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我们回来啦!”
阿吉珍和钱玥走进店里,把大包大包吃的、穿的、用的统统放在桌子上,这一趟收获满满。
沈非烟却觉得哪里不对,出去的时候明明是三个人,金琳怎么不见了?“怎么就你们两个,金琳呢?”
“她说不舒服,回自己房间去了。”
“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不舒服了?”
沈非烟不放心,来到金琳的房间看她。透过窗户就看见她坐在桌子旁边,眼睫低垂,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和以往任性刁蛮的她判若两人。
“你怎么了?”沈非烟悄悄走近在她面前站住。
“没怎么。”金琳吓了一跳,别过脸去,用手挡住脸。
沈非烟也转到另一边看着她的脸。“你怎么哭了?”
“没有!”金琳赶紧抹去脸上的泪水。
“都哭成这样了还说没有!怎么了?快告诉我!”沈非烟拿出手帕要替她擦拭泪水。“谁欺负你了?”
“没有……”金琳抽抽噎噎的说。
“快告诉我,我帮你出气!”沈非烟说。
“掌柜的!”金琳终于大哭了出来。她一下子抱住了沈非烟。“我知道那个人了,我知道那个人在哪里了!我知道了!”
“什么?你知道什么?哪个人啊?“
“就是那个……人。”
沈非烟慢慢回味她的话,忽然领悟过来:莫不就是金琳早先说过的那个负心人?“莫非是就他?”她的视线和金琳对上。
金琳含泪“嗯”了一声。
“他现在在哪?你带我去找他,我们一起把他打一顿!”沈非烟安慰她。
“不知道他在哪,只知道他被一个公主养着。过的很滋润呢。”金琳擦了一把眼泪。
“被公主养着?那……难道是当了……男,男宠?”沈非烟愕然。
她想到那时候初到山海城肖景瑜也迫于当地的规矩成了自己的面首,因此族长还强迫他学习了很多面首必备的行为规范,现在想起来仍然十分有趣。想到这,沈非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倒让金琳懵住了,她哽咽着说:“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不不不!”沈非烟马上义正辞严起来。想来金琳说的这个男宠和肖景瑜那时的不一样。肖景瑜那时是男德模范,五好标兵。而这位仁兄对应的内涵恐怕就不是太好听了。
“不要为这种人流泪,他不值得!”沈非烟说道。
金琳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了望沈非烟,说道:“你以为我是为他流泪吗?跟你说,我不是为他流泪,我只是觉得为什么我以前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真是瞎了眼。让人觉得恶心!”
“这……”沈非烟看着痛心疾首的金琳,她拍了拍她,说道:“你这么想说明你比以前懂事了。其实,认识几个渣男也不完全是件坏事。”
她又想到了自己,上一世她自己不也是稀里糊涂就死了吗,那时她曾被三皇子惊鸿一瞥要纳她为妃,那时她也曾欢欣雀跃。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金琳的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对沈非烟的话产生了兴趣。
“真的吗?”她说道。
“当然是真的。你想,公主养他也不会白养吧,他一定要付出同样的价值来取悦公主才行。你看到的他过的很滋润,其实究竟是怎样你也不知道。他既然喜欢那样的生活那就让他去吧,你只需要看清他,然后离开他就行了。”
金琳擦了一把眼泪,点头说道:“嗯!”
“对了。”沈非烟问道:“你刚才说他被一个公主养着。是哪个公主?”
“听卢大人说是静和公主。”
“什么?卢大人?静和公主?”沈非烟觉得这事情怎么越说越有意外的收获了。仿佛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究竟怎么回事,你仔细和我说说。”沈非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于是金琳把酒楼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沈非烟。
……
与此同时,在一间客房内。
那位客人正躺在床上发出沉重的鼾声。由于过度疲惫,他睡的很沉。
突然间,他的脚下一空,身体失重,跌入了一个深渊之中。
他的心陡然一惊,只见身边暗沉沉的云雾缭绕却不知是什么地方。
他上下左右的看,在迷雾中摸索,忽然间,他碰到了什么东西,抬头一看,之见雾气之中就出现了一个青面獠牙的人。
难道是阴司的判官?难道我死了么?他心中大惊。
“见到本判官还不下跪!”那人冷冰冰的说,声音在空间里回荡,环境更加阴沉。这时,后面又飘来两个人,一个牛头一个马面。
看样子,是真的死了啊!那人在心中哀嚎,他赶紧跪下,对着判官连连磕头。
“罗逸!你巴结权贵,同时与母女二人有染,还与数名宫女有私,秽乱皇宫。你还助纣为虐,参与三皇子政变阴谋,意欲谋反。你可知罪!”
“大人!这不怪我啊!我是被迫的!是被迫的!”
“来人啊,把他扔到油锅里炸一炸!”
牛头马面过来拖着他就走。
“冤枉啊!大人!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