个回合之后,只见乌拉布一跃而起,却被肖景瑜以剑托击中后腰,顿时向前踉跄几步扑倒,他正欲站起,却被肖景瑜一剑封喉。
空气顿时凝滞了。
肖景瑜剑尖指向他,说道:“你们五毒族人善用暗器,你却没用;善用毒药,你也没用。我敬你是个勇士,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愿不愿意救她!”
乌拉布怔怔的望向他,眼神扑朔迷离,意味不明。
突然之间,沈非烟的手掌一松,身边发出一声脆响。
他二人同时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肖景瑜从自己腰间解下来放在沈非烟手中的玉佩掉在了地上。沈非烟吐出一口黑血,眼见着已经喘不上气来。
“烟儿,”肖景瑜收起剑扑了上去。
他重新抱起沈非烟,又捡起那枚玉佩。
乌拉布的目光却被那玉佩吸引住了,他紧紧盯着那枚玉佩,上前几步走近了肖景瑜,眼睛还在盯着玉佩。
这玉佩是?他现在看清了,玉佩上写着一个“邺”字。
他的脑袋轰的一下,不算久远的过往如巨浪般涌上心头。
“这是?这是?”他直直的跪了下来,冲着肖景瑜喊道:“殿下!你是殿下!”
肖景瑜回头望着他,也是满脸的惊讶。
“你是殿下?是不是?”他抓住肖景瑜的衣袖。
“你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
“殿下!”乌拉布抱住肖景瑜的衣袖大哭起来。“王将军!王将军他现在怎样了?”
他说到这里,肖景瑜已经豁然开朗了。眼前这个人莫不是舅舅昔日的部下?
沈非烟呼吸急促,已经不能再等了。
乌拉布也不再犹豫,他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肖景瑜,又拿出身边的水袋。
肖景瑜赶紧将药丸放入沈非烟口中。
过了一会儿,沈非烟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有好转,眼看着她已经好多了。
“只是我这药治标不治本,只能缓解病情,蛇毒还在她的体内。若想根治,还需要找族长。”乌拉布喃喃的说。
“族长是何人?”肖景瑜问。
“是……我的妻子。”
接着,乌拉布给肖景瑜讲述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当年王甫嵩将军被捕入狱之后,残部大半被朝廷收编,只剩八百人不愿归附,投海自尽。皇帝为此还手书了石碑“八百义士冢”立于海边。
乌拉布就是那八百人中的一个。当时一起从军营中走出来的还有黥英。
他俩分别是王将军的左右侍卫。
黥英去了家乡附近的沈家村,而乌拉布则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乌拉布的父亲是中原人,母亲是五毒族人,他自小是在族中长大的。
俩人临别相约要养精蓄锐,各自纠集当地义士,于将来某一天为王将军讨回公道。
乌拉布带着残部回到家乡,却恰逢朝廷派兵攻打族人。于是新仇旧恨互相交织,他当然要奋起一战。
八百人死的死,亡的亡,最后他们与五毒族人一起往海中迁徙,剩下的只有几十人。
这时,沈非烟睁开双眸,眼前的重影渐渐清晰。
“烟儿,你醒了?”肖景瑜抱着她,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
“我……没死吗?”沈非烟虚弱的问。
“没有!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肖景瑜把她抱的更紧了。
“乌拉布!你们在干什么?”如晴空一声霹雳,身后传来一个女人严厉的斥责之声。
乌拉布周身一颤,转过身去。
只见阿吉丽正向这边怒目而视。
看到肖景瑜正毫发无伤,精神矍铄的望着她,而沈非烟也已经恢复了神志,阿吉丽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乌拉布,你不会是在救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