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信,其实我以前还是校游泳队的。”
“但是我很害怕。”江雪鹤说。
雁归秋愣了一会儿,有些无措,片刻后说:“对不起。”
然后又凑近了她一切,做出了拥抱的姿势:“要抱一抱安慰一下吗?”
江雪鹤伸手跟她拥抱了一下,无奈地笑笑:“你跟我道什么歉?”
雁归秋老老实实地说:“下次我会保护好你的。”
江雪鹤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见她还是满脸不解,不由地叹了口气,说:“我害怕你会出事。”
看雁归秋那熟练的姿势,做这种事肯定不是一回两回了。
说不准也不止跳河救人——谁知道她还隐藏着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技能。
雁归秋很想说没关系,她不会有事的,但话到嘴边,看着江雪鹤不掩担忧的神色,她又咽回去。
“知道了。”雁归秋认真地点头,“下次我会当心的。”
她想了想,又说:“婚礼的场地我还没有选好,那肯定不能让自己有事,毕竟审美这种东西还是很私人的。”
江雪鹤终于笑出了声。
“以后再慢慢考虑吧。”江雪鹤又揉了两下雁归秋的脸颊,扶着她的肩慢慢站起身,“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晚上还要去你家,免得他们担心。”
桥下的人陆陆续续回到桥上,还有好心人特意叫了救护车,说最好将小孩儿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
几个来散步的路人围在雁归秋和江雪鹤身边,直夸她们勇敢,还有个说自己是实习记者,问能不能采访她们一下。
两人摇了摇头拒绝,只谢过了两位借出外套的好心人。
初春天气还有些凉,水里泡过确实很容易感冒,雁归秋也不想回去就发烧。
唯独那边落水的小孩儿以及他的母亲没有想到要来道一句谢。
就这一会儿工夫,女人哭闹着嚷嚷了半天,已经叫人问出了大概。
母子俩是单亲家庭,小孩儿有些抑郁情绪,最近请假在家休息,女人觉得儿子就是闷坏了,便趁着好天气强行将儿子拖出来散步。
路上小孩儿闷不吭声,女人不高兴地训斥几句,一时情急还伸手打了他两巴掌。
小孩儿呆了半晌,扭头就冲到桥上,直接跳了下去。
但最后还是求生的本能占据了上风,小孩儿跳下去就后悔了,被救上来之后,发了会儿呆,便颤抖着哭泣起来。
旁边还有人苦口婆心地劝女人冷静一些,不要老是随意打骂孩子,女人脸色尴尬地应着“是”。
那边闹成一团,远处隐约听见救护车呼啸而来的声音。
雁归秋和江雪鹤倒也没想着再去找他们索要什么道谢,等到身体暖和一些,便商量着要不她们自己先去附近的医院。
然而没走几步,就听女人在后面叫住她们。
两人脚步一顿,扭过头看她。
女人脸上并非感谢与歉疚,反倒有些阴沉与不满。
她眉头紧皱着,将手伸出来,对着雁归秋说道:“等等,你把我儿子弄伤了还没给个说法,怎么就走了?”
张开的手心上沾着些血迹,混着河水有些浑浊不清,她把儿子翻过身,背上肩膀处的衣服划开一道口子,摸上去拧一拧,确实拧出一些血水。
大约也是在河底的时候被划破了衬衣,小孩儿这会儿正迷迷糊糊地喊疼。
但稍微有点生活常识的人都知道,外伤上那点出血量绝不是什么严重的大伤,打过破伤风做好消毒,几乎不会有什么大碍。
更何况水底下本就有礁石,小孩儿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又在水里挣扎了一阵,那伤到底是怎么来的还不好说。
女人却满怀敌意地盯着雁归秋,好像她才是导致儿子落水的罪魁祸首一般。
江雪鹤微微皱起眉,听见救护车的声音临近,再看看女人和小孩儿身上的旧衣服,忽的反应过来什么——
这是准备讹上雁归秋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后面自称实习记者的年轻人躲在人群之间,偷偷摸出了手机。
也不必当事人开口,旁边旁观的人都看不下去,相继说起公道话。
要不是雁归秋,她儿子说不准都来不及被救起来,别说那伤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才弄出来的,就算是,比起命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稍微有点良心的人感激还来不及,哪有反过来追究责任的。
江雪鹤闭上了嘴,有意无意地拉了拉雁归秋的袖子,这会儿袖子上那一片红已经格外明显了,看上去颇为触目惊心。
小孩儿身上那点伤与之将较,几乎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然而这在女人眼里,似乎又成了另一桩佐证,张口就嚷嚷说:“这不就是证据?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日后可是要去当兵的,万一伤到骨头一辈子前途可就毁了!怎么能说算就算了?”
周围人的指责已经让她面色通红,然而她还是梗住脖子,声厉内荏地叫嚷着必须要赔偿。
江雪鹤正要开口,就见雁归秋忽的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往口袋里掏了掏,旁人以为她准备掏钱了事,正想劝说,就见她掏出一个水淋淋的手机。
随后几